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可以去尿尿吗?门松是冥土之旅的一里冢。』
电视中,阿通官方粉丝称号争夺战已经进入第二回合的问答淘汰赛,在双方队长率先被淘汰的状态下,船长没有听题直接抢答,奇迹般地一连答对数题,带领万事屋那组超越真选组。
虽然船长明显只是想去上厕所,外加阿通语癖用的出神入化而已(详情请回顾原作239~245训)。
「医生,现在不该是悠闲观赏电视节目的时候吧?」服部站在办公室门口,面无表情地问。
我半瘫在办公椅上,慢吞吞的吸了口手里的可可,胸腔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麻木,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阿对,就在二十分钟前,我的诊所内因为金子手贱而发生了一场危急国家的小意外,国家元首、也就是将军德川茂茂大人尊贵的躯体又一次经历了毁灭性打击......嗯?我为什么会说又呢?
好巧不巧,我跟金子处理现场的时候被痔疮忍者跟穿驯鹿毛装的齐藤终撞见了。
『对不起,打扰了。』
在无言对视几秒钟后,回过神的服部转身就要下楼,那模样就像是发现自己撞见凶杀现场,为了保命直接选择逃跑的倒霉蛋。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正直,但作为过去与金子一同干下许多"前科",还用英文字母编号定义了各种应对计划,被撞见当下,我在心里骂脏话的同时,就已经准备好面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我在他吐出第一个字那瞬间放下手里的担架,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抽手摁下口袋里小钥匙圈上,控制楼梯一楼出口处铁卷门的紧急遥控纽。
碰!
铁卷门以断头台大铡刀的速度落下,同一时间数个红色光点锁定了刚刚转身的痔疮忍者。
我掏出遥控在他眼前晃了晃。
『服部先生,请冷静点。』
『不冷静的人怎么看都是你吧!!?』
阿,我当初确实是抱着可能发生类似事情,才在装修的时候额外装了紧急防盗系统,但谁能想到一个月里就得动用两次呢,上次用还是刚装修完......阿算了,说多都是泪。
反正,服部跟齐藤就这样被我劝留下来,经过友善和谐的交流后他们欣然接受了我们的解释,并答应在将军醒来后帮忙澄清真相,事情完美解决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不要擅自把拿针筒跟红外线对准别人定义成友善和谐的交流。」服部擅自偷窥我脑袋里的想法,脸上冒出小青筋吐槽「我在问你将军到底怎么样了喂。」
「本人不是药剂师,只能告诉你现在将军大人心跳稳定,还有呼吸。」我一口干了手里的热可可,继续如同明明交稿期限已经要到了却迟迟不肯动笔的拖延症作者,脑袋里满是不想面对现实的念头,语气死寂的说「金子师兄回他的实验室去拿有办法清理那坨黑色物质的洗涤剂,剩下的事必须等他回来才能继续。」
我对于药物的认知依然停留在正常医生水平,分类是暗黑系物质的东西通通都在我的知识盲区里,再怎么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现如今将军正躺在隔壁病床上昏迷不醒,脸上依然黏着可乐味的暗黑物体,旁边还有疑似被车撞的小高和睁眼睡觉中的假发作伴。
仔细想想,将军身边躺着一个攘夷头目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但是真要出什么事就可以把罪过通通推到假发身上,我就稍微安心了点。
「医生,你龟在办公室哩,就不怕病房那出什么意外吗?」
「不要紧张,上一次作者写将军出意外的剧情,卡了整整一个多月,他不敢再搞一次了。」
「......为什么你的描述反而让我更担心了?」服部摀住脸,喃喃说「而且,将军是不是每次遇见你都会出事啊?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耶。」
我迅速回忆将军过去经历的种种悲剧:夜总会裸奔落水、三叶杯半裸赛车,还有这次送人到诊所被黑暗物质砸脸。
「那明明......那些时候你也在场服部先生。」我原本想说那些明明都是卷毛的锅,但想到这次他不在场,我立马改口。
诶不对,仔细想想这次将军之所以会来诊所,也是因为卷毛他们随便扔掉丧失战斗能力的队友,所以归根结柢还是卷毛的错啊妈蛋!
说完那瞬间我回过神,开始诅咒电视里的卷毛落水淹死。
「关我什么事??而且小时候──」服部辩驳到一半,忽然闭上嘴陷入沉默。
小时候?
捕捉到关键词我挑挑眉,抬眼看着这位在各种行业间打工跑快递的忍者,忽然想起他曾有过一个很拉风的称号:前御庭番众菁英。
如果几年前御庭番没解散,他大概已经是御庭番首领了,而御庭番是直接听命于将军的忍者组织。
再想想前两次服部都有意无意避开跟将军见面,夜总会那次在将军醒来前逃走,而三叶杯赛车则是在将军醒来的后半场中直接消失......
「......齐藤先生人呢?」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我转移话题。
「那个穿驯鹿装的怪人?他去厕所了。」服部心不在焉的回答,也没再追问我后续处理或嚷嚷要告发我。
好的,看来齐藤去寻找安全感了,深知他是比刺猬君严重十倍的社交障碍,三十分钟内我不需要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我终于起身,深深叹了口气跟着服部一同去隔壁病房确认将军的状况。
唉,养个伤都不安生,我怎么感觉自己该考虑过退休生活了?
病房内将军依然安详地躺在床上,旁边的小高和假发都没有异样,稍早前醒来的喵吉坐在将军床头,正好奇的啃着将军脸上的黑色物质,画面非常祥和──
「喵吉,乖,把脏东西吐出来。」
我冲上前,一把按住喵吉啃食的嘴,也没时间戴手套,食指死命从喵吉嘴里抠出黏在他牙上的黑暗物质。
「咪──」
喵吉挣扎几下,才在我的牵制下没把黑色物质吞下肚,依依不舍地把到嘴的黑暗物质吐出来,末了还继续眼巴巴地盯着将军的脸看,我怀疑只要我一移开视线他就会找机会偷啃几口。
掀开喵吉的嘴确认刚刚他只是刚下口,食道里没有生物武器的残渣后,我把他拎起来先安置在外套口袋里。
我错了,只要我还养宠物住在这条街上的话,过上退休生活也不可能安生。
「要不是这是将军,你们刚才的行动还那么容易让人误会,其实,这看起来挺像是杂货店会卖的可乐味橡胶糖的。」服部同样盯着将军的脸,忽然说。
「那是金子师兄做出来的东西,你要是抱有这样的想法,就必须有哪天头发变成可乐味橡胶糖的心理准备......或是每次张嘴都有橡胶糖吐出来。」我忍不住提醒他。
我贫乏的想象力已经快无法预测金子的药剂进化到什么地步,可能再过几年都能灭世了,威力只比阿妙的蛋料理小上些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