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把提起地上的邱姗姗,掐住她的脖子:“……你你你你、你别别过来了,不然……”
风中有寒器出鞘的厉声,包裹着白玉的黑色身影如同一只矫捷灵兽呼啸而至,瘦弱不堪的男人被一脚踹到心口处,飞滑到无处可逃的墙根处,四肢摊倒。
他睁开眼,
锋利剑尖低悬,近到能穿破他的眉心。
“啊啊啊啊龙哥——龙哥!”
无人应他。
左腕和大腿被重重压住,急促有力的脉搏透过靴底传达着无以言明的恐惧,男人软得像失了骨头的右手蹒跚着爬到隐有金丝闪耀的玄色鞋面上:“……不、不……不要——求……”
浑浊刺鼻的骚臭味渐渐蔓延。
“师弟。”
朦胧熟悉的嗓音犹似隔着层纱在耳畔涌动,长剑被夺走那一刹,疲软乏力的身子落入坚实宽阔的胸膛。
他被放了下来。
“首席……”头上沾染血迹的女修小心翼翼在他视野中探出头来:“你怎么了?”
“师弟已近结丹,情绪不宜过于失控。”
“是……是因为我……”
明眸皓齿的少女突然两颊微红着跌跌撞撞地冲进青年怀里,搂着他脖子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师兄,你是来找玲珑的是不是!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呀,呜呜呜呜呜,那些坏人是不是打伤你了哇啊哇哇哇——都怪玲珑不好,你再也不要和玲珑吵架了好不好。”
齐舒玉胸口一团沉甸甸的淤堵感觉都被她冲散了,长长喟叹一声。
“呃——上官玲珑,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温柔样,你哥我差点死在你手里了。”
上官玲珑一听,像是真要把他勒死,眼泪哗啦啦顺着他脖子淌进衣领里:“呜呜呜呜师兄,你也别死太早了,玲珑舍不得你呜呜呜。”
齐舒玉心情不算太糟地摸了摸她的头,
就当她在说人话了。
五分钟后。
齐舒玉把她拉开:“死丫头能不能别哭了哭丧吗你?!老子才学会净衣术今天已经用过了,很累的!!”
上官玲珑整个大爆哭:“呜呜呜呜呜呜师兄你先别动我我腿麻了呜呜呜——你又不是真的死了,怎么不早点把我拉开呜呜呜……”
“上官玲珑我欠你的吗我?!”
“呜呜呜师兄你欠我什么啊?对了,你前天落水的时候说要送我首饰的,你还记得吗?”
齐舒玉一把掀开怀里的拜金女。
女人呐,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目光往旁边移去,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起了身,脚步浮颤地靠过去搭在云岁鸿肩上:“哥,你咋样啊?”
仗义云哥心地善良地扶住了他,活菩萨道:“小伤,无碍。”
齐舒玉感动地捧起他替自己挨打的那只手。
虽然收了灵力这肌肉还是可以应聘战场神盾,
但,毕竟收了灵力。
看着撩不起来的衣袖,齐舒玉思索一番:“你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一下吧。”
手里的盾牌肌肉被轻轻抽走。
“师弟不必担忧,我无碍。”
“都是男人,怕什么,让我瞧了我才放心嘛。”
害羞的大龄单身狗不说话了,
唇角有点紧绷。
齐舒玉福临心智,
回头望了一眼。
两个女生都脸红红地低着头不说话。
齐舒玉:“……”
这俩女的这么安静在想什么呢!
没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咯?
现在女人真是可怕得很,没一个老实的,还不把云岁鸿看个精光?!
万一再起了歹心找个借口就对他云哥上下其手,那不就把云哥珍藏了八十年的老豆腐都吃干净了?!
齐舒玉满眼心疼地搂住了云哥的水桶腰,
靠在他的铁制冰箱门上。
“那就听你的意思,回去再给我一个人看嗷。”
“要是你实在太害羞,咱就偷偷的。”
“就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