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事情,也不能瞒着我。”杨善松开他,看着他浅褐色的瞳孔,道:“你说对不对?”
谭病眨了眨眼,道:“当然了,我能有什么事瞒着阿善呢。”
“什么事都没有吗?”杨善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谭病凑近了,亲了亲他的唇瓣,嗓音黏黏糊糊道:“当然没有啊。”
说着,舌尖往里探。
杨善被他咬了一口,松懈下,叫人得逞钻了进来。
唇舌在齿间厮磨辗转,步步紧逼,亲吻的水声叫人耳廓发红,杨善双手推了推对方胸膛,又被捉住挠了挠手心。
他缩手回去,对方踏近一步,唇畔的气息炙热绵密,杨善被搅得舌根发软,全无招架之力。
直到他快喘不过气来,又实在不甘示弱,骤然分开,垂头深吸一口气,再度仰头追逐回去。
他学什么都很快,只要再多来几次。
一波又一波热烈而缠绵的亲吻接踵而至。
杨善将对方的招数学了,再急切地奉还回去,就像一个迫不及待在师尊面前证明自己的徒弟。
但师尊永远技高一筹,唇舌完全碾压着。
当最后一口气都用光了,杨善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然而对方却不肯放过他,还要用力攫取,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掉一样,直到他的头脑发昏,一切声音都从耳畔远去,脑子彻底变成一片空白。
好像过了很久,杨善趴伏在对方肩头,张着嘴,重重地急促喘着气。
脑子完全忘了要追问什么。
只有唇瓣绯红发肿,耳垂红得滴血。
“阿善,再来一次。”对方贴着他的脖颈,偏过头咬了咬耳垂,舔含弄着。
杨善抖了抖手,还未恢复的心跳再度急促,连忙推开对方:“不来了不来了。”
谭病却好像早就知道他的答案,顺势一把拉着他,二人跌跌撞撞,靠在墙角,又抱在了一起。
谭病紧紧箍着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低声道:“你不喜欢吗?”
杨善被挤在人与墙之间,登时一个激灵,全身都有些使不上力气了,只知道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他灵光一闪,道:“我带你去蕴神池。”
“蕴神池。”谭病重复道,“阿善要带我去蕴神池吗。”
杨善拉着他,往闭关室去:“没错,你身子弱,正应该多泡一泡。”
谭病低笑了一声,那眼神仿佛看着主动送上门的猎物,任由对方把自己拉走。
路过回廊,进了闭关室,轰隆一声石门合上。
杨善突然才想起来,泡灵泉,不得脱衣服吗。
但他很快又说服自己,脱个外衣就行了。
于是他推着谭病到水池边,自己脱了校服外衣先踩水进入,试了试,觉得有些寒凉。又用灵力加热水温,一番忙碌,转头发现谭病还站在原地。
“无疾,你别愣着啊,赶紧下来泡。”
谭病扶额,胸腔中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最终应了声“好”。然后依言解开衣带,将校服外衣脱下,又将二人的衣物叠好,放在一起后,慢慢迈步走进水池中。
杨善正埋头用灵力加热水温,感到水纹波动,身后有人走近,他扭头一瞧,猛然发现,他做了一个更加错误的决定。
——被打湿的里衬,会紧紧贴着身体上。
“无疾疾——”杨善慌忙地退了两步,道:“你就在那里别动了!”
对方唇角上扬,面容含笑,很是听话地停了下来,只是手掌不时拨动着水下,促使涟漪往另一边荡去。
杨善见他停住,大大松口气,道:“你可以尝试运转功法,在此地修炼,应该事半功倍。”
“好。”谭病答应着,却迟迟没有进入修炼状态,反而解了发带,任由一头乌发浸在水中。然后他撩起衣袖,靠在岸边敞开双臂,仰着脖子,湿漉漉的衣物贴在每一寸肌肤上,起伏分明,他却浑然不觉给对面带来多大的冲击。
水珠从苍白的下巴滴落,又汇聚到锁骨,最终没入衣襟深处。杨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艰难移开目光。
修炼,对,他得修炼。
“阿善,你知道双修吗?”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