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说的,那又怎么样?当时是真的,现在是假的,口头承若又不是签字画押,我的喜爱向来有保质期的,过期作废对谁都一样,你司诉既不是唯一,也不是例外,你又凭什么认为可以拿这些陈年往事来挟制我?”
“你……你怎么能这么……”司诉被堵着说不出话,脸色一下煞白。
顾穆想捧你的时候可以千般柔情万般蜜意,绝对百分百的完美情人,一旦拉下脸,浑身充满攻击力,每一句话都直戳人心。
十八岁的少年曾经对这句情话深信不疑,然而不等他毕业迎来婚礼,顾穆早就不知换了几任伴侣,最初看待自己时那种饱含喜爱的目光,也转移到别人身上。
司诉毫不犹豫认定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商业合伙人,只怕早已被顾穆抛诸脑后,连模样都记不起来。
司诉无法忍受这种无止境的折磨,要想结束这一切,只有将顾穆变成他的Omega。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做的后果却会出现更让司诉恐惧的事。
三天的发热期过后,第四天清晨睁眼,顾穆不发一语地躺了一天,心情沉重下并没有入眠,沉默拒绝跟司诉的任何交流。
套房里热情旖旎的时光燃烧殆尽,只剩下满室狼藉而狰狞的灰烬。
顾穆在那三天里把该骂的脏话和该发的脾气已经全部发泄完,实在没什么新鲜的让他发作了。
他静等白天游轮宾客全部散去,养精蓄锐舒缓疲软的身体,直到深夜,司诉还敢守在他床边拉着自己的手说什么标记绑定的废话,顾穆又被激怒,抬腿狠狠将人踹飞,飞扑下床与人扭打。
司诉单方面挨了几拳,不见还手,顾穆却无心与他纠缠,指着司诉的鼻子,警告人不许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趁夜深游轮上的旅客全部清空,低调离开去找楚教授。
司诉从未想过顾穆会与自己了断,之前顾穆在流连花丛时偶尔也会分心耗在司诉身上,到底愿意主动哄他。但是这次事后顾穆对自己冷漠而决绝的态度,让司诉想起了顾穆在生意场上的狠绝果断,他开始恐惧,顾穆会真的不要他。
后脚出去追人,顾穆独自驱车离开已经不见踪影,司诉去顾穆家守了一夜没见到人,赶早又找来公司,若不是刚好在办公室落地窗看见顾穆朝底下停车场走去的身影,又得扑空。
在实验室接收了一堆坏消息,顾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抬腿朝司诉的腿肚子踹了一脚,趁其不妨猛地跃起,手臂压在司诉胸膛将人推到车门内框,恶狠狠道:“老子没找你麻烦,你还敢上门!”
司诉抓住顾穆的手,恳切道:“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谈你什么时候去死吗?!”
“砰砰砰——”车窗外面传来敲打声。
二人动作同步顿住,扭头见到刚刚消失不见的宋温暖又折返回来,“顾总,您没事儿吧?”
宋温暖在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以及老板一副要杀人的架势,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生怕这俩起争执自己拉不住,赶紧去找了四名安保,哪知刚回来就见两人动起手来。
顾穆顾虑外人,恢复冷静松开了手,眼神凶恶剜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转身从另一侧车门出去。
司诉紧跟其后要拉顾穆,被安保挡住,顾穆说:“把他给我轰出去!”
宋温暖都惊了,这事态太玄幻,短短几天整个世界都颠覆了?什么仇什么怨让老板能对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司诉发这么大火?连累她这个打工人挨炮灰。
宋温暖撞着胆子上前劝和,“司总,您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儿等心情平复了,咱们心平气和坐下谈呗,我也送老板回去休息,老板身体不好,回头别给他气病了。”
司诉不甘心地看着顾穆,最终还是走了。
之后一连好几天,司诉天天都来公司找顾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