“太厉害了!!”
“哦哦哦哦——!牛啊——!”
暹星晕晕乎乎地停下,湛蓝色的眼神里还带着清澈的愚蠢,被人类的夸赞哄得冒泡,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白白肚皮。
“喵——?”
又被起哄道:“再来一次!!”
“啊啊啊——”
秦白扑上来,“天杀的,我一看你就是我家孩子,宝宝快跟我回家!”
王一赶紧放下菜过来,顺手给了起哄的人群一人一个暴栗,再黑着脸按住想悄咪咪带走暹星的秦白。
“我们家的!”
秦白装傻,“嘿嘿,我醉了。”
王一瞪她:“你别装,你比我还能喝!”
秦白“切”一声,“没意思。”
王一抱起暹星,他身边摆了四五个酒杯,显然喝了不少。
王一指了指地面上动歪西倒的杯子,问:“都是你喝的?”
暹星脑袋晕晕,但多少还留存点意识。
他嘿嘿笑起来,努力挺挺胸膛。
是他啦,厉害吧?
王一揪着他的脸,手里触感毛茸茸。
“反了天了,第一次喝就敢喝着么多?”
没得到表扬的暹星不明所以。
明明他只要喝酒大家都会夸他呀?
王一怎么不夸了?
小猫歪歪脑袋,尾巴失落地垂下去。
王一到底没忍住,撸了把暹星的背,语气柔和下来。
“好了好了,知道不怪你,明天我找他们算账去。走,回屋睡觉。”
暹星被安置在自己的小床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凌乱猫猫头。
王一轻轻关好房门,回到院子里。
地上横七竖八躺倒了一众人。
肖母肖父也喝了不少,他们年轻时也是能喝的,现在到底年纪大了,没以前那么能喝了,到了半夜也撑不住回房睡了。
独留王一一个清醒的。
王一叹口气,任命地开始收拾满地狼藉,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地往房间里拖,也没空管他们睡哪里了,只要在房间里冻不死就成。
他们佣兵没那么脆弱。
拖到他亲弟王二,不解气地踹了脚,暗骂道:“醉得像猪。”
但还是放轻了些动作。
清晨,暹星房内的通讯器按时响起来,那原本是工作日上班的闹钟。
暹星坐起身,脑袋晕晕,他转了转头,耳朵跟着甩起来,他才发现自己是猫的形态。
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暹星想起来,大家现在都知道他是猫啦。
于是,暹星就这么走了出去,由于昨天闹得太晚,早上大家都没起床,只有肖父在厨房里坐着饭。
暹星灵巧地跳进去,扒拉了两下肖父的裤腿。
肖父低头一看,心软成一团。
“哎呀,阿星啊,起这么早,不再睡一会?”
暹星摇了摇头,他有生物钟啦,每天都这个点起床,现在睡不着的。
“好,”肖父抱着他放到餐桌前面,“坐着等我会,咱们早起的人先吃饭。”
暹星就坐在位置上一点点舔毛。
肖父煎了两个鸡蛋,热了两个鸡排,奥赛星上肉类不缺,倒是因为缺水而缺乏蔬菜。
暹星还是很喜欢的这里的,因为他不喜欢蔬菜,就喜欢吃肉。
见暹星吃得开心,肖父也忍不住笑笑。
但随即又想到什么事情,眉宇间萦绕一点忧愁。
昨夜,和一群年轻人闹在一起,他和老婆也难得又喝了点酒,喝完酒就有个毛病,半夜犯渴,他醒来想倒杯水喝,下意识拿起通讯器看了眼时间,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的信息。
来人是老陈,正是暹星工作的面店。
肖父登时有点不好预感。
点开信息,老陈没有直说,只是旁敲侧击地询问暹星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又问那群人究竟是什么人?暹星是怎么惹到他们了吗?
又给肖父转了钱,说是暹星这一个星期的工钱,要是暹星有急用可以先用着。
肖父活了一把年纪,话里话外的意思还能看不出来?
就是怕暹星惹上的人给他们小店惹了麻烦。
老陈的意思表示的很清楚了,钱给了,人他们就不用了。
于理,肖父能理解老陈的态度。
毕竟他在街上开一家面店不容易,也是小本生意,就靠赚这点钱养活家里,当然担心一些意外因素影响了他们的生意。
但于情,肖父知道暹星完全是无妄之灾,因为这点事就要开除他也太不讲人情了。
而且现在那群混混也被王一送进去了,不会有机会找老陈他们家麻烦。
但是,毕竟店是人家的,人家态度已经摆着了,肖父哪里能硬逼着别人雇佣暹星。
更何况,就算真的再回去工作了,肖父也不放心,在一个心底有隔阂的老板手下工作,可不是什么好事。
肖父忧愁地叹口气,可这让他怎么和暹星说?
打的第一份工,刚干了一周就黄了,肖父实在担心打击到暹星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