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劭摊在椅子上,不耐烦地应了一声,问道:“黄涛你刚才跟谁打电话?”
黄涛:“一个粉丝。方小姐她出国去了,没时间盯专辑的录制,就从火焰里找了一个粉丝来跟进。”
濯劭精神起来:“方华她出国了,我怎么不知道?”
黄涛:“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
濯劭又靠回椅子上,捏着下巴说:“那找来的粉丝靠得住吗,不会是随便找一个人来搪塞我吧。”
黄涛:“听说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很有能力,方小姐觉得她很不错。”
濯劭:“男的女的?”
黄涛:“女的,还没毕业。”
濯劭放心了:“那好吧,等人到了,黄涛你多教教她。”
经纪人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开口道:“那个女生是来负责《鸣雷》的?纯享版和伴奏版都负责?”
黄涛:“应该是的。”
经纪人咋舌:“方小姐还真是大方。不仅花四千万买了一首伴奏,为了更好地体现专辑的质量,还要把曲子分成纯享版和伴奏版。之前我听说她为了选曲就组了一个鉴赏团,现在还找了专业人士来监督。濯劭,你的福气可真不小。”
濯劭快意地用手指扫着刘海,方华这么舍得,还不是因为他魅力大。男人最终还是要看事业才能出人头地,不能像女人那样意气用事。
——
7月6日晚七点泰和府
在象山拍了两个月戏的白梦一回到了上广,作为堂姐的白元元选在了泰和府给白梦一接风洗尘。
坐在二楼包间中的白梦一看着许久不见的白元元,高兴地起身和她拥抱:“姐姐,我真是太想你了。在剧组的这段时间里,我可是想死了家里的味道。”
白元元兴奋地拍着堂妹的后背:“那咱们今晚就大吃特吃,把店里的拿手好菜通通端上来。”
白梦一也很兴奋:“好啊,先来一个红烧肉,再来一个红烧蹄髈,还有八宝鸭、水晶虾仁……”
白元元挥手:“都点!”
“咳咳!”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下个月梦一有新戏要拍,饮食上还需要控制,不然在镜头里会显胖。”
白梦一假装听不见,笑哈哈地和白元元说着在片场遇到的趣事。
跟着白元元一起来的吴子杰感受到了同病相怜的味道,上前和人搭话:“我是吴子杰,元元的朋友,看着梦一长大的邻家哥哥。”
“我是第五仁,梦一刚结束的网络剧就是我投资和导演的项目。”第五仁伸手和吴子杰握了握。
吴子杰惊讶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导演。”
“所以这么年轻的导演只能拍一点网络剧。”第五仁倒是很幽默。
吴子杰和第五仁也坐到了一边聊天,毕竟看在场的两位女士的意思,明显是不想搭理他们了。
吴子杰提起茶壶给第五仁倒茶,说道:“这家泰和府的老板也姓第五,是我新认识的一位朋友。”
第五仁用茶盖扫了下茶碗,端起来润了下喉咙后,说道:“我和阿泰是堂兄弟。我下飞机的时候还想着来他开的这家私房菜馆看一看,没想到你们把地址选在了这里,我就干脆跟着梦一一起过来了。”
吴子杰:“确实挺巧的,说不定待会儿阿泰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包间门就被推开,泰和府的老板第五泰带着一溜烟儿的菜肴走了进来。
第五仁见了,起身招呼第五泰坐下。
跟在老板身后的服务员们利索地用菜肴堆满桌子后,便安静地离开了。
吴子杰看着满桌的招牌菜失笑:“我说怎么坐这么久了,还没人来招呼我们几个点菜,原来是阿泰你已经帮我们点好了啊。”
第五泰也笑道:“只要不嫌弃我自作主张就好。”
吴子杰:“怎么会呢?”
第五仁倒是有些头疼:“哎哟,这么多菜,可是要便宜我们了,要是之后长胖了怎么办?”
‘胖’这个字已经成为了白梦一的敏感区,她一听到关键词就立马扭头瞪第五仁:“吃好吃的食物时,不要随便开口说话,不卫生。”
第五仁给自己手动闭嘴,外加求饶。
白梦一又白了他一眼,乐呵呵地拉着堂姐的手,两人一起坐到桌前吃饭。
女士们动筷了,三位男士也不能饿着自己,包间内开始响起了碗筷碰撞的轻微动静。
菜肴被消灭一半后,缓过劲儿来的几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吴子杰:“刚才听仁哥你说在当导演,之后还有新剧要拍,需不需要投资,让我也能搭一波顺风车?”
