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都没等到回复，就听那村民“哇”的一声，“鬼啊！”开门，进屋，关上，锁门，拉窗帘，一气呵成……

“我长得很像鬼吗？”

姜至点了点自己？柳辞不明所以，却憋笑很久。就连苍玄眼底里闪过一丝笑意。不就是借个电充手机嘛……至于跟见鬼一样吗？

可他们三人并不知道，其实回村的时候，三人微调了一下阵法，将煞鬼赶到死角位置，以免再次伤人。本来就开棺尘土飞扬，再到现在有修整这风化半世纪的乱石，三人灰头土脸的，一出汗抹的一个印两个印，加上天色又黑，说话又神神叨叨的，才吓得那村民六神无主。

“别笑了，今晚充不上电，更别说找地方休息了，赶路回城里吧！”

见柳辞傻不拉叽地跟着哼哼傻笑，姜至忍不住打击他了。果不其然，刚说完，柳辞就发出一声哀嚎：

“可这离城里有二十多公里啊！”

“走走走，年轻人就得多锻炼，你瞧你这小身板。”完全忽视了柳辞幽怨的表情，也完全忘记在乱石窟中，柳辞跑得分明都比他俩还快。

可有啥办法，这大半夜，这村里迷得很，都关上门窗不出门的模样，还不如先回城里再说。这就难就难在，区区二十多公里，姜至和苍玄不在话下，就是为难就是这柳辞哦……

……

“你倒是爱逗他。”

疾风中，是两个身影在林中快速奔跑，从无名小村到城镇多是平缓的下山路，加上又是深夜无外人窥探，两人跟跑酷一般畅快。

“是他太聒噪了。”目前领先的是姜至，她躲闪树丛障碍物的同时还有闲情雅致和苍玄聊起来。

没错，在山林中以直线距离疾跑的两人，正是姜至和苍玄，至于为什么没有柳辞？

到不是他临阵脱逃了，而是累坏了本来说休息以后，转眼间就睡过去了。好歹是睡去了，这一路叨个不停，就跟个小老头似的，让姜至当场就想敲晕他。

这不，只得靠苍玄将他背起来，两人这般下山估计更快到城镇上。

说罢，姜至猛地从小山坡上跃起，下路是一条蜿蜒盘旋的山路，自重塑身体后，得了功法，运行这混沌之气来倒是有些得心应手了。

连身体都轻盈了起来，似扎入这风中融为一体般，刺激的失重感让姜至愈发兴奋起来，妖自由的天性被打开，无拘无束地跳跃，一步下三段，几息之间便到达了山路口。

“呼。”

最后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姜至回头一看。苍玄也到了，他呼吸都不带变化的，见姜至愉悦的神情，好笑道：“就这么快乐？”

他轻柔地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慢慢地摸了摸她的头，心头有些发软，愉悦的气息似乎被传染，连他也难得笑了起来。

“要是没有吞天组织、乌童和明溪这些麻烦事，我早到处玩耍去了，这些事情整得我压力略大，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姜至伸了伸懒腰，这二十来公里，都没感觉疲惫，甚至还舒缓了压力。

“那等事情结束，我们就到处去……玩？”玩这个词，对于苍玄来说从未有过，自神兽身份起冥冥中背负着莫名的责任和难忍的吞噬天性。

在人间遇上姜至，才算真正的活一次。难怪之前许多神妖魔都这么喜欢人间渡劫，苍玄仅一次便不想再回那冰冷的洞府了，只想和姜至在一起，她去哪，他便去哪。

“还玩呢，你可没有在人间的身份。到时候哪都去不了。”

“你有身份就行，再不然我还能这样。”

说罢，姜至只见眼前苍玄的身躯，由实体变为透明，慢慢地只剩下柳辞浮空在地面上，被背着的动作看似一个翻了身的大乌龟一样。

让姜至忍不住“噗嗤”一笑。

可还没笑出声，一声尖叫声从一旁传来。

“啊啊啊，有鬼啊！”

原来是违规停车在公路旁的一对小情侣，其中一人迷糊睡醒了，睡眼蒙松还没清醒就见到了苍玄的神奇消失术，吓得猛地尖叫，然后……又昏倒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姜至真的忍不住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