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什么的,你还不配说。”
夜望乔站在金隅的眼前,“早晚该你和他一样。”
“你!”
金隅直起身体,“你什么意思?”
“呵。”夜望乔没有回答她,转身便离开。
“金隅,”苏向锦走近,沉默片刻,“他不会……”
金隅探了一下解之说的鼻息,“他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我们……”
她闭上了嘴巴。
苏向锦悠闲地在金隅周围晃悠,“谈恋爱了?”
“没有。”
金隅猛地摇头,回答得十分干脆,“同事。”
“哦——”
苏向锦没有纠结她的回答是否真是否假,“给他挪轮椅上吧,躺在这里怪可怜的。”
“说的是。”
金隅试图抱起不省人事的解之说,拉扯了好久,喘了口气,“不行,我抱不起来他。”
“你们可真友爱哈。”苏向锦上前打算露一手,不料解之说突然睁开眼,与她大眼瞪小眼。
解之说张了张嘴,“阿……阿……阿姨……好?”
苏向锦连连后退,若无其事地点点头,“你好。”
见解之说醒过来了,金隅和他远离镜心仪,找了个长椅坐下。
“所以,你说的做检查就是给你弄晕?那镜心仪究竟有什么魔法,能让你痛苦成这样?”
惨白的脸扬起温和一笑,解之说揉了揉略微僵硬的手指,“按照研究院的说法……”
他没有接着说,偷听他们聊天的苏向锦摆弄着轮椅,“你们聊,我什么都没听见。”
见金隅不介意,解之说继续往下说:“普通人在镜心仪的影响下会拥有各种异能,不过一般都会暴毙惨死;拥有异能的人接触镜心仪则会遭反噬,具体是什么样的反噬,这说不准,总之各种情况都有,比如,我会暂时失去异能,有人心脏出现问题,有人盲聋哑瞎。”
“原来镜心仪的危害这么大?”
金隅震惊地凑到解之说跟前,语气和自己的脸色大不相同,“那我碰了一下镜心仪,会死?”
解之说摇摇头,“你是仅存的特例。”
金隅顿时眼里放光。
“你既不会死也不会拥有异能,更别说反噬了。”
金隅失落地坐回去。
“等等!”金隅反应过来,“你说你失去了异能?”
解之说平静地点了点头。
金隅合不上惊讶的嘴巴,围着他来回观望。
“除了有点儿难受,其他没什么。”解之说抬起手想要拉住金隅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一下又收回去。
“你的腿,还好么?”
解之说视线向下,白色的病服下,石膏裹住小腿。
“还好,还好,”金隅坐下来,敲了敲恢复的那条腿,“能走了。”
“能走了就走吧。”陈可捏着小猫头伸缩棍,点了点仰着头靠在座椅上的何今有。
何今有歪过头,挡住进击的棍子,“不想走了,我想看HelloWish的见面会。”
“看个鬼看,”陈可没管他,“我先走了,你随意。”
见何今有没有起来的打算,她往门口走去,看着天花板装作自言自语的样子,“我有个朋友买了两张见面会门票,打算和别人一起去看,诶呀,这个朋友是谁呢?”
何今有蹭地站起来,“走吧,谢谢你。”
陈可跟在他后面,切了一声。
救出祝西竹,是陈可和何今有今天的任务。不过他们不知道祝西竹长什么样子,只能闯进春雁见机行事。
春雁酒吧离清海公园很近,陈可吸了一口烟,吐出缠绵的烟雾,“好土的名字。”
酒楼的墙壁上,是隶字红底,威严地扫视过路的人。
只是路上人有点少。
陈可环顾四周,空旷的柏油路上,只有自己和何今有。
橡木门紧闭,陈可仰头看向春雁两个字,一手夹着烟敲响了门。
门内似乎有人在等着他们,大门缓缓打开,在缭绕的云烟之中,庭院之景在两人眼前展开。
含住烟,陈可昂首阔步,何今有紧随其后,踏进青石板砖。绿植丛生,郁郁葱葱,水汽氤氲,犹如潮湿的雨后,一切都平静下来。
一缕风飘飘荡荡,从上空泄下,散漫地吹过两人的胸膛。陈可掐掉烟,一小节烟头随着她手起手落,直直穿过散尾葵,射向几米之外的窗户。
“哒”的一声,格子窗上留下黑色的点,一个人影从窗内走出来,站在绿植后面迟迟不现身。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去救人了。”
对面仍然没有动静,何今有走到她身后,打算从长廊离开庭院。
不出一分钟,陈可耐心已至,直接与何今有点头示意,两人齐齐跑向长廊,湿哒哒的空气与他们接触,在皮肤上留下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