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他妈服了上官玲珑。
搞那么大费周章,就是怕他只带邱姗姗去吃东西不肯带她。
问她怎么不早点说,
他妈的她说她是女孩子,害羞,不好意思说。
真是操了。
但云岁鸿一问,
她就全说了。
操!
玄衣青年忽然脸色精彩纷呈,骨节泛白的拳‘哐当’一声砸在桌子上,把背对他的郎中吓了一跳。
“小郎君可莫要责怪,这会儿你们来得不巧,虽平日在医馆里包扎上药的都是我徒儿,可老夫行医数十载,尽管这把老骨头瞧着是老眼昏花,皮外之伤却也不在话下,还请郎君不必担忧。”
“医生……不是,大爷,我不是故意的,”齐舒玉看着老医生和白平飞一样花白的胡子,却比白平飞多出几十岁的沟壑,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我就是……”
“老夫明白,”老医生不知道在明白什么地点头思吟道:“关心则乱。”
齐舒玉借坡下驴地乱点了一下头。
“呵呵,姑娘家脸皮薄,”老医生轻轻抬起邱姗姗红得吓人的头:“低着头老夫可不方便上药。”
白玉青年从后张望一眼,‘腾’地站起来,大惊失色:“嚯!大爷,她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你用错药了?快给她换一副,别待会儿弄出人命来了我回去不好交代。”
齐舒玉很紧张。
毕竟上官玲珑已经是这里的神医了,
医疗水平可想而知。
过敏这么严重的事情,还是得靠他这个混过网的穿越者来给他们传授一下才行。
老医头用烛光下显得十分浑浊的双眸瞅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缠纱布,叹了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大夫你快换药啊!她脸都变白了!”
他正要从老头手里把纱布抢走,突然反应过来:“不不不是,我们俩不是搞这个的关系,你不要胡思乱想。真的,大爷,你信我,她这症状叫过敏,出事了很危险的。”
大爷行医数十载的手劲和心态好像是来真的,有条不紊地把齐舒玉当作了空气。
“好了,姑娘。药钱三百。”
“三百两?!”齐舒玉大叫出声:“黑心老头,你抢劫还送包扎是吧?你以为自己很善良……”
邱姗姗给出的银子被老头放在秤上,绞下点虾兵蟹将之后又都还给她了。
齐舒玉:“……”
到底是谁给老子的嘴按了快进!!!
不知道什么是过敏,但知道什么是良心的神医瞥他一眼。
“看来二位在乌水镇吃了不少亏,”老神仙胸有成竹的样子给两人指了条明路:“若想填饱肚子,出了门莫走回头路,往前去一里,东边有条巷子,那里挨着张老板的宅院,不会委屈你们外乡人的。”
“日后别带着这家伙进来了,”他指了指齐舒玉腰上的剑:“两位容老夫冒昧一问,因方才来过的一少年也带着它招摇过市。老夫年轻时曾听说,你们修道之人有可容万物的宝器,难道现下成了失传?”
邱姗姗摇摇头,细声细气道:“多谢大夫提点。大夫可指的是灵袋?今日出了些差池,这剑从灵袋中掉出,我们当时不曾在意。”
“多谢姑娘解惑,”老医生冲她笑得和蔼:“我等凡人,好奇罢了。”
他又笑眯眯地看着齐舒玉。
“小郎君,珍惜眼前人呐,姑娘是个性子好的。”
齐舒玉挠头。
遇到相亲角催婚的了。
这么大岁数的是不是看谁都一对?
“不是,大爷,我们真不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啊,别看我珊姐瞧着才三十多,但说不定比您年纪还要大两三百呢,您在她面前说不定都是小孩,何况我才二十,”玄衣青年眉头一皱,把腰上的剑解下凑他眼跟前:“对了大爷,你见过的剑和这个长一样?”
老医生一惊,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修,眼睛简直瞪得跟灯泡一样大。
半晌,他似乎终于回过神来,这才带着震撼的余韵仔细观察了齐舒玉的剑,点头:“不错,那剑是长这样,不过磨损更甚。”
“大爷那他在您手上招了吗?是不是姓薛?”
“那孩子是说他姓薛。不过老夫可没对他用刑,只是看那孩子伤势有些重,多嘴几句罢了。”
“应该是我小弟,等我今天玩累了有空再找他,”齐舒玉心下了然,但还是随便问了句:“那小子长什么样?”
“那孩子生得真不错,”臭老头一副以为自己看到神仙的喜庆样子:“翩若惊鸿,明眸皓齿,性子坚韧,将来必成大器。”
“大爷,你说的不是跟我们走散的小白脸吧,”齐舒玉狐疑地打量着看似下一秒就会开口‘马什么梅’的老头:“他也没那么好看啊。”
他大公无私地赌上自己颜面来测试一下老头的痴呆程度:“大爷,那您觉得我长怎么样?”
“小郎君虽和舍弟相貌不同,却也是面如冠玉,仪表不凡。”
“嘿嘿,爷爷,我弟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来大爷是个文化人。
对薛殷那么高的评价,
都是给他齐舒玉的一个面子。
老头想了想:“你们何时走散,那孩子约莫三刻前来的,半柱香前离去,腰间不知道被什么凶兽抓过,问他也不说,伤势十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