第五仁意外道:“投资我自然是需要的。子杰你不知道,自从我开门见山地告诉家里我要当导演拍影视剧后,那待遇,简直就是急转直下。要不是以前赚了点钱,又靠朋友接济,这个月拍完的那部网络剧估计到现在都没影儿呢。”
第五仁追问道:“子杰你要投多少啊,我绝对不是想抬价啊,就是单纯地想知道一个数字,不管大小,好让自己高兴高兴。你们不知道啊,我这一年来多难熬,到处拉投资,到处找门路。以前我总是觉得钱有铜臭味,现在,呵……我真是鄙视以前那个看不起钱的自己。”
吴子杰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流水,大致说了个数:“五千万吧,再多我也没有了。最近形势不太明朗,有的进项都被迫停摆了。”
第五仁高兴极了,他握着吴子杰的双手上下摆动:“好啊,五千万好啊,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吉利了。兄弟,别的不说,你这个兄弟我今天是认定了。来,哥哥以茶代酒敬你一个!”
吴子杰:“客气了。”他也举起了茶杯。
第五仁豪爽地咽下一碗茶,认真道:“既然子杰你认我这个哥哥,我也就不瞒你了。新剧我已经有眉目了,上一部剧的班底也没撤,只等资金到位就开拍。你放心,我已经分析过现在的影视圈,我现在不搞那些曲高和寡的东西,咱就直接痛击观众的爽点,保证收视率蹭蹭上涨!”
第五泰听着第五仁在那吹大牛,也不打击他,反而还跟着加注:“这么有趣的事情可得带上我。我手里的钱没子杰的多,但两千万还是拿得出来的,阿仁,发财可不能丢下兄弟啊。”
第五仁听到两千万,感动得两眼通红,对着第五泰又牛饮了一碗茶:“阿泰,你是这个!”他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白元元悄悄地和白梦一咬耳朵:“导演都这样泪腺发达?”
白梦一学着堂姐的模样咬对方耳朵:“别被他唬到了,他在演戏呢。”
“哇哦。”白元元眨了下眼睛。
“对了,姐姐你之前怎么想起问我在都城的事情了?上两个月正好是拍戏最忙的时候,我又要赶场,又要上表演课,就忘记回你消息了。”白梦一解释道。
白梦一不提这事儿,白元元都快要忘光了。不过既然提了起来,她的好奇心也随之跑了出来。
于是白元元就跟白梦一说了,她之前追星追到了濯劭,然后濯劭要弄专辑,濯劭的一个大粉嫌弃经纪公司买的曲子不好,自己从外面花四千万买了一首曲子回来,而那首曲子的创作人可能是白梦一认识的朱夏。
出于担心,白元元就找了白梦一询问有关于朱夏和她的事情。
白梦一听了,神情有些恍惚,她端起茶碗轻轻地喝了一口。
白元元发现堂妹的神情不太对,迟疑道:“要是不好说的话,那就不要说了,反正我现在也不是很好奇了。”
第五仁一直留意着两位女性的对话,此刻已经用茶盖擦了好一会儿的茶碗了。
吴子杰瞧了一眼,那茶碗里就剩浅浅的一层茶水,他提起茶壶想添茶,却发现添不了,因为第五仁的动作实在是太密了,只好调转方向,给自己添了半碗茶。
第五泰兴致盎然地坐在一旁看戏。
白梦一喝过第二口茶后就放下了茶碗,给几位听众说起了曾经的故事。
“如果姐姐你说的朱夏,是那个在上广长大,大学时去了都城C音上学,去年毕业的朱夏的话,那应该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朱夏。”
白元元默默点头,手不自觉地摸向了摆盘用的小番茄。
“我和大一的朱夏算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吧。”
第五仁先是握紧了拳头,听到后面又松开了五指。
吴子杰不自觉地叉起一块西瓜慢嚼细咽。
第五泰掏了下口袋,发现瓜子已经在之前就被嗑完了,只好卷了片鸭肉送到嘴里。
白梦一五感灵敏,自然看到了众人的反应,有些无语,但也不好扫兴,只能暗自叹气继续说着旧事。
“我和朱夏是在同一所高中上的学,当时他在艺术班,我在平行班。因为学业繁重的问题,我那会儿并不认识朱夏,只是听班上的同学提及过几次。”
“后来等我到了政法上学,高中的同学突然跟我聊起了朱夏,说是对方为了喜欢的人,放弃了出国留学,选择到都城C音读大学。”
“我当时感觉有点奇怪,不知道原本就不亲密的同学为何说起这件事情,便多问了几句,谁知道她说,朱夏喜欢的人就是我,是因为我选择去政法上学,朱夏才会放弃出国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梦一无奈地摊手:“你们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莫名其妙跑来一个人告诉你,因为你的缘故,让一个本可以出国留学的人放弃了出国,跑到你上学的地方找你去了。”
“我当时听了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难道我该说谢谢你的喜欢吗?问题是,朱夏喜欢我这件事情并不是从朱夏本人口中听到的,而是从一个并不算熟悉的同学口中听到的。”
“所以,很自然的,我就忽视了这件事情。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高考志愿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难道真的有人会因为不知深浅的喜欢,就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吗?”
