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直接揭发闹到皇上那去,不然这是多好的一个铲除她的机会。他难道不生气?他不是将太子妃看的跟个宝贝似的么?
太子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如今失了皇后与太后的助力,袁芝意也只能自己揣摩和尽力打算。
“劳殿下费心了,”袁芝意看了一眼身子微抖的王长时,“是臣妾处理不周,往后臣妾定会好好管教宫人。”
王长时做贼心虚,却并不知他与袁芝意的信件丢失,只是愣愣地细听二人的话头。
李鹤轩端起茶碗向王长时示了示,道:“侧妃前几日宫里丢了重要物件,可孤昨日却得了几封信件……还未曾打开看过,也不知是不是侧妃宫里遗失的。”
王长时心中一震,吓的差点准备起身跪到李鹤轩的面前,可见表妹一脸镇定,他也只是缓缓抬手压了压额间的汗,然后微抖着看向坐在对面的袁芝意。
袁芝意只是冷冷一笑:“臣妾倒是未曾发现有信件遗失,若太子方便的话,不妨送来给臣妾瞧瞧。”
李鹤轩哈哈一笑,站起身掸了掸袖子道:“好,一会儿叫宫卫率给侧妃送过来。”
说着李鹤轩便迈腿出了正殿,只留身后茫然无措的王长时还没缓过劲来。
“表妹,殿、殿下是说……我们的信吗?”
“废物!瞧把你吓的,你爹好歹也是京兆尹,姑父是帝朝右相,你真给你们太原王氏丢脸。”
袁芝意原本想着以王长时的家族手段,在宫外刺杀个乔装在外不敢露身份的太子妃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谁知,草包就是草包,你就是给他千军万马他也还是个草包。
她可算是再次验证了自己先前为何瞧不上他了。
“可再怎么着……他们……我们……捧的也是皇家的饭碗啊!”
王长时胸无大志,怎会有越龙腾雨的想法,在他心里,爹爹姑父身位再高,那也是帝恩加持,在背后干些脏事他不怕,哪怕动的是太子妃他也敢。
可现在不同了。
太子他发现了呀!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表妹,不是我说,方才太子殿下,分明……分明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他不是也没捅到皇上那里去么?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啊,你猜他为什么不?还要给我把信送回来。”
“为、为什么?”王长时气息如丝,他的脑袋里早已一片混乱。
“自然是——”
袁芝意扫了王长时一眼,“你滚吧!一点用处没有,知道的越多越给我坏事,就你那脑瓜子,告诉你也无用。你只要记住了,回去好好把嘴闭上,宫里的事,你不用管。还有外边该处理的人,也早些处理了吧,都是一群废物!”
“呃……”王长时想到万年县廨里关着的刺客,一直被人守的死死的,看样子,便是太子的人了。
弄死就弄死吧,其实如今是否弄死已经不重要了,最大的证据都已经落到了太子手里了。
可——他竟然没事!
后知后觉的他,此时才开始感到后怕,太子都捅明面上了,他现在可不就是待宰的鱼么。
太子真的会放过他吗?想到这里,他赶紧站了起身,速速跟袁芝意告辞,这次事没办成办漂亮不说,还惹了一身的皇家官司。
真是得不偿失。
他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袁芝意,在对方毫不在意的眼色下,出了宫去。
袁芝意长长叹了一口气,亦准备起身去休憩,今日奔波数处,累觉心乏无力,明日事明日再想,现下,她只想好好地长睡一觉。
“宫卫率到——”
袁芝意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转身,太子刚走未有多时,这又差了他的贴身侍卫过来,难道是来送还信件的?
果然,宫强大踏步走了进来行礼,身后跟着两位面生的玉面男子,以及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嬷嬷方妈。
她朝方妈手里捧着的红漆深碗看了一眼,道:“宫卫率这是——”
“奉太子教令,给侧妃送避子汤一碗,以及将这些信件物归原主。另外,太子殿下念侧妃思亲过度,王公子不便常到宫中行走,赐侧妃二位小郎君相伴解闷。”
避子汤?
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