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畏缩地说:“这些都是上等货,我们花了好些灵石呢,这件砂绿的,显气质,这件灯红的,显身材,还有这件剪裁哪里差了,这可是上好的寒池丝。”
说完,又害怕的看了谢梵之一眼,“当然,同这位魔友身上的衣裳是比不了。”
谢梵之转过头看了云棠一眼,“这些衣服有不同?”
云棠的声量立刻高了几度,“自是不同,这件有线头,这件砂绿的颜色不正,这件袖子做的太短了。”
“哪有袖子短,那是看着短。”魔修坚决维护自己的审美,小声地说。
云棠伸出叶子指着一件墨青的,挑挑拣拣道:“也就这件还行。”
“无所谓,都一样。”谢梵之淡淡地说。
说完隔空将那件墨青色的衣服取走,又拿了许多灵石,一个芥子袋。
衣服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穿什么都一样,只是他身上这件是当初魔渊那边上供的,太过惹眼。
几个魔修见谢梵之拿了东西,紧张的等待着谢梵之下一步动作。
这位魔友实力太过强悍,魔修之间本就是强者为尊,若是真的被杀了,那也是自己技不如人。
云棠穿书短短几日,便看了好几场杀人现场,作为一个见过最血腥的场面是杀鸡的人,云棠实在是非常不适应。
她悄咪咪的调整了姿势,将视线挪到谢梵之的身后。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只要我看不见我就不会想吐。
那几个魔修害怕的闭眼了好一会,就连干呕也不敢打,但却没有丝毫动静,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瞧见一人一草已经走远了。
被打劫的魔修:他竟然不杀我们?!
“这是为何?他为何不杀我们?”
另一个魔修在一旁吐了个干净,才虚弱地说:“这位魔友的不杀之恩,我们不能忘记。”
“他实力如此强大,却不杀我们,和我们的再生父母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几人顿时直直的跪了下去,一边打干呕,一边对天发誓,将来一定报恩。
云棠没想到谢梵之今日不杀那几个魔修,难道是因为他心情好?
云棠的揣测还未结束,就看见谢梵之指尖的亮光。
好家伙,这是什么法术,看样子又是冲着她来的,不会是嫌弃她这一路上太吵了要让她当哑巴吧!
云棠尽量放低声音,以免惹谢梵之不快:“这是什么法术,不会是要用在我身上吧?”
谢梵之对着指尖的亮光沉思:“不一定会有效果。”
云棠心如死灰:“不用给我施法术,我从现在开始就闭嘴,我再也不问树是什么树,花是什么花,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好奇了。”
云棠的“求饶”没有用,谢梵之指尖的亮光还是萦绕了她整根草,但她没有变成哑巴,甚至根本没变化。
“这是什么法术?”云棠惊的叶子乱动,怕极了。
“让你不那么显眼的法术。”谢梵之回答。
事实证明,谢梵之的不显眼法术确实有用。
此时此刻云棠躲在谢梵之的袖子里,虽然她散发出来的气味不会完全消失,但是总比走到哪儿臭到哪儿的精神攻击好太多。
谢梵之换上了打劫来的那套墨青的衣裳,头发也束了起来,走在街上,看起来就是个孱弱冷脸美男子。
周围的路人的反应也都完全出奇一致。
先是被谢梵之的脸惊艳到,随后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十分诡异的味道,随后感觉识海或者脑子有点痛,然后快速的离他远一点。
云棠躲在谢梵之的袖子里看着周围的路人,终于对穿书这件事有了实感。
她恨,她但凡穿成个路人甲也好啊,手握全知视角,还怕看不到男女主的大结局?
谢梵之出城镇之时已是黄昏,许多外出狩猎的修道之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带着自己的猎物去到城池中售卖,若是有赶路的人,也会在天黑之前去到城中休息。
路上没人,云棠便三下五除二的爬到谢梵之的肩膀上。
她憋在谢梵之的袖子里都快憋坏了,还是在肩膀躺着舒服,还能呼吸新鲜空气。
暮景残光,云棠咸鱼瘫欣赏夕阳,为自己这背时的穿书人生找点治愈的感觉。
至于攻略什么的,一切都等她能化作人形再说,至少同物种,成功率肯定比这种畸形跨物种来的高。
云棠刚说服了自己,方才还在的夕阳美景瞬间消失,天猛的一下变的漆黑。
“谢梵之救命,这天变了!”云棠吓出声,并且对大反派直呼其名。
云棠还未听到谢梵之的回答,就有一道空灵感极重且电量加满的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天黑夜路,这位公子可要小心。”
谢梵之连头都懒得转,低调过头也不是件好事,什么苍蝇蚊子都要来烦他一下。
在他准备抬手的瞬间,传来一道一听就不是路人甲的男声。
“周鹤,你不知悔改,修炼邪术,伤及同门,我今日前来正是清理门户。”
周鹤?云棠一下子精神了,原书中周鹤是一个背叛师门的炮灰,唯一作用就是让男主下山遇到女主,那么这么说。
这道男声就是男主时观景?
于是云棠蹭一下就站了起来。
谢梵之:?
只见一身着白衣的男子御剑而来,他身形修长而挺拔,像是山中傲立的青松,一双桃花眼并未有半分勾人的意思,反而坚定的仿佛要下一秒就要掏出他的宗门的小考满分试卷。
没错了,是那个别问问就亚撒西的温柔男主时观景,这年头男主不是反派就是疯批,要找一个温柔系的男主实在是很不容易。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着霜色衣裙,气质清冷的女子。
云棠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不会错的,这就是原书女主角,她的女鹅苏梦期!
云棠抑制住自己尖叫的冲动,她的女儿女婿出现了。
谢梵之的声音冷得像深冬的夜雨,“怎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