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为一只鬼的技能树是不是太歪了点?」服部木然地问,「身为鬼的你出道后决定成为科学家拯救世界是吗?」
「我以前从一个军事宅的梦里学的。」午夜另一只手也比了个耶。
不是,就这配置想在夜兔登船时直接炸船也没问题吧?还打什么架直接炸不就完了? ──服部的思想逐渐向医生靠拢。
他还沉浸在爆破的幻想中,忽然间浑身一紧,抽出苦无时医生拆掉墙上的金属管往前扔去。
碰碰几声,水管和苦无纷纷被子弹弹开,红伞迎面而来,尖端在医生脸侧擦出血痕。
「看来老天爷要补偿我这些天的不幸阿,居然让我猜到你想做什么。」
主控室门口站着三名夜兔,最前方持伞的阿伏兔对医生狞笑。
「跟只OO带毒的臭鼬似的,你可真是难缠的猎物阿!大夫!!」
阿伏兔忽地扭转方向,猛地加压掷出红伞,伞尖就这么击中后方的地雷亚,贯穿腹部将其钉在墙上。
「呦西!先解决一个老不死的──」
阿伏兔嘲讽时寒光乍现,医生的银针已经怼上他的咽喉,那双金瞳瞳仁竖直如针,溢出的杀气似要撕烂他的脑袋。
「哈!不会是没先找你吃醋了吧!」
那表情似乎刺激了阿伏兔血液中的野兽,他笑出了声不退反进,抬腿对医生腹部进行膝击。
砰地一声,膝盖击中腹部,医生跟着吐出浊血,然而阿伏兔却察觉击中处感不对。
没有往常那样脏器碎裂的打击感,就好像医生刚刚的攻击只是佯攻,他即时鼓动肌肉筋骨完成卸劲,让受伤程度达到最低。
──是阿,如果是这浑球确实能办到!
阿伏兔想捉住医生脖子,医生却先一步脚踏墙面、抽出数根银针狠狠扎入阿伏兔肩膀。
然后,医生抓住阿伏兔乱糟糟的稻草头做固定,对他鼻头回以一记强力膝击,当场撞碎他的鼻梁骨。
医生歪头冷笑,「阿伏兔先生才是,乱动团长大人的猎物,回去要吃鞭子的吧?」
他奶奶的、就算有卸力,正常人受到那种攻击行动也会顿上半秒吧! ?
阿伏兔内心骂娘,反手握住医生脚踝往墙上砸,同一瞬间医生也抽出根乌黑的试管往他脸上砸。
妈的又是这种玩意! !
最后他将医生往正跟另外两名夜兔缠斗的服部方向扔,并因药物ptsd下意识捂住口鼻。
试管炸裂没有喷出烟雾,而是跟抱脸虫似的在他脸上摊成一张胶质大饼,与他的脸皮紧密交融。
想拽下黑色抱脸糊,它又展现不写实的弹性与延展性,一扯扯两米。
阿伏兔暂时丧失追击能力,医生砸上服部后往墙壁甩出小型炸弹般的小管,靠着小范围爆炸的冲击带着服部撞翻了挡路的夜兔。
靠着人体缓冲医生翻滚两圈站稳脚步,他压身闪过踉跄间打过来的红伞,然后一脚踹在这位夜兔大叔脑门。
夜兔丝文未动,冷笑着要揪住他时,医生忽地扭转躯干,双脚夹住夜兔脖子翻上身,脚踩肩膀一刀扎入其后颈。
另一个夜兔刚举起手,黑雨从天而降,他的关节和太阳穴上便被苦无插穿,他的上方服部扒在墙角,手里还夹着几枚苦无。
医生趁着服部苦无压制间隙三两步跑到主控台边,看见这幕的服部动作一僵,差点摔进兔窝。
「医生、你不会是要!??」
本来还搞不懂医生跑主控室的目的,看他想都不想便叫出主控台的手动操作介面,服部灵魂都颤了两下。
服部忽然回忆起全员住院篇时,刚从麻醉中苏醒的银时好像做了恶梦,颤抖地抓着新八的手,用仿佛连续窜稀一个礼拜的消瘦脸庞说:
『新八叽,如果银桑没挺过这一次,那这就是银桑能教会你的最后一件事,听好了……绝对、绝对,哪怕医生绑你绑上手术台逼你,也绝对不要搭上医生的车……』
此后,医生的车成了黎明诊所七大怪谈之一。
只见医生一手搭在弹出的方向盘上,脸上居然露出服部在他脸上从未见过的、天然纯粹的笑容。
「本人阿,一直很想试试开飞船是什么感觉……不需要考驾照或负刑事责任那种。」
恰好此刻阿伏兔也靠着厚脸皮和卡在脸与抱脸糊中间的手,硬是扯下黑浆糊。
充满血丝的双眼撞上那张笑颜,内心顿时拔凉拔凉地。
「停下!大家先冷静下来!松手!!──」
医生笑容加大,一手将动力阀拉杆拉到最下。
在他身后、缺帧动画似的,漆黑的人面鹿骨凭空出现。
眼眶中蓝光跃动,幽蓝火舌吞噬着攀附肋骨的鲜红藤蔓,鹿的头骨嘎嘎地响。
嗡! ! !
飞船的引擎嗡嗡轰炸耳膜,下一秒火焰吞噬众人视野。
载着尖叫的乘客,飞船冲破敌舰方向,向目的地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