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不强求了。
Caleb话音刚落,一声怒吼就从身后传来:“好个锤子!”
Alef对这种怒吼有条件反射,他跟个被踩了一脚的弹簧似的蹦进Caleb怀里,吓得去捞帅哥的斗篷往头上盖。
Caleb下意识接住了,又拉着斗篷把人掩的严实了一些,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和自家长老才是一伙的。
克斯托长老好不容易缓过神,一进门就听到这臭崽子睁着眼睛胡言乱语,恨不得一拐杖甩过去砸醒他:“这叫‘挺好’?你敢不敢对着那张脸再说一遍?这这这……”
长老都不忍将视线放在某人的杰作上,捂着眼睛:“我就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东西!”
Alef弯着腰躲在帅哥怀里,脑袋在斗篷底下刚冒了个“bu”的音节,Caleb就眉头一跳,不动声色的捂上了他的嘴,低声说:“嘘,别动。”
这声音比平时还低,语调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欲,直接给Alef听的一激灵,心里直喊“要命”。
老德是后脚进来的,对雕像的事了解个大概,但是他亲眼看到那座诡异至极的雕塑的时候,发现克斯托的描述还是太客气了。
他每多看那雕塑一眼都是对灵魂的一次精神污染。
老德按着额头:“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有充分的证据能证明做这东西的人,绝对是潜伏十年以上的邪/教徒,危害重大,必须立刻抓起来。”
Alef(正宗霞谷首席):“……”
Caleb一点点偏过头去。
Alef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对方微微发颤的胸膛出卖了Caleb正在忍笑的事实。
Alef:草。
……
教室只有几个角落点着小蜡烛,光线昏暗。
克斯托长老忍着辣眼睛的那玩意,视线越过雕像往教室窗边的人影看去,烛光影影绰绰的闪,两个人贴的近,轻声细语,显得格外暧昧。
老德被拍了两下,跟着克斯托的目光看过去,神色里又上来了两分惊愕六分茫然。
与此同时,“邪/教徒”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真的那么难看吗……” Alef蔫了不少,幽怨的去拽Caleb的手,“……够了啊,你还笑我,就这么对你甜心啊。”
Caleb笑够了,低声说:“好,不过甜心再不跑,你就要被抓起来了。”
“啊?” Alef还没察觉到自己自投罗网,抱的更紧了:“不!我不能被抓!帅哥保护我!”
Caleb:“你确定?你还记得我是这里的保安吗。”
“……对哦。”
老德还处在心神俱震中无法言语,克斯托长老已经认出了罪魁祸首:“Caleb!你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个叫卡姿兰的控制起来,绝对不能让他再离开这了!”
Caleb依旧背对着长老,正气禀然地回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克斯托长老:“……”
克斯托长老:“别逼我叫老德动手,你抓不抓!”
Caleb:“我们节省点时间,不如直接打吧。”
克斯托:“……”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耐呢?!
Alef手已经搭在窗边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翻出去。
他攥着Caleb的手腕问:“你不走么,留下来写检讨?”
“嗯……我也可以走?” Caleb第一次考虑起逃跑这个选项,感觉刺激得很。
Alef:“别怕,一回生,二回熟,跑着跑着就习惯了。”
Caleb:“怎么个跑法,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地址和时长?”
“……”
Alef心情复杂地拍拍帅哥的肩膀:“你还是当自己被绑架了吧,不让说话那种。”
沉默了许久的老德终于动了,他向前迈出一步,掰着手腕说:“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Caleb,你还有三十秒时间说你的遗言。”
他还记得下午通讯那头的是个男孩,这事没来得及细问,老德就当Caleb和那孩子已经定了。
可对面漏出来的衣角分明是女生的款式,昏暗的火光下更显得那双雪白的腿白上几分。
老德第一个念头是骂人,冷静下来以后想这屋里有没有棍子。
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头顶“危”字的暮土首席没说话,冲老德抛了个眼神。
老德莫名其妙:“干什么玩意,我脸上有东西?”
Caleb:“我被绑架了,他不让我说话。”
老德、克斯托:“……”
Alef把脸埋在自己臂弯里,但凡他敢抬一点头都能当场笑出声来。
老德没说话,退了两步转身去抄东西。
————
平静的夜晚,又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不少人尚未离开,于是大家目睹了那间多灾多难的教室窗口又涌出大片烟尘。
两个极其夺目的影子自夜空坠落,羽翼挥洒的光尘与泛白尾痕交相辉映,如同一对围绕彼此坠落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