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与我无关,放我回去。”
男子大笑着,状似往前走了一步,可就这一步,竟就到了舒酒跟前,“不是我把你带过来的,是你自己走过来的。”
他身上带着药香,还很浓烈,靠得这么近了,舒酒都看不到他的脸,当然对于他说的舒酒是自己走过来的这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荼蘼伞和同光一直都没有出现,这不符合他两之间的契约。
男子笑着叹了一口气,“你呀,还是爱耍性子。”
他的语气已经变得缓和,“你已经离开大半年了,过的好吗?”当然,他也没指望她会理他,只是很熟稔高低走到她身边,作势就要抓她的手腕。
舒酒像受惊一样弹开,条件反应厉声道:“别碰我!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
画面一转,她处在一间很大很空旷的房间里,除了床,就只有一排衣架和很大的梳妆柜,但是没有铜镜。
莫名地,一到这里她就很难喘气,浑身的力气像是都被抽走了一般,她扶着墙往门走去,只想赶快逃离,走到一半,回看一眼右手边的空地,总觉得这里差了些什么。
“那里有一张桌子,还有我俩的椅子。”
她抬头,看见男子又出现了,闲散地靠在门边。
这房间里的味道也不逗人喜欢,总之,一切都催着她快走。
纵使看不到那人的长相和表情,但总觉得他十分的开心。
“我们,很熟?”
她脸色实在算不上好,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虚弱了很多。
男子点点头,“何止熟悉呢”,说着话,他将帽兜拉了下来。
那张脸,竟是同光的脸,只是他比同光黑很多。
“同光......”
男子呵呵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晃悠晃悠走到她身边,伸手就扶住她。
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她留在这个房间的时间越长她的力气就越少,到后来她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才将男子推开,自己也因此重重摔在地上。
她只觉得自己快死了,愈发呼吸困难,再用力再大口的喘息都无济于事,而男子却歪着头站在边上就那么看着她。
“我对你不好吗?你非要跑,我已经找了你大半年时间了,若再找不到你,我就让所有人陪你一起去死。”
她看着那张脸,开始迷糊,这不是同光吗?同光不是还要靠她带着回昆仑吗?同光不是会关心她护着她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眨眼的速度都十分缓慢了,蓦地她开口了,她喊:“燕安时”
站着的男子浑身一颤,迅速一把捞起她,咬紧了后槽牙:“你刚刚喊谁?”
舒酒又眨了一次眼,才发现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同光,她也不记得喊过他什么,只是无所谓的冷笑,然后眼前一黑。
再次睁眼,就看见了门口的十二和同光,这次她花了一些时间,确定那人就是同光她才松懈下来。
令她没想到的还有胖掌柜。
她对这些人的的确确是更信任的,不然他们要害她,有千千万万的机会,但梦里那个男子却不好说了。
现在细细想来,一切的变化似乎都是从那个人出现的之后发生的。
“您说呀,我是有什么问题吗?”她握着荼蘼伞的手都攥紧了,其实她怕的无非是未知,她未知的事实在太多了,起初好像还没有那么害怕,但随着眼前那些面纱被一层一层揭开之后,她的害怕就愈发加深了。
胖掌柜站起身,又摆回笑脸,轻飘飘说了一句:“没什么,体内阴气太重了而已。”
闻言,舒酒有些不解,望了一眼同光。
就在这个时候,谢辰阳在门外敲了敲门:“方便我进来吗?”
同光更早一点闻到凝魂香,自然也是知道谢辰阳过来了,他将舒酒扶起来,整理好才开口:“进”。
谢辰阳朝着舒酒颔首示意,随后就只将注意力放到同光身上。
“有多的心思,养养你自己这个鬼魂吧。”他将凝魂香放到同光手边。
眼见着他脸色确实更好了一些,当然和舒酒醒来也又很大关系,他随口“嗯”了一声,而后又将视线放回到魂不守舍的小姑娘身上。
“你怎么了?”
舒酒被他这么一问,回过神,“没怎么。”
她刚说完话,只觉得后背倏地吹过一阵凉风,她一激灵坐正了。
“姑娘,您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