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Alpha抱着Omega走出浴室,冰雪信息素裹挟着白兰地信息素涌入卧房,AO结合的信息素之浓郁,几乎数秒就充满了宽阔的套房。
司诉腰上围着一层浴巾,一身完美的腱子肉附着在Alpha强悍的骨骼上舒展开来,背后肩胛处有数道凌乱的抓痕,怀中顾穆像一尾煮熟的红虾,被司诉拿浴巾团团包住,只在尾端露出半寸蜷曲泛红的脚趾尖。
两人身后的浴室已经一片狼藉,套房的玫瑰花瓣和香薰蜡烛布置如旧,轻音乐慵懒低喃,好似温馨浪漫的氛围不减。
Alpha得到了他的Omega,满心欢喜。从前身上裹挟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如获至宝一般动作轻柔将人放在床上,担心他脱水,倒了一杯温水送到他嘴边,Omega心里怄气,紧抿着嘴巴将脸埋进被褥。
司诉一条腿跪在床上,扶起顾穆搂在怀里,见他双眼紧闭,“我也可以用嘴喂你。”
顾穆掀开眼皮,锐利的目光刺向司诉。
司诉再次将水杯放在他嘴边,这回顾穆张嘴喝了,一杯水很快见底,未料顾穆猛地抬头,喷了司诉一脸水!司诉反射性闭眼,顾穆抓住机会朝他脸上甩了一掌。
从前顾穆对司诉温情怜惜,别说动手,重话都不曾说过几句,今晚已经是第三个巴掌了。
顾穆呼吸急促,恶狠狠地啐道:“小畜生,出去之后我绝不放过你!”
这一掌掴蓄足了力,打得年轻人脑袋一偏,早先被打的左脸颊血痕未消,又添新伤。司诉不以为意,拿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脸颊,“好啊,出去后哥哥要杀要剐,我绝对不会吭一声。”
“你……”
“不过哥哥要等到三天后才能出去,这三天里,哥哥只属于我。”
“……司诉!”顾穆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Alpha恶劣地散发出信息素,处于发热期Omega立时被引诱,“啊……”顾穆面色涨红,羞耻地拿手捂住后颈,司诉亲了亲顾穆手背,一边残忍地一根根掰开顾穆的手指。
Alpha深嗅着Omega颈间浓郁的信息素,怀中是顾穆温热的躯体,一切信号都在告诉他顾穆属于自己,司诉充满占有欲地舔舐着腺体,无比愉悦地肯定了一件事:“哥哥是我的Omega,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新生的腺体非常脆弱和敏感,碰一下都令身体不自觉瑟缩。
顾穆眼眶里有生理泪水涎出,随即被眼周烧红的皮肤蒸发,他浑身都在烧,有种要融化掉的错觉,难受地扭动身体,揉乱了一床的玫瑰花瓣。
好烫……连后颈的信息素都散着热气……
Omega为期三天的发热期,顾穆后颈新生的腺体在源源不绝释放信息素,难以自控地诱惑着Alpha的回应,经过体温煨热的白兰地信息素更为醇香,只有Alpha冷冽霸道的冰雪信息素得以纾解。
套房大床正对着阳台,落地窗的纱帘没有拉上,顾穆眼皮一掀就可以看见幽暗的蓝色大海,一轮圆月扣在海平面,不时被波浪砸碎。夜渐渐深了,海风越来越大,海浪汹涌,一阵紧接一阵撞击船舶,浪花拍在阳台上,圆月已经被完全海水吞噬。
顾穆眉头紧蹙,觉得自己如被破浪卷住,产生一种放逐于海洋的错觉,整个世界都在晃荡。
突然,两人皆是一顿。
顾穆瞳孔瞬间缩小!
那、那是……
Omega的生殖腔,进去之后,Alpha再用犬齿咬住Omega后脖子的腺体,仅需短短几秒钟的信息素交互即可成结,整个过程便是Alpha对Omega的终身标记。
俨然司诉也意识到了,脸上表情因为高度亢奋而微微扭曲。
年轻人贴在顾穆耳畔,哑着声音诱哄:“我等了哥哥五年,哥哥一次性补偿我,让我完全标记好不好?”
顾穆全身寒毛直竖!
没有哪个Alpha能抗拒对Omega完全标记的诱惑。
“司……司诉!你这个混账!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顾穆突然剧烈抵抗,软绵无力的四肢被重新激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发出濒死一般的挣扎。
床板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声,司诉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竟然制不住他,赶忙压制住顾穆双臂。
防他误伤自己,司诉梭巡一圈,抬手拾起散在床头柜的领带,几下缠绕绑住顾穆手腕。
“哥哥,为什么?”司诉眼里流露出迷茫,年轻人委曲地瘪起嘴,“你不要再想外面的人只要完成终身标记,哥哥从此就只属于我一个,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介入。”
Alpha说到越后,语气越发充满憧憬,纯净的蓝眸因为欲望侵染而变得妖异,俯身在腺体上落下一吻,犬齿蠢蠢欲动……
“阿诉……”顾穆惊声呼喊。
年轻人倏地收口,湛蓝的眼眸恢复一丝清明,他听到了顾穆的哽咽声。
青年Omega屈辱地趴在床上,露出一只含泪的桃花眼,一贯自大强势的皮囊下罕见地流露出彷徨与恐惧。顾穆是真的在害怕,他怕司诉接下来要做的事,内心防线溃不成军,甚至软下声音求饶,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阿诉……你别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哥哥……”司诉立时心慌,捞起顾穆抱在怀里,不知所措地亲着顾穆的眼角,“哥哥,你别怕……”
在司诉还没表露要终身标记的意愿之前,顾穆一直都叫骂司诉,此刻终于连强撑的表象也崩塌了,溃败的情绪携同泪水一起决堤涌出,顾穆浑身发抖,“呜呜……你答应我,不许……不许终身标记……”
“好好我答应……别哭,哥哥,你别害怕……”
Alpha再渴望对Omega终身标记,到底在顾穆的泪水中压抑住了天性,司诉生涩地亲着顾穆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安抚顾穆紧绷的身体。
屋内暗潮涌动,亲吻声渐渐密集,顾穆双手无力地攀附在司诉肩膀上,彻底放逐身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和司诉相识五年,为什么中间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为什么当初那位青涩少年如今胆敢对他做出这种事,到底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