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不,吐了吧?超级中气十足的,可以给你十张坐垫的等级喔。」
比你记忆中还高大的眼镜架无视了你,对着混混们举起木刀沉声说:「我不允许再有人玷污这座城市,奉劝你们趁腿还没废掉,赶紧滚蛋。」
「是万事屋新八!?」
「那个单枪匹马扫荡地痞流氓的疯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肯定也是被流星吸引来的吧?哈!在那说什么漂亮话!这里不过是被“花海”淹没的废墟,哪来什么城市──大家一起上!我们可是有几十个人啊!」
「杀了他!把他喂给“巨人”!!!」
为首的壮汉用怒吼镇住争论,他带着手下们举起武器朝眼镜冲锋。
「是吗。」眼镜发出冷哼,「真是无药可救的蠢货。」
他压下身向前俯冲,以果决狠辣的身姿砍翻每个想近身的敌人。
虽然气场如此陌生,但你认得新八,也认得他的造型……毕竟,卷标都是“直到永远的日常”了。
(不对吧……消失的不该只有爸比吗?长大的眼镜会是这么寂寞的身影不就代表……花海、巨人又是什么?)
对事情展开感到熟悉又违和,你站起来茫然地环顾四周。
你看到废墟。
你看到……花。
街道边、巷子里、大楼破口内、残破的阳台、破裂的橱窗,每个空洞与黑暗的角落,花盛开着。
冰凉微风拂过大地,六办的红花随之摇曳。
每朵花,都扎根在一个人的心口。
人们如同雕塑般,在花海下面带微笑地沉睡着。
「先擒住那个马赛克!!!」
吼叫声拉回你的神智,几个混混找到空档朝你扑了过来。
碰!!!
当狼牙棒距离你的太阳穴只剩五公分时,子弹射穿他们的手腕,随后巨大的紫伞击飞离你里最近的混混,窑挑艳丽的白影眨眼间一跃而到你的身旁。
来人拎起你,几个跳跃脱离乱战范围,她将橘色长发网身后一甩,朝眼镜发出一声冷哼。
「真狼狈阿,处里几个小喽啰居然就花这么久的时间。」
混混:「万事屋阿乐啊!那个疯婆子!!!」
你:「神乐酱!!!!!」
眼镜打飞混混,斜眼看向乱入的成年版神乐,不爽地说:「妳来做什么?还在玩妳的办家家酒?」
「哈啊?」
神乐一伞搧飞几个混混,面色嫌弃地回击,「就你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货色,就不要随便顶着万事屋的名号在外面丢人现眼了吧?」
「妳才是吧?以为穿了他的衣服就能变成他吗?」
「反弹!」
「反弹妳的反弹!」
两人互相嘴炮,混混被消灭的进度正以秒为单位倒数。
「汪呜。」跟着神乐一同跳下楼的还有定春。
定春用身体怀绕你,半个脸那么大的狗鼻子顶了顶你身上的应援服,牠歪着脑袋与你对视几秒──然后一口含住你的脑袋。
(???)
「定春!不要乱吃脏东西!」
几行字过去所有的混混都丧失战斗能力,神乐过来把你从狗嘴里解救出来。
眼镜看都不看神乐一眼,径自朝你问:「所以你是谁?总不可能是来地球观光的疯子吧?」
来了!
此话一出你立马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沉声说:「我是银时妈咪和大家的私生子,我是来解救爸比的!」
「「……」」
两人露出如出一辙的死鱼眼与你无声对视。
「撞坏脑子了吗?」
「不管怎样,先带去看医生吧。」
眼镜推推眼镜,回归冷漠的语气说:「得先确认这家伙有没有被花的种子寄生。」
「……诶?医生?」
呆呆地重复关键词,你的脑袋乱糟糟的,就这么被领到诊所。
诊所的招牌毁损,无法辨认名字,但那分明是你认知中的、位在二楼的那个诊所。
你心头打鼓,一步一抬头地走上楼梯。
(是白鸟医生吗?)
不是。
诊所的柜台坐着一名白头发的大夫。
他原本正伏案书写着什么,被楼梯凄惨的嘎吱声吸引注意,他放下毛笔抬起头。
老旧的白灯投射的微光令他上半张脸淹没在阴影下,深黑的眼圈衬托得那双淡金色的瞳孔好似也在闪着光。
「来了阿。」
他的指尖轻轻敲着太阳穴,哑着嗓子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