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这也是你跟他们学的?啊!!!师姐,不要乱学啊!!!
阮葙宁:这叫举一反三,嘻嘻嘻。
虞七:……
“宁宁,窝来啦!”
虞七没声了,符葙妤兴奋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如雷贯耳,精神一振。
她都没来得及应声,蓦然闯入视野的人已经一个熊抱将她抱起,贴脸贴贴,黏黏糊糊的声音接踵而至。
“时隔两个月终于又抱到你了,宁宁小蛋糕,师姐好想你哦!”
阮葙宁边挣扎,边口齿不清道:“师姐,我也想你。”
“……”
贴贴忽然停止,符葙妤即刻将她放下,倏然就变得严肃,并一脸凝重地看她。双眼如同被某种傀儡结构的机制操作,对着她疯狂上下扫视片刻之后。
“小师妹,告诉师姐,那个不要脸的师叔祖藏在你身上哪里了?”
符葙妤神情肃穆地说:“刚刚我不方便询问,现下就你我二人,你悄悄告诉师姐,那个老不死的藏在你身上哪了?”
阮葙宁:“……啊?”
虞七: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明明是个年纪轻轻、性格温和、模样周正、无任何不良嗜好的五好青年。怎么她一开口,我就成了老畜生?!
“不方便说出口?难道他藏在你的心海里?!”符葙妤面露震惊,然后瞬间面黑如墨,低声怒骂:“这老登,真是缺德!难怪魂魄碎成八瓣!”
“师姐,那个……”阮葙宁识海里的虞七在为自己大声正名,面前的师姐还在义愤填膺。
她现在悔不当初,为什么没先说师叔祖在她识海里?
不对啊,她说了,但是只告诉了靳相柏一个人,然后他就被大长老一衣袖给掀飞了。
思及此,她忙不迭开口,正欲辩解!
“葙宁,别怕!”卞相惟抄着一根黢黑的烧火棍狂奔而来,跳进门就怒气冲冲地说:“告诉四师兄,那个不要脸的老登在哪里?!我两棍子抽散他的碎魂!”
阮葙宁:“四师兄,别说了!师叔祖在我的识海,你们说的话,他都能听见!”
砰——
烧火棍应声落地,卞相惟愤懑的神情僵在脸上。
符葙妤:“……”下次……没有下次,这次就浅浅原谅自己了。
卞相惟:“……”嘶——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该说点什么呢?说点什么好呢?难道说‘哎呀,我刚想起来,厨房的煤气灶没关……’这里哪来的煤气灶,差点就被自己胡乱编的借口无语笑了。
阮葙宁:怎么都不说话?难道他们都觉得你这个名头很可怕吗?
虞七:嘶……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他们心中,像是那种喜欢神出鬼没,并常趴在窗口盯人的无敌存在。
阮葙宁:像戒律长老那样的?
虞七:差不多吧,面相更凶点。
“所以,小师妹,你的意思是……在秘境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师叔祖都知道了?”卞相惟倒吸一口凉气,试探开口:“那,师叔祖对我的评价是?”
虞七:坚定正义的编制人,顾全大局,致以无比崇高的敬意!
“坚定正义的编制人,顾全大局,致以无比崇高的敬意!”阮葙宁实话实说,然后默默补充道:“他原话就是这样说的。”
卞相惟连连应好,心里纳罕:嘶!这语气,怎么感觉不太对劲?怎么有种熟人相见恨晚的感觉呢?但是那可是师叔祖啊,比我大了可不止一星半点的年纪啊,那可是整整三千多岁啊!
阮葙宁:你认识他?
虞七:不认识啊,就是随口一说。
阮葙宁:……
“小师妹,商量个事儿。”符葙妤狗狗祟祟往门外瞅了好几眼,然后只用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给虞七听,“要不,请师叔祖先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阮葙宁:“不等大长老和二长老了吗?”
“大长老和二长老被知白抓去后山见猴哥了,说什么要给猴哥也讨个长老的位置坐着,美其名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卞相惟也压低声音。
阮葙宁:“那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呢?”
“大师兄和二师兄为了剑来大打出手,还没回来。三师兄打定主意要做最后一个到戒律堂的人,晚上和四哥同甘共苦。现在,只有我们仨老实人乖乖等在这里。”符葙妤越说眉头皱得越深。
阮葙宁:“呃,大家不觉得见师叔祖这件事情很重要吗?”
卞相惟反驳,“并不。小师妹,你还是涉世未深啊!他们仨纯属野惯了,懒得听管教。以前统一上早课的时候,我就没见过他们仨出现。
二长老一气之下炸了周遭七八个山头之后,他们故意卷生卷死,把修为卷上去就彻底不服管教了。”
“这么叛逆?!”
“何止是叛逆,简直是无法无天!”符葙妤言之凿凿道:“对待师弟师妹一视同仁的嘲讽语录+修为压制+卷王狙击+心智磨练。宁宁,这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啊!他们,简直就是宗桑啊!”
“你们确定不是在给师叔祖打预防针吗?”
卞相惟:“小师妹,你居然怀疑我!我这样正直无私的人,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这个答案是:是的,他会的。
他除了饭菜炒得不错之外,还有另一门独家手艺,叫做‘火上浇油’。
符葙妤一脸受到伤害的神情看她,“小师妹,你居然怀疑我居心不良吗?”
这个答案是:是的,她就是居心不良!
她除了爱打打杀杀,像个莽夫之外,春秋笔法用得也格外好!
毕竟是职场老油条,被人陷害背刺的多了,自然而然就被迫学会了。
一旦出手,雷霆万钧,敌我不分,无差别创飞一大片!
虞七:葙宁啊,要不你们就当我死了吧。我看他们这样子,我害怕……
阮葙宁:虞七,你是需要害怕,但现在更该害怕的人是我。
这些个亲传究竟是从哪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