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囿用尽力气抓着裴怜尘的手,一个劲地摇头,生怕他真的回恶渊去了,磕磕巴巴地说:“别,别去······我没有不信,我放不下,从来没放下过,见不到师父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在煎熬,可是我不好,我配不——”
裴怜尘用力吻住了他的唇,又狠狠咬了一口,云无囿吃痛地闷哼一声,没说完的话瞬间忘到了九霄云外。
裴怜尘碾了他的嘴唇一会儿,大约是觉得不过瘾,霸道地用双手胡乱去捏云无囿的脸颊和下巴,云无囿被迫张开了嘴,任由裴怜尘在自己口中放肆地撒野。
一吻终了,裴怜尘跪直了身子,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云无囿的,问:“你梦见过我吗?”
见云无囿有些发愣,裴怜尘又补充道:“你年少的时候。”
云无囿愣了一会儿,意识到裴怜尘在问什么,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看来是梦见过。”裴怜尘好像还在生气,颇为霸道地要求道:“给我看看。”
“啊?”云无囿诧异了一瞬,随即惊慌起来,“不、不行!”
“怕什么?”裴怜尘眯起眼睛:“莫非不是我。”
“不是!”云无囿喊道,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又赶紧摇头,颠三倒四地说:“不是怕不是师父,是师父,从来只有师父,但是不行!”
裴怜尘循循善诱:“那让我瞧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想要我如何对你······”
“不,不要。”云无囿几乎有些惊恐,他现在虽表面上瞧着是个正人君子,小时候乱七八糟的话本画本看得可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些毫无廉耻、淫猥下流的东西,怎么敢让师父知道!几乎是哀求道:“师父想如何就如何,怎么对我都可以!”
“怎么都可以?”裴怜尘的手顺着云无囿的腰侧摸下去,辗转到腿根,沿着大腿慢慢往膝侧滑动,推着往边上分开,掌中的的皮肉传来一点微不可察的紧绷。
“不行啊。”裴怜尘察觉到了,显然正在发生的事情与这具身体一直以来所期待的有些不同,尽管对方已经竭力掩饰,但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于是裴怜尘松开手长叹道,“我就想让你欢喜,若不是这样,做这种事有什么意思呢——”
“可以的,可以!”云无囿着急忙慌地拉过裴怜尘的手再次贴上来,“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师父。”
裴怜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边轻轻吻着他的脸侧和耳垂,一边放柔了声音说:“既然你在乎我,那就让我也实现心愿吧,好不好?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宝贝疙瘩,你想要的,我都想好好给你呀。”
裴怜尘说话时呵出的微弱气流扫在耳畔,酥酥麻麻地直挠到云无囿心底去,云无囿听着他的话,渐渐像是被勾了魂似的、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从前那些青涩的梦境,他知道裴怜尘现在有观人识海听人心声的能力,连忙试着不去想这些梦,可偏偏他越想努力压抑,想起来得就越多!
那些虚无飘渺的触碰和目光,天地不分、混混沌沌的画面和让人羞耻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无休无止地往外翻涌。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裴怜尘在他耳边低声问,轻轻地笑了两声,又说,“我真有这么软、这么娇、这么好听吗?好怕让你失望呀·······”
云无囿只觉得又羞又急,根本不敢看眼前的人,索性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裴怜尘贴过来又撬开了他的唇,在里头攻城略地一番之后,用舌尖儿推进来了一个圆滚滚的、凉丝丝的东西,有一股熟悉的力量从中氤氲而出。
云无囿含着那颗珠子,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他想问裴怜尘这是什么,但是舌头被那个硕大的圆珠子压着,他说不出话,只能“呜呜”两声,用眼睛望着裴怜尘。
裴怜尘似乎是看懂了他的疑惑,解释道:“是——我的魂珠,大概······像是妖丹吧,能让你有力气些,你可含好了。”说罢,就动手开始拽自己的腰带。
云无囿微微瞪大了眼睛,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又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很快,一双手伸到了他的身上。
云无囿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那双手摆布。
而后他听见裴怜尘低笑了一声:“怎么好像我强迫你似的?你这是勃然大怒了、在指着我破口大骂么?”
云无囿想要为自己辩解,自己不是这样不尊师重道的家伙,可是说不了话,着急地睁开了眼睛,撞入眼底的便是裴怜尘的笑颜,背着即将亮起的天光,是那样熠熠生辉。
云无囿猛地想起这里是荒郊野外,立刻挣扎起来,天要亮了,万一有人路过怎么办!要是看见了什么,师父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裴怜尘与他相贴,自然听见了他的想法,尽管在此之前、趁云无囿闭眼的时候,他早就用术法展开了“界”隔绝了外界,但看见云无囿这样惊慌失措还是不免心疼,于是打了个响指,变出无穷无尽的杏花花瓣,沿着“界”的边缘卷起,将他们遮挡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