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工藤君呢?”
“他上楼了——不好!”毛利兰的脸色一变。“那个人说公路恶魔就在附近,新一可能会有危险!”
她把伞撒手一丢朝着楼内跑去。
“兰!”松石和冰室立刻跟上,松石还没忘记捡起地上的伞,却见兰的步子一顿。
是——血的味道?
“不好,有血迹。”果然,兰停下是因为这个。“新一!呃——”她单手捂住太阳穴。
“兰,”松石立刻扶住她,“你怎么了?”
“有点头晕……没关系的可能是感冒了。”毛利兰放下手,不管不顾地向前。“新一可能有危险——新一!”
松石并不认为这时候大声喊叫暴露位置是个明智的决定,但架不住毛利兰充耳不闻地一直喊,于是自暴自弃地加入了。
“工藤君!”
“工藤新一!”
有脚步声。
毛利兰眼睛一亮:“新——”
一头银发的黑衣人像闪电一样从楼道窜出,黑色的木仓管正对着她的额头。
“兰,快逃!”工藤新一从楼上探出半个身子。“他就是那个公路恶魔!”
“他说得没错,”公路恶魔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掏出消-音-器,装在枪上,“你要怪,就怪上天给你安排了这么悲惨的下场……”
太慢了。松石心想。
有他装消-音-器这几秒,如果不是兰吓得瑟瑟发抖,完全来得及袭击。
而她没有上前,纯粹是因为那人头上金光闪闪的“贝尔摩德”太出戏了,让松石丝毫没有紧张感,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楼梯太窄,她很难越过前面的毛利兰。
她唯一做的就是牢牢地把冰室辰也挡在身后,尽管遭到了他的极力反击。
“你在逞什么能!”他低声喊着。
贝尔摩德向后一靠,消-音-器马上就要拧好了——
哐啷——
她身后的栏杆轰然倒塌的时候,松石的脑子里闪过的竟然是“果然如此”。
意料之外的是飞扑过去的毛利兰,她趴在栏杆边缘,死死地抓出了“他”的手。
松石这下子是认真的了,深怕兰被拖下去或是手脱臼,冲上前。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抓住我的手……”
“兰!”
松石扭头,工藤新一满头大汗地也扑过来,吓得松石立刻往旁边让了让,冰室也紧随其后,四人合力把贝尔摩德拉上来。
“呼——”毛利兰脱力的倒在地上,工藤新一抱住她,那么警惕的工作就只能交给松石和冰室了。
松石把伞像举刀一样举在身前。
“为什么?”好在贝尔摩德没有丝毫攻击的意思。“为什么要救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工藤新一说。“一个人要杀一个人也许要动机,但情急之下救一个人——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吧。”
松石一愣。
又是这种感觉——明明知道他们都是游戏里的人,但还是在某个瞬间、某句话,感受到了心脏好像被握住似的动容……
“说得也是,”兰喃喃道,“我竟然连这点都没想通。”
她向后一倒。
“喂——兰!”
出现了!公主抱!
毁气氛的是贝尔摩德单手上膛声。
“我劝你不要动手。”松石忽然冲她笑了笑。“我们刚刚在下面遇到一个长发的人在追问你的下落——你的消-音-器刚刚掉到楼下了吧?”
工藤新一转过身,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在松石冲他点点头后抱着毛利兰走下楼梯。
“说的不错,我现在没空逮捕你,但我一定会搜集你的证据,让你没有翻供的可能。”他的声音一沉。“不怕你不下十八层地狱。”
喂喂,太嚣张了吧少年,好歹别人手里还有武器呢。
看在她印象中贝尔摩德是个大美人的份上——
“祝你好运。”
松石冲她挥了挥手,潇洒地转身对冰室说。“走了。”
“啊?嗯。”冰室跟上她,余光却还在向后瞄。“好歹不要把后背留给敌人啊。”
“好吧好吧,”松石拍了拍他的肩膀,“冰室君担心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走前面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贝尔摩德站在楼梯口,目送着他们吵吵嚷嚷地走进雨里,那个蓝绿色眼睛的女孩左手举着伞在工藤新一和小兰头上,高个子的泪痣男孩抱怨着,但手中的伞不自觉的倾向她。
美好的画面。
她的眼神最后定在工藤新一怀里昏睡过去的女孩。
天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