“我当然不信,只觉得是个玩笑。”
白元元很赞同:“我也不信。先不说别的,就我查到的那个朱夏的家庭,就绝对不可能放任他做恋爱脑。”
吴子杰看了一眼白梦一,发现她没在意白元元口中的‘查’字后,偷摸地瞪了白元元一眼。
白元元毫无察觉,催促白梦一继续说:“后来呢?”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听到几个不熟悉的同学说起类似的话,搞得我开始后悔毕业后还保留着他们的企鹅号。”
白元元点头:“这些家伙可真是烦人。”
白梦一:“因为说的人太多了,我不对朱夏感到好奇都不可能,于是就留意了一下,发现对方确实是在C音上学。”
白元元:“你们就是从那会儿开始认识的。”
白梦一摇头:“不是。是在大一快期中的时候,我所在的学院突然要搞活动,学生会的人还联合了外校一起办活动。”
白元元:“学生会找的就是C音?”
白梦一:“是的,因为学生会想在学校里弄一个漫展,但学校不批场地,学生会独自出资找场地的话,活动经费不足,所以就找了C音来一起办漫展。当时我被拉去维护秩序,朱夏负责音响设备,然后我们这才认识。”
白元元小鸡啄米:“哦哦哦。”
白梦一:“起先因为玩笑,我多留意了他几分,相处多了,觉得又都是上广人,就渐渐约着一起出去玩。然后我就开始倒霉了……”
白元元诧异道:“倒霉?”
白梦一心有余悸道:“不仅是倒霉,还是倒大霉。朱夏那个人气场很奇怪,如果只是作为普通朋友相处的话,对自己的个人生活没什么影响,但一旦和他深入交往,就感觉自己陷入了泥潭,怎么也爬不出来,从前执行得很好的办法也不再管用。那会儿我可是吃了大苦头。”
吴子杰:“听起来有些玄乎。”
白梦一:“刚开始发现苗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错觉,毕竟我之前接触的人中也没这苦大仇深的类型,突然遇到,我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后面发生的一件事情,我才确认朱夏这个人身上确实有毛病。”
白元元紧张地握着拳头:“什么事情?”
白梦一:“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冬天,当时正值期末,大家想要提高一点绩点,就打算做一些公益活动。”
白元元接话道:“然后你们又和C音的合作了?”
白梦一:“准确的说,是学生会知道我们的计划后,为了能够让他们以后的简历更加好看,打算扩大公益覆盖面,C音的学生会知道以后,又变成了合作。”
白元元感慨道:“果然能混进学生会里的人,都有一颗事业心。”
吴子杰和第五泰咳嗽了一下,他们大学的时候也在学生会里混过。
白梦一:“后来的事情你们肯定也猜到了,我和朱夏都参与了公益活动。当时我主要是负责物品的分发,朱夏负责购买物品,也就是那时,我发现了他身上不对劲的点。”
三名听众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
“负责购买物品的有七人,朱夏和政法的另一名学生为主要负责人。当时政法的那名学生已经确认好了购物名单,带着三名同学一起去了市区采购。而朱夏这边,包括他在内的三名人员都是C音的。”
“其中有一个女孩,她找朱夏核对购物名单,然而作为主要负责人的朱夏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予答复,而是询问那名女孩‘那你要负责买哪一些呢’。当时我刚好就在附近帮忙,碰巧听到了这个问题。”
白元元眯起了眼睛:“问辅助的人她要负责买哪些,这是试探还是推卸责任?而且名单不应该在活动举行之前就核对好的吗?”
白梦一:“后面那名女生受不了朱夏一问三不答的态度,选择自己包揽了大部分的事情,让朱夏留在活动场地核对所购物品,朱夏这才松口,让女孩去做事情。”
白元元嫌弃道:“他这是在推卸责任。”
白梦一点头:“我当时也是这样认为的。”
第五泰:“但仅凭这一件小事就去评断一个人的可靠性,是不是不太妥当。”
白梦一:“当然不妥当,毕竟我也不是见微知著的类型,之后借着活动又多和朱夏接触了几次,甚至于寒假回家,我都约了他一起走。”
白元元:“他答应了?”
白梦一摇头:“没有。这才是我最奇怪的点,因为在接触的过程之中,我明显能够感受到他在意我,但是当我试图拉近两人的关系的时候,他就会找借口将我隔绝开来。”
第五仁:“他是回避型依恋人格?”
