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的笑容是温柔但将人拒之门外,那她现在的笑法就是笑得像个两百斤的死屁孩,让人特别想抽她的头。
「谁老了!我才35岁!!!」照理讲白鸟讲得很小声,有段距离的黑犬是听不到的,但他还是很激动的大吼「背叛着都去死吧!随着那腐败的世界一起被毁灭吧!」
随着他大手一挥,身后的邪教徒通通动了起来,他们纷纷从怀中掏出枪械和刀具,对着在场种人摆出杀气腾腾攻击姿态,二话不说冲了上来。
「喂!纠斗嘛待!明明背叛你的只有医生而已,为什么要把我们扯进去啊?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跟你们是一个组织的人啊!」银时见势头不对,抽抽嘴角后退两步。
「你呀个死鱼眼还没清醒是不是,现在还想着要当邪教徒啊?」没有剑但土方有着从路人手上夺过的枪械,虽然已经没了子弹,但还是可以当作钝器使用,刚刚也从山崎身上拿到解开手铐的芯片,手已经活动自如。他边打退挥过来的刀,一脚踹开阿阿乱叫的邪教徒,对说出倒戈宣言的银时吐槽。
「少啰嗦啦你个青光眼!」银时躲开了一个直冲上来的人,反手抓住他往正想开枪的邪教徒那扔过去,表情狰狞的怒吼:「银桑我现在可是既没武器、下半身痛得要命、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要向那个混障医生讨回终身的□□的保障阿喂!谁有空处理这些处男的玻璃心啊!」
随着银时的怒吼为开端,所有人冲了出去。神乐率先抓住两个人的衣领使他们头部相撞、山崎绕到一个人后头拿麻醉枪射击他的颈部、长谷川跟一个邪教徒抢他手上的武器、近藤他......他不知何时脱了黑袍,浑身被打上马赛克,追着两个邪教徒跑,还一脸严肃对那两个邪教徒喊话,希望他们可以重新做人。
谁TM可以来教这只猩猩怎么做人??
值得庆幸的是我很快就没有精力注意猩猩的动向,由于他们主要的仇恨值在我身上,好几个邪教徒围着我,杀气腾腾。
「医生,小心!」
我身子快速向前倾,后背传来刀子划过的声响,接着是一声男性的惨叫。我微微偏头,见到白鸟很干脆的脱下高跟鞋当作投掷武器击中我身后那人的头部,同时偏头对我微笑。
「白鸟医生保护好自己就行,现在的场面本人还能应付,比起一个晚上赶好几场手术轻松多了。」我又侧身回避挥来的刀锋,然后按住另外一人的后脑勺用膝盖击中这个倒霉蛋的额头,接着拖着他使劲扫倒挥刀子的家伙。
「医生对人这么温柔可不行,这不是会让女孩子更怦然心动吗?──呃?」白鸟让人头疼的俏皮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人从背后抓住手腕。
黑犬不知何时来到这一边,他捉住白鸟的手腕,并迅速将枪抵在白鸟的太阳穴上。
「通通不许动!不然她的脑仁会怎样老子可不敢保证!」他大吼。
「啧,大叔你这样子很不优喔,一个大老爷们却挟持弱小无助的女孩子,太不绅士了吧?」银时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停下了殴打邪教徒的动作。
我与其他人也依序停下,还没有被击倒的邪教徒将我们为成一个圈。
「我才不老!」黑犬非常敏感的喊,然后他吸一口气,冷笑两声说道「跟弱小无助有甚么关系?他们这些人生胜利组都是生态链上的强势者,这世界上所有情侣都有罪。受到福音的帮助后我更加确认了这一点,我们必须对他们施加惩罚!」
「没救啦,这个人长期处在泛爱神的影响下,被洗脑的彻底。」山崎小声说道。
而银时听着黑犬的说词,非常不耐烦地挖起鼻孔。
「我说老头子(黑犬:我才35岁!!),你说的惩罚不会是让情侣像现在这样进行大混战版的分手擂台吧?这个想法也太蠢了吧?」
「你说什──」
