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阿,围观一场闹剧而已,对了,梅小姐情况如何……」
守屋嘟嚷着,他跟着被喊错名字的年轻大夫慢慢走远。
医生表情未变,他扶着信女肩膀往土方旁边轻推,说:「中田先生,这是他的妹妹,本人知道这个请求对大夫有点失礼,但能让她待在她哥哥身边吗?她很乖不会吵闹的。」
谁是哥哥?不要因为发色像就乱认亲啊!你真的瞎掰张口就来啊!?──土方差点噎到,猛盯着医生把反驳的话死死憋回肚子里。
信女没出声,她默默看向佐佐木。
「……看好妳的“哥哥们”别让他们乱来,我们去城里买限量甜点,去去就回。」佐佐木没沉默很久,他说出银时土方完全没料到的答案。
信女用力点头,迅速站到土方银时边上贴贴,眼中闪烁甜甜圈状的光芒。
「是吗?……也不是不行,让小姑娘跟着吧。」中田有一瞬间表情很困扰,但他很快便答应了请求。
不是、这家伙是眼镜浑蛋家的冷血杀手啊!这配置是残酷大挑战吗??
银时土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医生这是跟眼镜浑蛋站在同一阵线啊!为什么啊?不能因为自己师兄是个眼镜浑蛋就这么随意阿──
两个倒霉蛋的眼神比医生强迫喂药时还不敢置信,医生忽然凑近轻拍两人肩膀,像在安慰两个同伴。
中田看不见的角度,医生在他们耳畔低声说:「午夜先生原本的姓氏是竹井,于三十八年前死于手术台上,享年十到十二岁,当时的主治医生为中田医生……明白了吗?」
蛤?啥???
他们还在消化医生扔出的爆炸性消息,回过神来已经被一众大夫架走。
佐佐木在后头挥挥手帕,「会记得给你们带吃的喔,有事情就传简讯──不对,飞鸽传书喔~」
等再也看不见那两个露出狰狞颜艺的地狱倒霉蛋,佐佐木望向试图拧干白大褂的医生,垂眼问:「接下来去买土产吧?」
「佐佐木先生真是积极呢。」拧出一摊茶渍,医生将沾湿的指尖放在鼻底,随口说。
「菁英不会让自己处于未知的困境……我来分享一个有趣的情报,如何?」
「……」医生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逃离这里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你是对这里了解最多的人,我没理由不与你合作。」
佐佐木摊开双臂作出无害的模样,「我与土方先生他们有些不愉快的合作,希望这不会让你有太多疑虑,有的话我不介意用行动来消除这份成见──如果合作愉快,那么事后让我交出私人通讯账号也完全没问题。」
「本人对这里所有的了解只有历史课本……跟一个几句话组成的片段故事。」
「那么对守屋大夫的了解呢?」
「……」
医生没回话,佐佐木还是继续说:「或许这个情报你会兴趣,我上次看见守屋这个姓氏始于一个被加密的档案。」
「守屋仁,一名大夫……很可惜,我没有权限翻阅剩余的数据。」
只有一句话的情报──可光是这样,便能说明很多问题。
「档案上有他的照片吗?」医生忽然问。
「没有,连他是名大夫这个讯息都是我用取巧的方式得知的。」
「从乌鸦那里得知的?」
「……」
这次换佐佐木陷入沉默,他的眼神不再是没什么精神的死鱼眼,盯着医生逐渐从纯黑褪色为暗棕色的双眼,他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我原以为你是泥滩里挣扎的其中一条鱼,只是多带了点秘密……结果,你似乎也是钓鱼的人呢?」
「还是说,是妄图打鸟的人呢?」
「没佐佐木先生想得那么复杂,按这没头没脑的比喻延伸,本人只是条弹涂鱼,习惯了肮脏的环境、没什么值得大人物关注的优点。」
医生没有脱下脏掉的白大褂,抬脚往守屋离开的走廊走去。
「走吧,我们先去带点土产回来。」
就这样,奇怪的同盟关系成立了,希望银时与土方先生不会因此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