白梦一:“我觉得他不是。他似乎很享受于游走在比他年幼的女孩之间,不用付出任何物质,只要将架子鼓摆上舞台敲响,那么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女生靠过去。一旦他接触的某一名女生表现出强于他的能力,他就会毫不客气地对其使用冷暴力。”
“我多次约他一起出门游玩,而他屡次拒绝,但当我和他真的面对面的时候,他又会当着大家的面表现出一副很在意我的模样,惹得在意他的几名小女生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学生会的人还告诫我,让我注意影响,不要抹黑了政法。”
听到这里,白元元已经非常不爽了:“他祖宗的,这个朱夏有病吧!那些学生会的人是吃干饭吗,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都看不出来?”
第五泰发挥了男人的直觉:“这个朱夏,他在意你,但他更想驯服你,只有当别人仰望着他时,他才会感觉到安全。”
白梦一肯定道:“朱夏他是一个空心人,不管填补多少关爱到他心里,他都会想办法在桶底挖一个洞,让那些关爱流走,然后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向他人展示他的凄惨与坚强,向他人乞求怜爱。但当他人真的怜爱他时,他又觉得是在看不起他,任何关怀的行为在他眼里就会演变成嘲讽与践踏。”
“他知道喜欢一个人需要勇气,他知道要立足于社会需要责任感,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都不会做。因为他只爱他自己,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事物都应该顺从他、关爱他,听从他的一切指挥并无怨无悔、不求回报。”
吴子杰吸了一口凉气:“这小赤佬不会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吧。”
白梦一很慎重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他对这个世界很有意见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跟他划分了界限,不然我很难想象今天我是否还能完好地坐在这里和各位聊天。”
白元元心疼地抱住了白梦一:“阿拉的小妹妹,阿拉都不晓得侬受了那个小瘪三的当,阿拉帮侬报复回来。”
白梦一好笑地抱着白元元晃了晃:“报复就算了,难道你走在路上踩到了屎,还要扭回头去跟屎打架吗?这可太恶心了。”
白元元被这个说法吓得抖了个寒颤,只有蛆才喜欢在屎堆里打滚,她可是正常人。
“好啦,闲话说得也够多了。反正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以后有事就互相帮忙,料那个朱夏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吃菜吃菜。”听够了八卦的第五泰再次招呼起了大家。
吃得差不多后,吴子杰送白元元、白梦一回家,第五仁留在泰和府继续和第五泰叙旧,五人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吴子杰的私人基地玩车。
揽胜车内
白元元扒着前排驾驶位的座椅,好奇道:“侬怎么突然想起给仁哥投资啊,还一投就是五千万?”
白梦一也好奇,她可不信吴子杰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进行的投资。
吴子杰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说道:“阿拉之所以投资五千万给仁哥,一方面确实是看重伊的才能,另一方面是因为仁哥的堂弟第五靖。”
“第五靖?”白元元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就是最近在学术界混得风生水起的那位新神?”
吴子杰:“是他。第五靖这位新神手里有好几个专利,我想看看能不能通过仁哥的线搭上他,好说服他跟我合作,赚几个零花用用。”
白元元:“第五泰那边使不上劲儿?”
吴子杰:“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嘛,得多展示自己的实力,才能让合作方放心。更何况,仁哥的下一部戏是梦一做女主,我好歹也是看着梦一长大的,总得尽点力不是,省得到了片场梦一还要看别人的脸色。阿拉不需要受这种委屈,又不是没实力。”
白元元满意地点头:“这话我爱听,那回头我也投资一点好了。”
白梦一笑道:“看来投资要破亿了,第五仁那家伙估计要笑歪了牙。”
白元元无所谓道:“玩玩而已,梦一你不用太有压力,这部不行,咱们再投资下一部。”
白梦一:“姐姐你这么说的话,本来没压力都要变成有压力了。看来我得再多报几节表演课了,可不能让你们的投资打了水漂。”
吴子杰大笑:“那阿拉就等着梦一侬带飞咯。”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再说了,接下来我会好好努力的。”白梦一抱着脑袋求饶。
白元元:“没事,姐姐给侬找专业的表演课老师,明天就去戏剧学院找人去。”
吴子杰补充道:“既然要去戏剧学院的话,就干脆把仁哥和阿泰也一起带上,让他们也评估一下那些老师的水准。”
白元元:“成,那你回头记得跟他们说。”
吴子杰:“没问题。”
被安排好的白梦一已经预见了课业繁重的未来,谁能想到都毕业了,还是逃脱不了学习的魔爪呢?她心如死灰地靠在座椅上吐魂。
有时候被人真心实意地关爱着,也是会生出甜蜜的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