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隅在希望中找回了自我,呼吸渐渐平稳。
孟星吾没有察觉到金隅刚才的异样,一屋子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他又开口:“唐泉是解之说的小姨,解之说知道关于他小姨的这些事后,就跑过来跟我们说他也要加入公司。”
金隅没忍住,“啊”了一声。
“一开始我们没答应,看我们急着用人,这小子就告诉我们他的异能是个体感应,我们这才收下他。”
孟星吾嘴边挂起温和的笑容,金隅见此不再拘束,她问:“唐泉老师的异能是什么呢?”
“她没有异能,和现在的你一样。”
“这样的话,她是怎么发现这些会伤害人的衣服的呢?”
“只凭直觉。”
金隅听到回答,一时对唐泉有了更多的尊敬。一位没有异能只靠直觉的女人,在一次次选择中坚定自我,做着也许不被世俗理解的大事。
孟星吾的眼中流过温柔,一瞬间又回复平常,“徐无醒,我们势必与他斗争到底。”
“他是谁?”
“他是我们的对立面,”孟星吾顿了一下,“他从一开始就不断阻挠我们开展工作,在唐泉住院后销声匿迹,如今又开始活动,我们势必与他交手,将他绳之以法。”
“未来的路会格外难走,”两人来到走廊,孟星吾轻轻关上房门,“你要做好准备。”
金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明白。”
“我看好你哦。”孟星吾终于展现出畅怀的笑容,“解之说那小子怎么就脑震荡了,”他注意力转移到今天回收的大裤衩上,“等他醒了,你们赶紧把那件衣服回收了。”
“我一个人不行吗?”
“不行。”孟星吾立即反对,“两人最好,互相照应。”
“好吧。”金隅乖乖听话,领口的扣子不知何时又散开。
本来孟星吾今天只计划来医院看看唐泉,唐泉的生命特征一切正常,他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临走前听从金隅想照顾解之说的意愿,对她嘱咐了好多事,最后独自打车回公司。
回到解之说的病房,没有完全熟悉工作内容的金隅翻开工作手册。
回收具有情感波动的衣服有很多种方法,包括但不限于挤压、切割。金隅不理解,这会不会暴力了些?
那件裤衩映入脑中,金隅想不明白,它明明会说话来着,难道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吗?
想起今早的经历,不像生物能发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亲一个亲一个……”
金隅思来想去,想不明白那件裤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它要和谁亲嘴儿?
带着疑惑,金隅走出病房打算接杯水喝喝,顺便放松一下身体。去饮水间的路上,她恍惚中撞到一位身材高大看不出情绪的中年男人。
“抱歉……”
金隅抬头望向身体的主人,幽冷的眸底毫无保留,如冰凌般刺进她的心房。
“没关系。”
男人停下脚步,自以为和蔼的笑容出现在脸上,生硬难看。
“金隅,很高兴认识你。”
只一刹那,金隅后退一步紧绷神经,“徐无醒?”
男人没有否认,“来日方长。”
他丢下这句带有挑衅的话径直离去,直到电梯的“叮咚”声响起,大脑一片空白的金隅缓缓转身,在电梯门关闭的前一刻,与男人对视。
时间仿佛静止,耳边的轻风撕裂空气,留下无边的沉寂。
不知能不能追上去,金隅再三犹豫后选择放弃去饮水间接水,打算与解之说谈谈大裤衩的事。
回到病房,她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