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李鹤轩一脸坏笑,“说不得?”
“......”
脸颊是汗湿的发缕,贴在齐玉娇潮红的脸上,红润的唇张着,带着慌乱。李鹤轩躺着看向齐玉娇,微张着嘴,全身心的感受,这个人前刁蛮人后嘴硬身软的人。
“你知道吗?娇娇。”
“我以前从未想过我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李鹤轩一边说一边情动,“直到认识了你,和你大婚,和你做我们现在做的......喜欢的事,我才知道,原来,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
“特别喜欢。”
齐玉娇想说什么,却找不到自己的喉咙,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似一株风雨中的小草,被暴风拍打,站不住,立不稳,只好趴在湿漉漉的地面。
“我还喜欢你,”李鹤轩抱住了她,“现在的样子。”
......
精疲力尽的样子。
李鹤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夜幕是他最好的伙伴,陪着他掩盖日间的伪装,人前的压抑。夜色是他最好的外衣,穿着它和心爱的人一起,沉沦溺海。
齐玉娇,我好像爱上你了。
李鹤轩在喉间一声沉闷的喟叹声中,看清了自己。
无关义父,无关指婚,无关亏欠,无关补偿。
就是,赤诚的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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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天色青白,红玉微眯着眼,时不时因为脑袋的沉重要砸进沉睡中,又努力的打起精神来。
太子殿下的这一夜,她由一开始的窥探、琢磨,到后面的放心,再到脸红、激动,最后,实在是熬成了疲劳。
“这皇孙肯定是有了。”红玉喃喃道,
不一会儿就听里间传来要热水的声音,红玉忙起身去水房吩咐准备热水。
“烧烫些,别让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着了寒。”
红玉一边吩咐一边揉着眼睛,这样的日子自太子大婚以来也已经成了习惯。
红玉虽然比往前累了许多,但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她是满心欢喜的去做,也满心欢喜的期待小皇孙的到来。
水房的宫人们也一个个抿着嘴笑,那柴火烧的也是旺。
谁不知道昨日下午太子殿下在崇文殿外激吻了太子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是在外面,啧啧。
这可是天大的传话乐子,在这许久未有艳事的深宫,一个是元阳无用的皇上,一个是久卧病榻不能行事的前太子。
李鹤轩的到来,仿佛是给这死水一般的深宫注入了巨大的生命活力,和男女情事所带来的人间悸动。
“听说太子殿下以前是在西域军中,性子野的很。”
“怪不得,要我说,男人就得是这样的。”
“那也不是,这毕竟是皇宫里面,不比得外边,规矩还是要讲的。”
“太子殿下可不像是个讲规矩的,你看他,这一宿宿的,你说这多长时间我们没好好休息了。”
“是啊,自太子殿下大婚以来,晚上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水房里的宫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可谁的心里都比往前要热忱。
“你们说,咱这水桶一次也未抬去过......”
宫人朝毓琳殿那边努了努嘴,还是不敢说出来,都知道那是皇后娘娘的侄女。
一个宫人摇了摇头:“这也没什么意思,主要还是得看太子殿下。塌上之事,可勉强不得。”
炉子里冒着火,水锅的边缘“呲呲”做响,滚烫的热水被装进了木桶,抬出了水房。
齐玉娇摊软在李鹤轩的怀里,实在是不想起身,李鹤轩摸着她的后背,哄道:
“洗好了睡的舒服些,要吃些东西再睡吗?这一觉肯定就要到下午晌了。”
“就怪你,又要沐浴,又要换床,折腾个没够。”
“是是是,都怪我,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叫那么大声。”
一只小手锤向李鹤轩的胸前。
“喜欢吗?我这么卖力。”
“滚。”
“哎!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好吧,在我面前,你想咋说就咋说,但是在外边可不许这么说啊,我不在乎,可人言可畏啊,特别是母后那边,事多,回头难为的还是你。”
齐玉娇潮湿的眼睫垂了下去,不知是方才的汗水,还是心中的委屈。李鹤轩看着她楚楚模样,心软如水,双手又紧了紧。
“没事,有我呢。”
她的脸贴在他坚硬的胸膛,微鼓的薄肌黏腻着汗水,有他的,也有她的。
两个人的汗水糅合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彼此。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那片薄肌上,柔软的一瞬,李鹤轩打了个颤。他捏起齐玉娇的下巴,惊喜的盯视着她,“以后多亲亲我。”
柔唇被吻住,来回磋磨,怎么也吻不够......
“别,该沐浴了。”
“是,我又......”李鹤轩往前贴了贴,“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