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究竟有多深呢......不,应该说他们究竟会到达多深的位置呢?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要深思这种问题阿。
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又无法逃避了,来时的路已然崩塌,他们只能如飞蛾扑火般,愚蠢盲目的往灭亡的结局前进。
当新八看见没盖盖子的麦克笔笔头直直插在亲爱的姐姐眼皮上时,他忍不住用生命最后几秒钟为自己荒唐的人生想了个很中二的结语。
(全文完)
──好吧,开玩笑的,作者真的不是在逃避自己好几个礼拜没更新的事实。
更何况新八和银时的生命力比起水熊(注:一种微生物,地球上生命力最强的生物)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必在这种灾难等级龙的危机情况下,依然能坚强活下来的。
所以具体情况到底如何?这么说吧,首先,志村妙笑容满面的拔下麦克笔,眼皮上扩散后有些泛蓝的黑点让她看上去像被人揍了一拳。
接着,她握着麦克笔那只手手背青筋暴现,麦克笔在顷刻间碎成两瓣。黑色墨水顺着手心滴落在地上,此时从她的视线望去,拳头的位置与银时头部重迭,妙的嘴角随即勾成一抹扭曲的弧度。
感受到杀气凝聚的新八与银时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然后转身往仓库天花板的通风口那逃去。
「往哪逃!!」妙毫不犹豫地拆下仓库门板,用饱含怒火与杀意的力道往他们扔过去。
「碰!哐当!」
门板笔直地朝他们毫无防备的后背飞过去,并将两人嵌入放置杂物的铁架上,强劲的冲击让并列的铁架像骨牌般倒下。经过不知什么的物理作用造成的连锁反应后,靠在架子旁、依然保持变装昏厥状态的将军飞了出来。
将军飞向门口,穿过暴怒状态的志村妙,最终精准地砸在还在发愣的九兵卫身上。
九兵卫先是放空了半秒中,而后脸色瞬间通红,她的双眼呈现螺旋圈圈,边惊叫着「走开啊啊啊啊啊!──」边将将军往反方向甩出去。
于是,将军号继续着他于空中飞翔的旅程。他撞上厨房的大门,在半空中展现了超高难度的1800度大回旋,然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厨房另一端。若是有奥运评委在现场肯定会为他奇迹般的表现鼓掌喝采,高声叫喊着amazing!
画面拉回银时那边,两人被压在铁架下面半死不活。
而出气完的妙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恢复18岁少女(待定)应有的矜持,她对着地上的两人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虽然认错人是我们不对,但一开门就拿笔扔别人,不想道歉还转头就跑也太过分了点,你们就待在那好好冷静反省一下吧。」
不冷静的人明明就是妳啊啊!
不管银时的表情如何扭曲也无法将心里话传达到妙那边,她说完便带着九兵卫离开现场,仓库内还可以听见她们渐行渐远的谈话声。
「那个......阿妙,我刚刚好像不小心扔了个男人出去。」
「咦?是刚刚飞出去的东西吗?别担心小九,我听说这里的神父有些私人兴趣,那应该只是神父存放在仓库的人偶而已。」
「是吗?可是我总觉得那个人偶的脸有些熟悉。」
「这是当然的吧,空知猩猩画人脸都是那几个模板,换个发型罢了。」
「原来如此。」
仓库内:
「我们还活着吗?」
「嗯,值得庆幸的是姐姐没认出我们,所以我们还活着。」
「但是我现在比较希望能一死百了。」
当一堆狗屎烂蛋接连不断发生,会让人陷入一种不如去死的负面情绪当中,银时便是如此,而新八已经没有用正面语言让他振作的力气了。
两人花了一点时间接受他们还活着的事实,然后又花了一点时间爬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寻找被扔飞的将军。
他们来到厨房外面,拉开一条缝往里头看。
厨房依然热火朝天的忙碌着,此时房间中央已经立起接近天花板的超大婚礼蛋糕,如果忽略上方装饰的蛋黄酱和红色液体,看上去非常可口。
「刚刚将军是飞进去了?没看到阿,里面的氛围也不像有个昏厥的cosplay者飞进去的样子......新八,你的表情为什么变得像要参加丧礼一样?」
银时注意到新八状况不大对劲,他已经不再是生无可恋的表情,事实上更惨,他像是突然老了五十岁,手指巍巍颤颤地指着婚礼蛋糕的最上方。
喔,想必将军为何能在厨房无声无息降落的答案已经揭晓。
蛋糕上,将军像圣代上的巧克力片一样倒立着斜插在最顶层,只露出了......白色三角内裤。
嗯,看来将军在刚才飞行的过程还顺便完成了全身脱光的工序呢。
「......」
银时与新八同步发出老旧吸尘器时隔多年重新启动般的绝望吸气声。
「阿勒?蛋糕上那是什么?」碰巧在这个时候,一位甜点师傅忙到一个段落,他起身伸懒腰的时候注意到蛋糕上的异物,困惑的皱皱眉毛。
注意到了啊啊啊啊!
「嗯?是谁新加上去的装饰品吗?看上去像个只穿了白色三角内裤的男人的下半部分......而且裤子还黄黄的。」另一位甜点师闻声回头,搔着下巴猜测。
没办法那种插法一定会沾到奶油吧──不对阿那不是装饰品快点拆下来阿喂!
他们的交谈吸引了其他甜点师前来围观,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怎么看都只是内裤吧?穿着男人的内裤。」
为什么是穿着男人的内裤?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不,如果真的是内裤也太荒谬了吧,那可是婚礼蛋糕耶,不是内裤蛋糕喔。」
对不起因为两个笨蛋的关系事情就是这么荒诞阿,所以说不要再提内裤了啊!
「阿。」其中一个甜点师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其他甜点师说「你们还记得川口吗?他参加上一届甜点大赛的得奖作品?」
「喔喔,你是说只有一个鼻子的jack吗?印象深刻阿。」
「嗯,那是足以加载蛋糕历史的作品,战场上......只有一个鼻子的jack!」
等等,那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其他甜点师傅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气氛为什么变得严肃焦灼起来?人的鼻子不是本来就是一个嘛!?
「等等,你的意思是......」甜点师露出深邃的目光,望向提出川口的甜点师,缓缓说道「有人,想将这个蛋糕变成史无前例的艺术!」
不对阿!────
门外的两人露出名画吶喊的扭曲表情。
「原来如此吗?想要升华这次的作品,让它不仅仅是我们不甘不愿被强迫在几小时内随便糊弄出来的东西。但是怕被众人挞伐、怕自己的艺术不被我们接受,只能在最后的关头偷偷摸摸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