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发头顶喵吉看起来斗志高昂──不知为何喵吉跟卷毛假发和猩猩他们关系很好,我经常看见喵吉给他仨投食。
作为韭菜荨麻事件中唯一一位本体受到严重伤害的患者,假发恢复得不比其他人差──当然,本就不存在的智商没有恢复一说。
「说了别迫害乔尔啊!」眼镜紧跟着吐槽道,看来刚刚他们没少玩乔尔夫球的梗。
「不对阿,说是找医生来参加比赛,医生来是来了,但一次就来三个是怎么回事?一家老小全体出动吗你们。」卷毛瘫在方桌上,指着我们三个穿白大褂的计较,「你们是想组医生战队吗?这样竞争队伍不就直接多一组了,跟病患争夺福利你们摸摸良心不会痛吗。」
「坂田先生,你现在穿的不是病号服。」没中标来这混吃混喝的家伙没有发言权。
「可是我的心灵受到非常严重的创伤,没躺上十天半个月就要去糖分天堂当糖果天使了,都是因为某个邪恶生物和他的──噗!」
卷毛抱怨的时候金子好巧不巧推着医疗车从他后边路过,一把将他的头撞进面前的草莓圣代里。
「嗨嗨~参赛选手都到场了,那我们能开始比赛了~」金子的脸终于消肿了,他重心靠在推车上愉快的宣布。
我瞥了他一眼,默默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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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做是图什么呢,金子师兄?』
我双手握着游戏手柄,盯着小电视屏幕播放的低画质游戏画面,边操作路易吉对后方想超车的马力欧扔香蕉皮边问。
『什么什么?』
被我压在屁股下充当坐垫趴着的金子一手撑头,另一只手恹恹地敲击老旧的地板,让老地板发出规律的噪音。
他本来双眼放空神游天外,听我突然开口便无意识地应了声。
就在三十秒前,一番不怎么激烈的手柄争夺战在客厅里上演十秒钟左右,然后金子成功取得了他第七十八次失败。
每一次失败的方式都大同小异,被打中要害然后过肩摔撂倒,他依然没有半点进步。
『明明可以在本人的泡面里下.药规避掉肉搏战,你偏偏选择永远都不会赢的方式来抢手柄,图的到底是什么?』可以玩游戏让我心情很好,话都变多起来。
三圈跑完,不出意外拿下优胜,我摁着继续键开始新的一轮。
每次游戏时间分配不均的时候,都是金子暴躁地喊着"既然如此来决斗啊!",然后被打趴。
难以里解,他至少有一打比这更好的办法。
『你都在想些什么阴暗的东西?』金子嘶了一声,因为动作扯到脸上的瘀青疼得疵牙。
『是阿小黎子你怎模可以这么想?师傅可没把你教成这种阴暗的孩子!──呼……』旁边沙发上醉成一坨的师傅突然坐起来悲愤地大喊,喊后倒回他的口水中继续呼呼大睡。
我们无视了师傅,继续对答。
『你没想过?你可以边笑着付钱边把阳O药抹到一个拿手抓饭的人手上。』
『我的形象在你脑袋里到底是什么阴暗的东西?』
『抹药的事你上午才做过。』
金子切了声,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肮脏手段露出马脚被我瞧见,他嘴上依旧在强辩,『你没证据证明我抹的是阳O药,我可能只是上厕所没洗手抹了坨屎上去。』
我到现在还是觉得他拿来反驳我的屎比阳O药阴险八百倍。
『那你图什么呢?』我绕回原话题。
『我下次可以赢你。』
『你上次、上七次和上十六次说过了这句话,再想想好点的借口。』
『哈阿──听过"如果你需要帮助就眨眨眼"吗?其实我在用异常举动向你发送求救讯号:救命,我快被一个发酒疯的糟老头和一个有精神障碍的青少年搞到精神崩溃了,再不发泄我要死了。』金子翻个白眼长叹一口气,五指敲得地板噔噔作响,他的语调毫无情感。
『首先,你很显然没有想被救的意愿,再来,本人不是精神障碍。』
『是阿,你只是脑功能缺失──容我更正,神经障碍的青少年。』可能是暴躁的关系,金子被打趴后总是特别唠叨,他斜眼看我嘲讽着,『老天,我记得超忆症没办法做顺序记忆才对,你的次数为什么记那么清楚?……』
因为我特地数过,所以你放狠话的次数我都能翻出来。
话说回来,当初到底为什么不多买个游戏手柄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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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做是图什么呢,金子师兄?」
游戏加载中,我翻转手机敲着食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喃喃问。
站在我旁边的金子拨弄脸颊ok绷的手指微顿,他咧开嘴说,「你赢了比赛就告诉你。」
呵。
他的条件使我忍不住嘴角上翘几厘米,我缓缓调整坐姿到最舒爽的姿势。
「知道上一个试图靠这些人与本人作对的家伙下场如何吗?」
──他在你还没来前,地位只比长谷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