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夜总会看见一群熟悉到恨不得不要再看见的家伙们时,我便知道今夜会是个灾难。
女装的九兵卫还好说,眼镜姐姐本来就是在这工作,基于笨蛋不会感冒理论,她现在还没生病很正常。
但穿着浴巾的瞇瞇眼到底是什么play,还有旁边胸部被打上马赛克的猫耳大婶是怎么回事?我突然觉得哪怕今天武藤穿着白鸟挑的那件露背裙出现在这里也会是最正常那位,这里是全宇宙节操下限所在对吧。
「......虽然我说过脸蛋可爱就可以,看着也确实很漂亮没错,但万事屋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找正常的女孩子过来啊?那个怎么看都是男的吧?」
沉默半晌,貌似是夜店老板的家伙指着我说──我可以杀掉夜店老板吗?
「他们并不是我叫来的,还有其实黑头发的高个子也是男的,而且就算是两个伪娘也比蒸浴男和露点的蒸浴猫女好吧,这样客人可以有更多选择不是吗?」
银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与刺猬君,他身后的眼镜则是表情扭曲,三观炸裂。
「我的店并不是人妖俱乐部阿,这里颜值最高的竟然是男的也太可悲了吧?」他指着刺猬君难以相信的说。
「嘛嘛现在已经不是古板的旧时代了,客人的喜好也会多元起来──」
他们忘我的讨论时,我已经默默走到他们跟前,直接掐住卷毛的脖子把他提起来。
「坂田先生,晚安。」安息吧然后再也不要醒来。
「医、医生,我错了,其实你穿女装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伪娘──咳咳咳咳!」随着我迅速收缩手掌,卷毛的脸变成青紫色,他艰难的说道。
虽然还是很不爽,但终究不能让这里变成命案现场,我想想白鸟答应过的记忆枕,不太甘愿地放开卷毛的脖子。
「医生你......跟武藤先生是被委托来帮忙的吗?」眼镜不敢正视我和刺猬君,视线斜向远方尴尬地问。那模样就像是在男子高校就学的学生某天去女仆咖啡厅,发现他的同学在里面打工并对自己卖萌一样心情无比复杂──所以我到底为何要这样形容自己啦淦。
「确切来说被委托的是白鸟医生,只是她也生病没办法过来而已。」
「嗯,志村先生好久不见......」大概是遇见熟人的关系,刺猬君的状态好上许多,至少没再封闭心灵耍自闭,不过声音还是很小。
「好,不管怎么说还差两个人。」
卷毛从地上爬起来,忽地抓起木刀往天上砍。
「碰!」的一声,一个紫发的女忍者像是理所当然一般从天花板掉下来,差点砸中搞不清状况的刺猬君。
......忍者都没有其他工作了吗?为什么不是在送外卖就是在当跟踪狂?
「咿呀?!这位小姐没、没事吧?」看见卷毛的洞爷湖直直插在她的脑袋上,武藤吓了一跳。
「她好的很......喂,站起来妳个跟踪狂。」卷毛睁着死鱼眼走过去把木刀拔起来,宣布「从今天开始妳也是陪酒女听到没?」
「不要碰我!!」
「谁碰妳了?」
明明卷毛只是站在那丝毫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猿飞还是像八点档女主角一样大喊。
「是柳生篇的关系吗?感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出场了,现在一出场就让我当陪酒女,怎么这样......」
不,这篇同人小说的蠢作者根本没写柳生篇好吗。
然后她站起来.毫无预警的脱掉外衣,换上黑色的SM皮衣,脸颊通红地大喊:「这不是让我性奋起来了吗?你到底对我的弱点了解到什么地步?」
「?」武藤完全跟不上剧情展开,他一脸大写茫然地看着猿飞的"陪酒女套装"。
「武藤先生,记得等会发生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惊讶,哪怕等会陨石群撞击这家店,接着陨石里跑出自称蛋黄酱星人的家伙也一样。」我拍着武藤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当这群笨蛋出现的时候,这里发生的事情就不能以逻辑和常识去定义了。
「???」
「不对,妳也搞错的很彻底......不过脸可爱就算了。」夜店老板看着眼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团体,已经在放弃治疗的边缘徘徊。
「好,这样就凑齐八个人了吧。」
「咦?只有七个,还差一个人阿。」听见卷毛这么讲,眼镜困惑地问。
卷毛也没回答他,转头对着躺在椅子上的人喊:「喂,快起来,等等只准喝维他命c听见没有?」
我现在才发现神乐躺在椅子上,听见卷毛叫她,神乐回过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大喊:「银桑──」
看见她涂了厚重粉底的脸、夸张的口红以及因为流泪完全花掉惨不忍睹的眼线,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里是鬼屋吗?!」夜店老板忍不住吐槽「这样真的能行吗?客人差不多要到了但是别说装扮问题,八个里有快一半的男的喂。」
快一半的男性是怎么得出的结论?我真的不能干掉夜店老板吗?
「呀......客人应该会迟到的,如果他们开车的话......」武藤小小声地说。
嗯?刚刚路上有塞车还车祸吗?我怎么没感觉?
「店长!客人来了!」结果武藤才刚讲完,服务生便一脸紧张地进来大喊。
「大伙,快点出去迎接,陪酒生崖已经开始了!」志村妙立马朝我们招呼,随即一群人跑了出去。
等等,为什么要用跑的阿,妳们的眼神看上去是要投奔战场而不是陪酒阿喂。
武藤已经听话的跟着跑走了,我只好一步一拐的小跑步跟上,路上还要注意不能踩到拖地的裙襬。
白鸟阿妳就不能挑件好走的吗?
「你们看,这不是还好有带坦克车出来,不然我们都要堵死在路上了。」来到门口,穿着警察制服的墨镜大叔松平正对着后头的人抱怨。
「署长,身为警察再怎么样也不能对无辜民众开炮,哪怕道路上出现连环车祸也一样。」他身后的其中一人,某个熟悉的黑发青光眼一脸不耐地强调着。
「说什么呢,又没有人受伤,而且耽误了那位的时间怎么行......嗯?今天感觉特别冷清呢,还有不认识的生面孔......」松平大叔说到一半.看着我们有些困惑,最后他的视线停在我身上,摸着下巴沉思「而且还有个长的像我的主治医生的姑娘,如果我的主治医生是漂亮辣妹就算了,还可以当作夜*病栋play,但他特么是男的──」
「松平先生,首先本人是女的。再者您的夫人有跟本人谈过关于帮您结扎事宜的可行性,本人并不介意找出保证书给夫人签字。」我打断他的糟糕幻想,平静地说。
「......真的是医生阿。」他沉默一会儿,声音干涩地开口。
「喔啦?我有没有看错,医生竟然在当陪酒女?」松平的后面赫然是我们熟悉的真选组,其中冲田走出来用一种非常欠揍的表情和语调对我说「终于惹恼有特殊癖好的上司被贱卖到这里还债了吗?」
「冲田先生,你要是再以这么阴暗的角度去剖度世界未来会活得很不轻松。」特殊癖好是几个意思?当心有天你会躺上我的手术台,我保证让你体会里世界阴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