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试炼被通知临时取消时,他正在殿里急得团团转。
“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元生看不见瀛洲具体的情况,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时,殿门被疾风突然冲开,又很快阖上,元生只瞧清了一道残影迅速闪向内屋。
“殿下?”
元生双眸惊惧,盯着褚怀序路过留下的血迹,半天回不过神来。
褚怀序并没有让昭芫宗的长老前来替祝灼华探脉,而是唤来琼阆仙子们为殿下换了身衣服后,便一个人守在床边直到抵达中洲城。
“你将陈医师请来,枕春阁。”褚怀序并没有跟着众人回琼阆仙府,而是在半路下道,他再次将人抱起,吩咐后便径直离开了。
陈医师是从仙界下来任职的,本职上是为褚怀序做事,因此他也更信任些。
幸好殿下只是因灵力透支而昏迷不醒,多调养几日恢复灵力后,便能醒过来。
可褚怀序仍是不离开半步,他甚至让元生将琼阆仙府的事务都搬至枕春阁来,以便随时照料祝灼华。
就在回到中洲城的第二日,那位神神秘秘的鸦青又来了。
窗门被猛地打开,在这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元生更是被猛地惊醒,急忙看向声源处。
鸦青并自从进来便未将眼神留给褚怀序两人,他急切地来到祝灼华的床边,隔着一层帷幔,朦朦胧胧地观察着殿下的状况。
“她无事。”
褚怀序也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中笔墨,转眸看着鸦青,淡淡道。
鸦青的拳头攥紧了些,他转动脚尖朝案桌这边走来,仿佛带着使命般,气势汹汹的。
在临近案桌时又停下了脚步,鸦青从腰间掏出了元生格外熟悉的一件物什——
留音玉器。
“魔主有话同你说。”
褚怀序的目光从鸦青身上,落至案桌上的留音玉器,拿起它的同时,还挥手落下了一道隔音阵。
元生偏头去看,原来是怕打扰到殿下...
“褚怀序!我怎么跟你说的!”
褚怀序刚注入了一点灵力,留音玉器里便传出一道怒喝。
元生心脏狠狠一跳,在他印象里,上一个唤小仙君全名的,还是殿下呢...
更别说以这种语气同褚怀序说话的,他从未见过。
褚怀序被这声吼得指尖倏然发紧,并没有说话反驳的意思。
“此次瀛洲危险,若不是你向我保证,我怎么可能让阿灼一个人进去?”祝聿渊的声线沉稳又带着怒意,仿佛连威压都通过留音玉器渗透了出来,枕春阁里静得可怕。
“我本也没指望你时时刻刻护着她,阿灼身上有不少的保命仙器,不至于把命丢在那,可无论如何也不会重伤如此!”
祝聿渊语气冷了下来,带着一股熟悉的嘲讽。
“怎么,真把你那小仙君的职责做得那样好?”
闻言鸦青倒是无声扯了扯嘴角,只能说不愧是父女俩,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褚怀序知道祝聿渊只是在气头上,便也没打算为自己辩解,何况这件事他的确也有错。
“阿灼现在的情况如何了?”祝聿渊终于将一肚子的气全骂完了,虽然还夹杂着有祝灼华一声不吭离开魔界的怨念,但他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朝椅背靠去,这才开始关心起祝灼华的情况。
褚怀序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他语气还算好,甚至还带着些尊敬,“已让医师看过了,灵力透支,需要缓几天,并无大碍。”
鸦青是看过祝灼华的情况后才回的一趟魔界,将这边的情况尽数告知后,祝聿渊便放心很多了。
祝灼华是体修,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数不胜数,更何况之前那样严重的事都挺过来了,如今祝聿渊的承受力好了很多。
“既然如此,那便等她醒了,再联系我。”
说完,祝聿渊便掐灭了留音玉器的音讯,眼见案桌上瞬间灭下去的物什,一脸不太喜欢的模样,撇撇嘴道:“无趣。”
元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仙君被骂得毫不还口,双眸瞪得像铜铃般。
后续反应过来的元生,这才知晓方才说话的竟是那魔界君主。
他偷偷瞧了眼褚怀序的神情,抿嘴想道。
话本里是怎么说来着?小仙君当真是被殿下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