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诊 穷凶恶极的厉鬼们
连将军府被炸出个洞都没动摇,可当讨厌爷完好无损地掉下来后定定不笑了,他稳若泰山的态度终于崩出一丝裂痕。
由此可见讨厌爷对定定来说比江山还重要──不好意思大家失忆汁喝两口,让我们回归主线。
「呵,你们八咫鸦的护卫真是漏洞百出。」定定对着身边的竹桶头冷哼,随后又对我掀起半边眼皮,「你又是哪个窟窿里钻出的蝼蚁?」
别问我阿大爷,我也想知道阿,事情到底是怎么在半天内演变成市井小民大战前任将军?老将军又是怎么表现得像个异世界穿越厕纸番里常见的、乐于怼脸的反派贵族的?
老实说我挺想带讨厌爷直接滚球的,我相信当我们成功逃脱时,这几个混世魔王绝对会在地雷亚的掩护下把幕府炸成宇宙垃圾。
本来想说炸就炸了,偏偏前脚刚跨出围栏时理智回复,发现整个幕府周遭围了两圈护卫。
一个人带老人冲锋还是有些困难,而且我想起来我答应金子不会让事态太超过,不能就这么放生卷毛让他找到损我二十年的机会……啧。
面具下我无声撇嘴,瞥向定定身边的竹桶头,正要开口卷毛忽然搭住我的肩膀。
卷毛脸上笑容灿烂,就连青筋都跳得很有节奏感,「对呀,你是从哪个窟窿里钻出来的呀?这么久不见是去了趟动漫展才回来吗?挖~这个中二生审美的鬼面具是你从哪掏出来的呀?好~帅~呀~~」
「出现了,是厕纸番里出场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戏份的杂鱼卷毛。」
噗哧一声,杂鱼卷毛几个字狠狠戳穿杂鱼卷毛的自尊心,杂鱼卷毛拉过我手里禅杖朝我怒喷口水:
「你少在那边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厕纸番会用银桑这种高贵的天然卷!?」
几道黑影盖过灯源,没什么耐心和包容心的乌鸦们抽出禅杖与长刀一跃而起,却没想到卷毛抢过禅杖后直接转身,边吼边挥杖击出了全垒打。
「他们少得可怜的经费只能让主角用那种过目就忘的无聊发型啦!!」
被当球的乌鸦以一带三砸歪二楼栏杆,混乱中我闪过削面而来的刀光,顺势扯住敌人手腕用力翻转夺过长刀,反手削断其关节筋骨。
后续的围剿还没来得及填补空缺内部便掀起血色波浪,月咏掷出苦无、信女挥斩刀刃,愣是让悬殊的人数差距呈现五五开的对立局势。
眼镜将脚软的讨厌爷背起,神乐则为他们杀出大门的道路,月咏与信女挡在前方面对八咫鸦主力。
月咏对着讨厌爷说道:「真是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但不必担心,你所期盼的月亮已经升起。」
「今宵之月,绝不西沉。」
老天,我以为我已经够羞耻了,妳怎么不接一句“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你”?
一刀割断乌鸦的咽喉后我转身将长刀送入另一只鸦的胸腔,我瞥向二楼,竹筒头已不见踪影。
「哼,为了一条命不久矣的老人与我作对吗?」楼上命不久已的老人呛声着,「就算现在救下他又如何?你们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唰!
禅杖笔直地削过定定身侧,在他身后的顶级红木梁柱上凿出大洞。
卷毛用木刀甩开沉烟与两个杂鱼,他扯开的笑容灿烂得像个变态杀人犯,「谁逃出谁的手掌心还说不准呢。」
烟雾中,别样身影抽出禅杖藏刀挥向卷毛背脊。
竹桶头不愧自己最强暗杀者的名号,混乱的战场中我几乎听不见他的心跳,就是对卷毛抽刀瞬间情绪管理居然没做好,隔了老远都能嗅到他的杀意。
「我说的对吧,天上的走狗?」
卷毛话音未落猛地半蹲让胧出现在我的视野,我无视身边杂鱼抽出袖中长针一把甩向竹桶头持杖手腕。
银针牵制下他动作出现停顿,卷毛蓄力完毕木刀直直贯穿碍眼的头套。
开场还在念中二台词的胧没有吭声,老大被人爆头连乌鸦都停下脚步。
嗡——
全场诡异的静默中胧的面具底下闪烁银光,孔洞之间竟伸出了数十支比我手上还粗两号的银针。
好家伙,物理反弹是吧?这竹筒里面到底什么材质做的?
最让人惊讶的是我刚瞅见银光,卷毛便以惊人的速度往后撤了十来米,那些针全洒在没反应过来的倒霉乌鸦们身上,没一根扎中目标。
要我评价,这针中看不中用,还不如我来扔。
比较亏的是卷毛的木刀还卡在竹桶上,而胧已经挥舞着刀与他跳起了森巴。
大半的敌人被大门压路的月咏信女引开,我手捏纠缠我的乌鸦脑袋砸向他身后同伴,抽出地面躯体上插着的刀压身砍断挡路的腿骨,几次清理后终于踏着鲜血来到主战场。
他俩已经从楼下打到楼上,卷毛跃至半空脚踩头套抽出木刀,乱攻不成的胧左手抽针再次辉向楼梯口脚步不稳的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