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以前都是早上或下午出去散步两三个小时,晚上的时候肯定会回来,但最近经常晚上也不见踪影。
要说是因为相处时间变少也不对,开诊所后相处时间反而大大增加了……难不成是像小孩叛逆期那样,因为跟父母见面的时间太长需要自己去透透气什么的?
阿算了,如果是这样也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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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在干什么呢?」
「散步。」
「散步的话,应该不用特地穿得像黑衣组织一样吧?」
公园内,我坐在长椅上面注视远方草皮上蹦蹦跳跳的喵吉,旁边是带腊肠狗梅尔散步的黑驹胜男。
黑驹胜男,歌舞伎町地下势力之一沟鼠组的若头,是位脸上带疤梳着三七分头的男人,某次他家爱犬怀孕临盆找不到宠物医院,结果跑我诊所来看诊。
那大概是我作为外科医生后第一次给腊肠狗接生……阿,外科医生到底是什么呢?我有一天会不会真的给哪个认识的人接生呢……
「黑驹先生,你对本人的便服有什么意见吗?」
抑制即将陷入哲学循环的思绪,我拉拉黑色风衣的衣领,面无表情地问。
阿我就没买什么衣服咩,这件黑色风衣是除了白大褂外我穿得最习惯的了,有什么办法?
至于帽子,就只是为了遮头用的,我出门前随手拿的没照镜子。
是的,因为后来越想越不放心,隔几天后我考虑许久,还是决定趁喵吉自己散步的时候跟出来看看情况。
「没意见,只是刚在旁边看见你的时候,我产生了"跟那家伙比起来我只是个善良老百姓"的错觉。」黑驹盯着我的黑色大衣,说。
看见本该是□□大哥却女装的刺猬君,和会在街道上拿大炮轰人的警察时,我也会产生类似的错觉。
黑驹顺着我的视线望向公园的草皮,看见正在追蝴蝶的喵吉后露出了然的表情,笑着说「原来如此,我懂的,这种不放心孩子的心情,每次散步要是梅尔离开我超过十公尺我也会再三确认她的踪迹。」
「本人并没有那么严重的控制欲。」我又压了下帽缘,视线随着喵吉白色一团的身影移动。
或者应该说我没有自己在养宠物的自觉,仔细想想因为喵吉总是在饭点如期出现,从以前开始都是我半放养的状态,也没在意过喵吉自己出去散步时都去了哪儿。
嗯……或许是因为,在我心中喵吉的自主管理能力跟定春一样高吧?
「什么控制欲?这是父母对孩子理所当然的担忧之情,尤其是老爸对女儿更是如此。」黑驹不满的反驳「你们猫派的果然是些随心所欲又没什么亲情的家伙,哪怕担心都跟被粉碎机绞烂的尸体一样扭捏。」
「请不要一派自然的跟本人提起你的业内工作。」
「阿,抱歉,一不小心又把你当成同行了,你确定不换一身衣服吗?又不是在演O南,穿成这样出现在公园游乐园之类的地方肯定会被当成怪人的喔。」
「黑驹先生,有你与你的兄弟们当成掩护,本人还不算过于显眼。」
这个时候,沟鼠组凶神恶煞的小弟们在附近草皮上朝黑驹招手,大喊:「大哥!我们占到这片地皮了,梅尔小姐可以安心玩飞盘了!」
「喔喔,这就来!──阿对了医生。」黑驹刚要走人却忽地想起什么叫住我「养育方式什么的哪家都不一样,但最近你还是把你家的猫看紧点比较好。」
「什么意思?」
「最近歌舞伎町在整治街道,街上野猫太多惹了一堆麻烦,我们计划把非家养的公猫都抓去结扎,你的猫也没带项圈,小心被不认识的家伙抓去了。」
「……如果是结扎,你不用特意告知本人,喵吉看上去是能跟平常母猫□□的样子吗?」基于生殖隔阂,你说喵吉睡了一颗草莓大福我还相信点。
「这可不好说,抓的人可不会管这些……来,梅尔,我们去玩妳最爱的飞盘吧~」说着,黑驹带着他的爱犬走远了。
我眉头微皱站起身,刚刚谈话间一个分神没注意,喵吉已经跑了没影。
野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