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齐舒玉五官纠缠在一处:“哎,没什么,就是最近……我跟他,好像……有点不太对。”
齐北厉追问道:“何事?讲来听听。”
齐舒玉痛思片刻,这才一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风轻云淡道:“算了,没啥大事。其实他会看上我的女人也很正常啦。”
“你的……女人?”
齐北厉愣住。
随后错愕地抬头扫了眼湖边的杂草丛生。
“不是带出来的这个,我说的是她假姐妹,还挺漂亮的下次带给哥瞧瞧保准你也能瞧上……不是,”心是口是的齐舒玉慌乱中咬住舌头:“瞧瞧就差不多了你也别得寸进尺,不然咱俩朋友都没得做!”
想了想,他觉得不太稳妥地补充道:“另外你在她面前也要收着点,别太炫富,我也真是倒霉看上了个拜金女。”
齐北厉眉头愈发紧蹙,只一味盯着他,眼神怪异,语气实在难以分辨真假:“齐舒玉,你果真好大的本事。”
齐舒玉隐约觉察到他有丝莫名的怒火,
呼吸都屏住了。
哦豁。
在有钱人面前,
情感生活也不能太成功了。
齐舒玉也是男人,自然十分感同身受这些表面风光霁月,私底下经常被拜金女甩的小帅。
但还来不及多露些狗腿该有的脸色,
他眼底已浮满惊惧。
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灵力正在成倍增加!
所有神经末梢如同初生脱壳的花蕾,令他从未体验过如此清晰的敏感,甚至能辨认出哪根汗毛在受到衣服的挤压。
而比这种意识更可怕的,
是越发活跃的大脑根本找不到停止一切的开关。
灵力太多了!
多到……多到快要从体内破开!
不行。
不行!!
他反手抓住身边人的手,试图将其放在戒指上,眼神失焦,模样乖顺而又胡言乱语地安静乞求道:“摘不掉,帮我……帮我摘下来,求求你,不要了,不是我的,我没有……我不想了……”
齐北厉似乎说了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听见。
传进耳朵里的喧嚣几乎将耳膜震破。
男人开怀大笑的脸在眼前纷杂中一闪而过。
一只大手不请自来地在他身上游走,桀骜不驯的灵力像是遇见了头狼的狼群,自发跟了上去。
……频繁切跳画面的混乱电视机终于被拔掉电源。
“呼——”齐舒玉劫后余生地软倒在齐北厉肩窝里:“大家都是兄弟,要弄死我直说,何必玩这些手段,你当我是什么玩得起的人吗?”
齐北厉肩膀颤动。
笑声中气十足,
一听就是家里好几个亿那种。
幸而他帮齐舒玉做大保健的手还是很稳。
“哈哈哈哈哈齐弟,为兄我看龙崖谷比坤元剑派更适合你,你之所为坤元剑派知晓后绝不容你,在龙崖谷却算不得什么,何不再仔细斟酌?”
经常骗云岁鸿丹药,私底下总是忍不住挑衅薛殷、花怒娇、郭瑞等人品不行的同门,在合欢宗欠了一屁股债,并且今天还砸掉别人脑袋和房子的齐舒玉斟酌了一下。
“你们那儿怎么个修炼法?”
齐北厉扬眉,傲气尽显:“以你我兄弟之交,自然是由兄长我亲自教导修炼,放心,我只会给你最好的秘籍。”
齐舒玉垮下批脸。
换汤不换药,
换了学校就能对上课说不要?
他放不下这口心!!
现在女频文圈子真是太乱了,
居然一个两个都要求炮灰思想上进。
这他妈合理吗?
齐舒玉不动且拒:“戒指还你,你肯定做了什么手脚,就是为了陷害我去龙崖谷的一种手段。”
“芸芸修士,不知多少奇才在龙崖谷碰了壁,实在少有你这般不知好歹的,”齐北厉笑意模糊:“不来也罢,但认了主的东西……覆水难收。”
齐舒玉眼皮一跳,连忙举起手一看,食指指根沿着指戒的一圈都在渗血,又不着痕迹地被吸噬殆尽。
难怪取不下来。
他半张着嘴,
眼神呆滞。
齐北厉垂眸,胸腔发震:“见着有意思就买了,我却也用不上,便当为兄予你的初见礼。”
齐舒玉不死心道:“……真卖不掉了?”
“可以——”齐北厉拖长调子:“待你脱离肉身,宝物自会易主。”
老天爷!!
你真的很不把人当孙子!
他现在缺这二十万金的奢侈品吗?
是缺二十万金的债款啊!
身上的大手移开,灵气悉数沉降于丹田之中。
玄衣青年被提着后领软趴趴地站好,对上含水含笑却眼底凉薄的双眸:“听着,我齐北厉要给的东西,还没有人敢拒绝。”
齐舒玉:“……”
啧。
还‘我齐北厉要给的东西还没有人敢拒绝’~~~~
他偷偷撇嘴。
主角都当不上呢,
只会在他这个炮灰面前当逼王。
“试试,且让为兄瞧一瞧。”
齐北厉不由分说地将齐舒玉翻了个面。
一句话。
勾起了骨缝里的蠢蠢欲动。
心脏砰砰乱跳,响声堪比雷鼓。
齐舒玉急切地吞咽一口,耳尖热得发烫。腰间长剑哐哐作响,就像是新换了电池的灯泡,底气十足的光芒将剑鞘撕得粉碎。
长剑低空飞过。
所及之处杂草齐齐腰斩。
玄衣青年喜不自胜,欢呼一声,一双圆眼亮晶晶地用胳膊肘勾住男人脖子:“太牛逼了!!哥,以后我认你当爹都行!”
操了。
带它去应聘割韭菜的肯定能工资翻倍吧!
相隔数米之遥。
四肢着地蹲在草丛中的娇小身形在这动静之下露出头来。
“云岁鸿?你来得正好,本尊正有一事要拿你相求。”
‘邱姗姗’往前狗里狗气地跑了两步,两只细长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下,忽地支起身子面露警觉。
“你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眉毛……怎么——放错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