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瑞见状，鼓起勇气，往杨善的方向挪了两步。

杨善茫然抬头，道：“它们为何指着我？”

严宇并未解释，只道：“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他说着，指向谭病：“你过来。”

谭病闻言颔首，迈开步子。

司徒修的身形有些僵硬。

随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那些玄鹤突然之间恢复了正常，扑闪着翅膀，尖喙朝着云舟前进的方向。仿佛瞬间对这些新弟子不感兴趣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怎么看不懂了……”

叽叽喳喳的议论伴随目光凝视在三人身上。谭病走到了杨善身侧，与白家弟子们站在一起。

司徒修孤零零的身形还立在另一边。

严宇道：“你们三人，都去试试。”他指着那些恢复正常的玄鹤，又点了点杨善、谭病以及司徒修，让他们按照顺序依次来。

杨善只好先站了出来，挠头道：“长老，我没有骑过灵兽，我怕被甩出去。”他俨然一副胆小的样子。

严宇难得和蔼道：“不怕，我接住你们。”

杨善硬着头皮走了两步，踩上飞行法器，朝玄鹤而去。

云舟飞行的速度缓慢，感觉是打算让新弟子一次看够了问仙山的风景，以后好专心修炼似的。

这种慢速下，杨善连打退堂鼓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在几只玄鹤上空流连了半天，貌似还在纠结到底选哪只。

云舟的弟子们看他磨磨唧唧，纷纷叫道：“快点啊！”

还有人给他加油打气起来，不知谁叫了一声“白善快上”，众弟子跟着一齐叫了起来。

杨善摸了摸鼻子，正要下决心时，严宇似乎也嫌他太慢了，索性叫剩下两人一起去。

白明瑞被周遭热烈的氛围感染，兴奋地高叫道：“大哥，二哥，是时候展现你们的实力了！快上吧！”

看到谭病驾着法器过来，杨善在空中和他汇合。

二人打个照面，互看一眼，杨善道：“要不随意选一只，我看都长得差不多。”

谭病指向云舟前方的一只玄鹤，道：“我看那只最稳。”

商议定了，二人径直朝着前方飞去。

众弟子正期待通过一场打斗来征服不屈的玄鹤们，有的还担心一双眼睛不够看三场好戏，脑袋左摇右摆，难以下定决心。

司徒修选择了和谭病相反的方向，他的表现，和一开始的杨善一样。

许多弟子不知他是谁，只管叫“兄弟快上！”又或者“再不上我来！”然后手脚快的，被严宇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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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上新弟子的一举一动，都被莲花峰大殿的水镜清晰呈现出来。

温晓槐道：“我记得，上一次这些鹤儿这么热情，还是看到了云陵那小子吧。”

“是啊，云陵天生就和灵兽亲近。”天悟仙尊感慨，忽地又转头问小徒弟：“上次你传信说，可能找到了云陵的下落，是在哪里？”

沈逸舟道：“回师尊，是在云渺州，我也是听说了龙族现世的消息，好奇之下便去了云渺州。至于师兄那事，原来是我搞错了，都怪我一时心急，没有调查清楚。”

“无妨。”天悟仙尊道：“三界之大，一个人若想藏，你又怎能找到，也不必辛苦寻他。若他愿意回来，自然就回来了。”

温晓槐也道：“云陵这小子的命灯还亮着，他死不了。”

唯一听得迷茫的就是祁琰仙君，他问：“云陵何人？”

温晓槐道：“这事赖我，师叔出关时，我忘记提了。”

天悟仙尊道：“师叔闭关之时，我收了一个徒儿，名叫楚云陵，他是我的大弟子。后来才收的逸舟入门。不过云陵已经失踪了许久，故而少人提及。也就是我这小徒弟，十分念旧，这些年奔波在外寻找他的下落，倒也长了不少本事，学了张利嘴回来。”他指着沈逸舟笑了几声，显然对这小徒弟很是满意的。

沈逸舟补充道：“云陵师兄已经失踪百余年了，这次对外选徒，若有合适人选，师尊打算也给他选个徒弟。”

祁琰仙君颔首：“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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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飞到云舟前头的谭病低咳了两声，道：“好像是我低估了，这鹤看上去很凶。”

凶不凶不知道，那鹤扭过脖颈，眼神死盯着二人是真的。

杨善从善如流道：“那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