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昨天为什么逃课?”
肖旭一开口,眸子便自然而然地凝视着眼前的人,他面上笑脸落下,手中的笔一点一点的敲在桌面上,那双鹰眼一眨不眨,时刻擒着江浸月的神情与姿态,叫人皮肉紧绷着,不敢轻易说谎。
“我,我昨天是逃课出校了…”
就这一句,磨磨蹭蹭的憋了好半天才讲出,是实话,是真话,但也是废话。
男人一听,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嘴唇动了几动,身子还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而手中的那根黑笔却“唰”一下滚落在桌面,因为没盖笔帽,所以纸上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黑线。
“我问的是,你逃课之后去哪儿了?”
此话一出,一下就把刚才江浸月避重就轻的问题给点了出来,但无奈,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女子的手放在校服兜中搓了搓,没说话,肖旭就继续拿眼睛瞅她,也没说话,二人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不知道看了多久,像在玩一种谁先开口谁就认输的幼稚游戏。
而最终,男人幽幽长叹一口气,窗外阳光大好,树叶的影子透过光打在窗上,又浮跃在桌上,生动漂亮。肖旭用手遮挡住一小块,再开口时语气也颇有些为人师表稍显苦恼又无奈的味道。
“欸,咱们班上的学生还真是各有各的个性啊。”
他做不来逼迫小姑娘开口的事情,所以也不承认先开口的就是认输,只是自己辛辛苦苦上了一上午的课,连水都没喝几口,现下还饿着肚子,哪儿有功夫和人犟呢?
“你既然不想说那就还是老规矩,5000字检讨,现在就在我这儿写完,下午放学前给我。”
呼——
江浸月闻言心中一喜,显然,比起一板一眼的逼问自己到底去了哪里,究竟干了什么,她还是更倾向于让自己的手指头痛苦些,起码又不会掉块肉不是?
“好的,肖老师。”
一句乖乖巧巧的应答又让肖旭的血压险些飙升,他蹭一下站起身,双脚在一块地方来回踱步,嘴里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脸上满是气愤无奈。
也是,要是自己教了这么一群天天找麻烦的学生,再加上一个不省心的班长,江浸月也一定会疯的,不,说不定不只会疯,她还会癫!
“行,那你就课也别上了,好好给我写!”
男人没多停留,踏着步子就要向外走,他怕自己再不走,是能被她给生生气短命的程度。
可还不等人走到门口摸上把手,办公室里头就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咚咚咚”的很有节奏,像是某种特殊的暗号。
肖旭仅顿了半秒,就像是知道来者是谁一样,不转头,冲着江浸月淡淡开口。
“对了,我还帮你找了个伴儿,你俩给我一起好好检讨检讨自己的行为,到底还能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