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于对卢平夫妇的安全考虑,伊迪丝用自己的积蓄给他们在麻瓜旅行社报了前往芬兰的旅行团,为期半个月。
尽管对于卢平夫妇临走前的情绪外露有些不太自在,但令伊迪丝感到更加不自在的是莱姆斯的眼神,就像她发明了能够使狼人痊愈的药剂似的,使她在初春的空气中感觉发冷。
一阵微颤从她的骨头开始蔓延到皮肤。
“停下来。”伊迪丝说。
莱姆斯顿了顿,乱吸了几口气。“我没办法。”他眼里闪烁着火花,仿佛蓄势待发。
伊迪丝只能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日,宝拉频繁到木屋来看望她,对于伊迪丝隐瞒的这处藏身地,她有些失落。
“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宝拉说。
“…我说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相信吗?”
伊迪丝感到呼吸困难,自从上次和宝拉争执过后,她一直想过要把木屋的存在告诉她,然而每次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忘记。
她以为宝拉会生气,但这次宝拉喊道:“我当然相信你!”同时忍不住发笑,“你的记性一向不好!”
两个姑娘毫无芥蒂地笑作一团,驱散了部分停赛和奥斯顿受伤带来的阴云。
笑闹过后,伊迪丝问道:“奥斯顿怎么样了?”
宝拉的神态很轻松,“他恢复得还行,只是舌头被自己咬得太狠,那里不能上白鲜香精,容易被吞进肚子里,所以现在说话吃饭都有点困难。”
见伊迪丝面露羞愧,宝拉握住她的手。
“不要为他自责,我和奥斯顿都是情愿为你付出生命的,我相信,你也是一样。”
“我肯定愿意。”伊迪丝急忙说,“如果你们和魁地奇分成两边让我选,我肯定也会选择你们。”
这下宝拉不由目瞪口呆,她下巴微微颤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伊迪丝神情坚定,害得她感动得哭了起来。
“这真是……我听过最动人的话了……”
因为哭腔,宝拉说起话来也断断续续的,让伊迪丝又好笑又脸热,随后,她赶紧转移话题,询问道:“你刚刚进门时,拿来的那摞信封是什么?”
宝拉这才抽噎着起身去把那摞信封拿给她。
“都是你的信,伊迪丝,寄到公寓里的。”
伊迪丝好奇地查看手里的信封,大多数是哈比队的队友们寄来的,少许几封来自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像是卡塔拉·扎比尼。而伊迪丝感到惊讶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斯拉格霍恩教授还给她寄来了信。
翻到最后,伊迪丝看见了一封来自爱玛和丽兹的信,这让她感到非常奇怪。
“等等,为什么爱玛和丽兹会署名在同一封信上?”
“你不知道吗?”宝拉看起来比她更惊讶,“她们所在的淘气妖精乐队正在罗马尼亚巡回演出呢。”
“哦,对了。”伊迪丝这才想起来。
“然后爱玛在演出现场向丽兹求婚了。”
“哦…等等,什么?”
伊迪丝猛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她们俩?”
宝拉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全然忘记自己之前也因为这个消息而惊得一蹦三尺高。
“是啊,没错。”宝拉快活地说,“丽兹就是为了爱玛才追到淘气妖精乐队的,阴差阳错成了主唱不说,还和爱玛确定了关系。”
这真是伊迪丝这段时间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她想到以前爱玛在休息室里弹奏吉他的时候,丽兹仿佛一直守候在她的身旁,这些细节让她忍不住感到浑身发颤。
“我得看看…她们都写了什么给我。”伊迪丝笑容满面地说。
她用拆信刀拆开信,仔细而迫切地阅读起来。
原来爱玛和丽兹在罗马尼亚也看见了她在国内出事的新闻报道,特地写信来安慰她。
她们说淘气妖精乐队如今正在罗马尼亚进行第二场演出,在演出间歇的时候,作为麻瓜出身的爱玛在休息室遭遇了极端巫师的袭击,是丽兹奋勇救下了她,两人并肩作战击退了敌人。
随后,她们感情升温,还在一次外出散步时救下一个可怜的亚美尼亚老巫师,那是个刚刚将一座村庄从狼人手里拯救出来的英雄,却被一个金发男巫背后偷袭,差点失去所有记忆。
到这里,爱玛还用神秘兮兮的语气写道:“……你绝不会相信那个男人是谁……”随后,应该是换成了丽兹的笔迹:“…就是那个之前在学校魁地奇球场书写自己名字,还在情人节给自己送卡片那个吉德罗·洛哈特!”
但伊迪丝此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个人名上面了,她紧紧地注视着那几段看似轻描淡写的描写:“……那个亚美尼亚老巫师刚刚将一个袭击村庄的狼人成功变回人形…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