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有戏,听说她的花园里只有十个奴隶,没有别人。奥古斯都这么做,应该是在挑选合适的人。”
“等等,我记得她有婚约了吧。”
“好像是有…不过无所谓。看样子那男人管不了他未婚妻的事。”
玛尔凯路斯停住了脚步。
“说这话的是谁?”他低声问身边人。
士兵表示不太认识。
“把他们叫出来。”玛尔凯路斯脸色阴沉。
议论纷纷的三人被士兵带到了一片空地上。
这个动静吸引了不少周围人的注意。
“有事吗?长官。”看到来人是个穿着军官制服的年轻人,士兵很敷衍的回应。
“你叫什么名字?”玛尔凯路斯板着脸。
“托比奥,长官。”
“你呢?”
“马克,长官。”
“昆图斯,长官。”
“很好。”玛尔凯路斯点点头,“把托比奥、马克和昆图斯这三个人绑起来,鞭打四十下。理由是训练不认真。”
三个士兵一听,瞪大了眼睛。
个头最大的昆图斯跳了起来:“你凭什么打我?!我哪里训练不认真?!”
他的身体被两个士兵拉住,于是奋力挣扎,二人几乎被他挣脱。
玛尔凯路斯被这牛一样健硕的士兵冲顶,后退了一步。
另外两个见状,也不甘示弱的大吼:“哪条军规规定了你可以随便打人?!凭借你看到你的你自己不满意的事情吗?!”
唾沫星子喷到了玛尔凯路斯的脸上,他愤怒的用手擦脸。
“够了,给我拉住他们!”玛尔凯路斯咆哮。
阿格里帕手下的士兵很迅速的加大力道,把这三人又拉开了点。
“我是长官,我看到你们在偷懒。”玛尔凯路斯咬着牙说,“你们就得受罚!”
昆图斯咆哮:“你算哪门子长官,毛没长齐的小子!我跟着阿格里帕将军出生入死的时候你怕是在吃奶吧!”
玛尔凯路斯脸涨的通红:“打,打他!”
周围围上了不少的人,有人认出玛尔凯路斯,忙劝三人息事宁人,跟长官道歉。
马克一听,乐了,他用讥讽的语气道:“原来尊贵的奥古斯都是您的未来的岳丈。失敬失敬,我说怎么这么狂妄呢。但是,长官这么做是违背将军意愿的行为。”
“不关你的事,跪下!”玛尔凯路斯咆哮。
三人并不情愿,被强行摁了下去,又要挣扎着弹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开始躁动,有人喊:“有个好舅舅就了不起吗?好像确实了不起啊!明明是个大姑娘却能一飞冲天了!”
“你这种小弱鸡就回家喝奶吧,让奥古斯都怜爱你!”
“我没犯错,我不服!”
“不服!”
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周围不少士兵都放下手里的工作赶到了近前,加入这场声讨的闹剧。
玛尔凯路斯被围了起来,从强势方变为了弱势方。
他瞪圆了眼睛,想要躲开这铺天盖地的攻击,却发现无路可逃。
“该死的,你们…”
训练场闹哄哄的乱剧很快被告知给了阿格里帕。
他捏着鼻梁长吁短叹。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打发了传话的亲兵,阿格里帕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设计图,叫人给他披上外套,匆匆往训练场走去。
看到他赶到,有士兵趁机喊:“哟,这是告状了?”
士兵们哄堂大笑。
玛尔凯路斯气得两眼发晕,站都站不稳。
他看见阿格里帕的身影,刚想冲上去说些什么,便听到别人说他“告状”的话,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怎么回事?”阿格里帕问。
玛尔凯路斯还没开口便被抢了话头。
“报告将军,您家的这个小长官在大家正忙着训练的时候无事生非,非要鞭打我们。”昆图斯很生气。
阿格里帕又叫玛尔凯路斯身边的士兵上前,低声询问具体情况。
后者详细的告诉了阿格里帕,阿格里帕点点头。
“听说你们在训练的时候闲聊。”阿格里帕开口。
昆图斯:“这…并没有!我们一直没有停下训练,您总不能不允许我们张嘴吧?不信您问那边的普兰库斯大人!”
阿格里帕又派人去询问了正在不远处干活的普兰库斯,后者点点头。
阿格里帕无奈的看了玛尔凯路斯一眼,只觉得他这找麻烦的理由也不会选,反倒是自己差点惹祸上身的行为很丢人。
“行了,情况我已经知道了。”阿格里帕冷着脸说,“虽说你们训练没有偷懒,但顶撞长官就是应该的吗?”
“我们…我们不能任由他这样羞辱!”昆图斯咬牙切齿,“这位长官二话不说便随便安个理由来打人,如果我们不反抗的话,难道任由他打吗?而且一上来就是每人四十鞭?”
阿格里帕点点头:“我知道了。但你不该用这种语气说话,也不该煽动其他人一起顶撞长官。”
他看了一眼场上:“都散了,谁再继续围在这里,就罚二十军棍。”
人群一哄而散。
阿格里帕走到昆图斯面前:“我不罚你没做错的事。但你们三个人把动静闹得那么大是不对的。”
昆图斯见状,立刻道歉:“对不起!您要打要罚我全都接受。”
说着他还瞪了玛尔凯路斯一眼。
一副宁可被阿格里帕打死都不会让对方碰自己一根毫毛的样子。
玛尔凯路斯的脸憋的通红。
阿格里帕走到玛尔凯路斯面前:“士兵们没有偷懒,你就不能以这个为理由罚他们。你做的不对。”
“对…对不起!”玛尔凯路斯垂下头。
“昆图斯,托比奥,马克,你们三个每人鞭打五下。以后不要闹那么大动静影响别人。”阿格里帕说。
“那要是以后他还——”昆图斯梗着脖子。
“够了!你是在跟我理论吗?!”阿格里帕顿时咆哮。
三个士兵登时吓得缩起脖子,不敢吭声。
阿格里帕示意身边的士兵动手,亲兵立刻拿着鞭子上前。
三个士兵脱掉上衣,结结实实挨了五下。
“行了,我很忙,还有其他事。”阿格里帕说,“交代给你的工作你继续做。做完就去训练。”
“是。”玛尔凯路斯低声回应。
阿格里帕走后,玛尔凯路斯又不得不独自面对满训练场士兵们或是鄙夷,或是警惕的目光。
虽然被阿格里帕惩罚,但这些士兵却不会怪到将军头上,而是把矛头指向了玛尔凯路斯。
因为阿格里帕的警告,这群士兵只能一声不吭的闷头训练,对玛尔凯路斯视而不见。
他逛了一圈,觉得脚步虚浮,刚回到房间就晕倒在床上。
阿格里帕也没功夫管他,等想起来再问的时候,就听说了他回屋后没有训练而是一直在睡觉的事。
阿格里帕眉头皱了起来,想起什么,又叹了口气。
最近总是叹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