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隅指了指自己的头,“还好吗?恢复得怎么样?”
解之说又惊又喜,一下便忘了护身符艰难的处境,“很好了,恢复得不错。”
“行,”金隅心里的石头放下,舒了口气。在解之说的目光中想起护身符的存在,连忙将它塞进解之说的手中。
两人全都一身轻地走进屋子,一楼客厅的灯全部亮着。
没见过如此明亮的客厅,金隅从解之说身后冒出头来,问坐在餐桌前的柳露,“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一直在楼下等他们的柳露赶忙站起来,“没啥活动,是新队员来了。”
“啊?”金隅一脸懵,和同样状态的解之说互相对视一眼,四下望去,好像客厅里多了些什么。
突然楼上传来动静,金隅听到了孟星吾和孟亦觉的交谈声,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鞋跟在楼梯上敲响韵律,金隅随着几人的身影看去,意想不到的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大家好,我是今天刚加入公司的新人,”红色的圆框眼镜下,明亮的一双眸子与灯光辉映,新人在金隅的身上停留了好长时间,最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景非苍,我叫景非苍。”
柳露在厨房忙好事情,端出一杯浓郁的咖啡,“小苍,你要的咖啡。”
“谢谢露姐姐,”景非苍越过金隅,满脸笑容地接过热咖啡。
从眼前走过的一刹那,金隅难免抑制不住好奇新人的到来,垂下眼眸却看到了景非苍头顶丝丝白发,还有耳后模糊的图案。
“金隅姐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不然我现在还在外面晃悠呢。”景非苍坐上椅子,对着没缓过神来的金隅浅浅一笑。
“今天还挺巧,”柳露已经从景非苍口中知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又从厨房端出一盘甜品放在景非苍眼前,“树莓慕斯蛋糕。”
“谢谢姐姐。”景非苍依旧笑语盈盈的,柳露在一声声“姐姐”中迷失自我,恨不得抱上她亲几口。
孟星吾坐在矮茶几前,看着眼前的热闹。解之说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不小心对上孟星吾幽暗的眼神。这几天孟星吾不在市区,听说解之说住院第一晚就和金隅溜出去,回来之后又一直要求出院,气得差点要到唐泉面前打报告,要不是唐泉至今未醒,不然早就追着他讲道理。
解之说僵硬地动了动身体,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就跑上了楼,金隅还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只抓住了衣服口袋里摇摇欲坠的护身符反射着的一抹细光。
孟亦觉和柳露加入景非苍愉快的话题中,落了单的金隅见自己插不上嘴,只能和孟星吾聊着工作上的事情,顺便再吹吹牛,回忆回忆高中时候的事情。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筋疲力尽的柳露和孟亦觉乖乖回去休息,对金隅嘱咐完一些事情后,孟星吾也上了楼。莫名精力旺盛的金隅和同样活力满满的景非苍大眼瞪小眼,找不到话题的金隅正准备与她告别,景非苍便发出了邀约,“要不要去我房间玩?”
金隅犹豫了几秒,随后点点头。
得到回应的景非苍蹦蹦跳跳地拉着金隅到自己的房间,金隅估摸着她年纪不大,便问:“你多大了?这么早就出来工作?”
景非苍从堆满材料的墙角拿出一个小小的画板,漫不经心地回答:“快十八了,我无依无靠的,得早点出来寻生路,”她将画板递到金隅面前,“我来了这里之后画了一幅画,送给你。”
“啊?”金隅受宠若惊,本打算回绝。可架不住景非苍真挚的目光,只能不好意思地接过这幅画,“谢谢。”
“姐姐,我们聊会天吧?”景非苍抽出床脚被收起来的折叠小沙发,“我特别想和姐姐聊聊。”
明明在今天之前还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金隅不懂景非苍为何如此热情,但也不想让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子伤心,还好自己也不累,金隅便挨着景非苍坐下,将画板靠在沙发边。
“你喜欢画画?”金隅看向那纷杂的角落,率先问出口。
“嗯,”景非苍点点头,平静的脸上很快染上绯红,“画画可以让我拥有好心情。”
“姐姐你喜欢什么?”
这次轮到景非苍问了。金隅想了想,应该和盛白阳问的梦想差不多吧,“喜欢这份工作,算吗?”
景非苍“咯咯”笑着,眼睛在镜框下弯成月牙。金隅不好意思地也笑了两声。
“姐姐你真好,”景非苍忍不住笑意,靠上金隅的肩膀。
金隅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夸的,但耳根渐渐红透,她一只手扶着景非苍的身体,一只手搭上旁边的画板。
笑声在冷气愈发的强盛下慢慢停止,景非苍仰起头想和金隅继续聊下去,却被突如其来的闷声打断。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地上,金隅看向雪白的墙壁,声音不是从身后柳露的卧室传来的,可前方是自己的卧室。她疑惑地皱起眉,没等站起来,又是一记清脆的破碎声。
解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