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Alpha的独占欲可怕到偏执,绝对不容许他人觊觎自己的伴侣,哪怕司诉与顾穆之间还没有标记羁绊,但顾穆已经是他认定的伴侣。
顾穆天天换着新人在司诉面前晃悠,对外人展露的笑脸和柔情如同尖刀剜心,司诉睁眼看着却无能为力,难以付诸行动去改变,身体被枷锁束缚,一日日进行精神凌迟。
司诉竭尽办法去反抗,屡试屡败,最终走向极端。
“我说的事是不是很天方夜谭,你不信对吧?”司诉自嘲一笑,“你一定觉得我疯了。”
出事之前,司诉连这些真心话都没有办法跟顾穆说。如今不同了,司诉感应得到,好像就是从游轮那晚开始,不知何故那个不正常的“力量”消失了。
一夜之间生活陡然恢复正常,他却已经造成了无可挽回的过失,处境并没有变得理想。
“……”顾穆内心惊涛骇浪,司诉的话点醒了他。
绿网系统告诉顾穆,故事结局应该结束于司诉的告白,但是一切的意外恰恰就是从那里开始。原来!不止作为主角的顾穆,司诉也遭到了同样的不可控力……
年轻人今晚的话格外多,将这几年来秘密一股脑倒出,“游轮那晚,我以为我还是会被控制,我以为不会……”
顾穆背对司诉,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再假设,你提早发现自己不被控制,你真正意识到,只要你一管试剂下去,我就会变成任你宰割的Omega,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司诉被问住了。
在计谋得逞的前一秒,司诉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成功,被困境折磨得浑身充满焦躁的郁气,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哪怕吓一下顾穆。
但是在成功的那一刻,本该有的惊愕、担忧、恐惧、后悔……全部被“顾穆从此就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Omega”这个信息冲刷。
理智被淹没,变成了冲天的兴奋和喜悦,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标记他!如果爱情对顾穆而言只是一份用以愉悦享受随时可以转移目标的消遣品,那么就用AO羁绊绑住他。司诉执拗地认为,只有这样顾穆才能留在自己身边。
“……”司诉望着顾穆的后颈,轻声说:“无论我的答案是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月光微凉,顾穆的声音在深夜更显冷漠,“是。”
假设再假设,不管缘由如何无辜,事实已定,他做不到大度轻恕。
第二天过午三点,顾穆和司诉的司机过来接人,顾穆爸妈送两人下楼。
到小区门口,顾晚夕突然将顾穆拉到一边。
“妈咪,怎么了?”
顾晚夕压低声音,“你老实跟妈咪说,你跟小诉到底怎么了,你俩这次吵架挺严重喔?”
“哎呀妈,你就别管了。”顾穆不耐烦地说。
“要不是娱乐头条天天登报你的花边新闻,妈咪也不想干涉你的私事。”顾晚夕苦口婆心地劝顾穆,“儿子啊,年轻人贪新鲜爱玩也要有分寸,过完生日都二十七了,老大不小也该收心,想想终身大事。”
“妈咪……我还小。”
“小什么小,老娘二十七的时候你都上小学了。”顾晚夕以和丈夫青梅竹马同一条街长大同一个学校毕业同一所医院工作,挑对象谈恋爱门当户对结婚生子都是天选条件的前提下,鄙视亲儿子“大龄”单身。
“你是我儿子,妈妈却看不明白你,你要是对司诉没有意思,就别耽误人家了。”
“谁耽误他了?”
“你别跟我装傻,谁都看得出来小诉心里有你,人家等了你那么多年,多痴情啊,哎哟!我看也就小诉能受得了你,天天看着你在外边找小的,哪个人能受得住?”
“哎呀妈!”顾穆受不了地翻白眼,“什么小的大的,你别瞎说。”
“妈妈说话你别不爱听啊,我就不明白了,小诉的条件哪里不好了?那如果你实在对他没意思,就不要吊着他,早点跟小诉说清楚,再这么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的。”
两人说到后边嗓门略大一些,不远处的司诉和穆朝晖看过来。
顾穆打住话题:“妈咪,我回去还有很多事儿要忙,走了走了……”
顾晚夕拉住他,“还有一件事儿要问你。”
这时,却见顾晚夕表露出忧虑之色,“你医院那边怎么样?听说罗医生下月要出国进修,那照洋他……”
顾穆顿住,脸色微变,母子俩的氛围因为这一句话变得凝重起来。
顾穆换了一个和缓的语调说:“除了罗医生还有林医生,护工人手也都足够,你每周不是都有接到他的身体报告吗,放心吧,我看着呢,今天我就去看他,到时候跟你视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