「你难道不知道情侣这种生物经历的灾难越多,越容易像嚼烂的口香糖一样黏在一起吗?那些会因为危难而拆开的不过就是最初级的小兵罢了,终极大BOSS才不会吃你这一套呢,而且还会因为你无聊的惩罚游戏进化成被虐狂,然后散发出更浓稠的贺尔蒙而已。」
银时将手指上的鼻屎挑掉,然后用沾过鼻屎的手搔搔杂乱的头发,垂着眼皮继续说:「能够击败贺尔蒙大BOSS才不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妨碍,而是时间之神的洗礼阿。让他们在无聊的日子中日复一日的面对面相处,双方讨人厌的缺点就会被无限放大。直到有天曾经帅气又温柔体贴的男友变成有着啤酒肚的秃头大叔,工作回家后喜欢把臭袜子随地乱扔;漂亮善解人意又爱撒娇的女友,变成成天只会在耳边碎碎念稍有不满就会动手打人,而且身材往横向发展的母老虎。对现充的复仇已经在无形中完成了,他们会自掘名为婚姻坟墓,然后下半辈子不停在[我当初怎么会爱上这种人?]的后悔中度过喔。」
听完银时讲的话,黑犬沉默三秒,然后耻笑一声。
「所以呢?你不会以为跟我说这些我就会动摇吧?在让他们体会到我的愤怒前其他事情怎样都好,首先就从让你后悔开始,医生!!」
「黑犬先生,现在这就是你的复仇吗?」在黑犬做出更进一步糟糕的事情前,我开口。
「不然呢?医生你害怕了吗?现在只是刚开始而已,你还没感受到我所受过的痛苦的千分之一!」他理所当然地说。
「真可惜呢,本人并不害怕,黑犬先生现在的复仇,比起本人预想过的来说,实在是太过让人失望了些。」边说,我边摆出除了面无表情外最常对病人摆出的表情──嫌气。
「什么!?」黑犬的表情恍惚了下。
「真正能让情侣痛苦的是毫无意外与新鲜感的生活,让他们在无聊的日子中日复一日的面对面相处,双方讨人厌的缺点就会被无限放大。同时还会有现实中的压力,房贷的压力、吵死人的小孩、失去的青春......等到他们满脸皱纹,对现充的复仇已经在无形中完成了,他们会自掘名为婚姻坟墓,然后下半辈子不停在[我当初怎么会爱上这种人?]的后悔中度过喔。」
「等等,虽然有些不太一样,但你这不就只是把银桑说过的话换句话说而已吗?是有什么用喔你是复读机吗?」银时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吐槽。
「什么?不.....是这样子吗?」结果,黑犬在我说完后看起来备受打击。
「动摇啦!非常明显的动摇了!!凭什么阿明明完全就是照抄我的说法而已!就因为医生说的时候没有挖鼻屎吗???」
银时满脸青筋的怒吼,边吼还边夺过邪教徒手中的刀往黑犬握住枪的手砸。
在他动作的时候,众人纷纷对离最近的邪教徒攻击,一下子场面又骚动起来。
白鸟在枪离开太阳穴那一刻一只脚用力踩在黑犬脚上,黑犬闷哼一声,捉住白鸟的手却没有放开。
枪虽然被打掉,他却迅速拔出挂在腰侧的刀,作势往白鸟的脸刺去。
「碰!!」
在刀尖离白鸟的眼睛还剩三公分距离的时候,一支大槌重重的砸在黑犬脑壳上。
「喔啦喔啦,这不是跟在医生身边的母猪吗?这才一下子就换了主人了?跟着这种臭老头完多没劲阿,跟着我的话我保证把妳训练成百分百抖M母猪喔。」
随着黑犬头壳喷血倒下,出现在白鸟眼前的是栗发红眼、脸上不知谁画的大便涂鸦还没被擦掉的冲田总悟。
他把沾着血、不知哪里捡的槌子扛在肩上,用像是在聊今天天气的语气打招呼。
土方解决完身边最后一个的人,朝总悟看了眼,嗤了声说「归队的太慢了,S臭小鬼!」
「没办法,谁让副队长妄图谋杀无辜的下属呢,回去以后绝对得向上级投诉,这种危险的人必须要赶紧辞退掉才行。」他的脸上沾了几滴血,露出微笑响应。
请把你自己和那边那个还在马赛克状态的人一起辞退掉,拜托了。
我看着他们,觉得江户的未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