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连漪被单岸叫醒,他因为睡眠不足,眼睛睁开都有些艰难。
“连漪。”单岸又叫了一声。
“嗯……?”连漪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睁眼看清后发现单岸已经穿戴整齐。
单岸捋了捋连漪的头发,说道:“下午队里有别的安排,我得回去。”
连漪皱眉:“几点了,这么早?”
单岸:“十二点五十分。”
“那还挺晚的。”连漪用力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说,“睡完就走,挺渣的啊,岸神。”
单岸无奈笑道:“那怎么办,要不我把你搬到基地,你再继续睡?”
“不要,你自己回去吧。”连漪眼看单岸要凑近,迅速捂住嘴,“没刷牙,不亲了。”
“好。”单岸笑着吻连漪的额头,继续说,“要是起来有什么不适……”
连漪直接打断:“没有,好得很。”
单岸俯下身:“真的吗,不知道昨晚谁说腿要折了腰要废了血条快没了。”
连漪用被子捂住脸,小声反驳:“我不说你会停吗。”
单岸:“不会。”
连漪:“呵。”
单岸起身:“我回去了,有事给我电话。”
“再见,路上开车小心。”连漪翻身继续睡觉。
单岸走后,连漪也没睡多久,只是脑子一清醒,总会自动复盘昨晚发生的事。
连漪从一开始就紧张得不行,单岸倒是不紧不慢,还和他聊天,当手指碰到了兴奋点,他便不受控制。
躺着的时候能看着单岸,他很喜欢,但放开后,后背更爽。
那种感觉很陌生,所有感官屈服于克制已久的生理本能,手指会抓挠别处,声音会颤抖,短暂落空时还会主动迎合……
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连漪却觉得两个人契合至极,他的每一丝情绪都被照顾妥当。
单岸不像片子里的主角从头到尾埋头苦干,而是会说很多话,语气稀松平常,会问他很多感受,他耻于回答时,单岸也不会步步追问。
欢愉是两个人的事,这是单岸以实际行动告诉他的。
CLK下午的安排是录制战队纪录片,主要拍摄队员的训练日常,最后轮流进行采访录制。
单岸曾经吐槽过拍摄战队纪录片,他说:“纪录片是淘汰了才会放的,我们又不会输,浪费。”弛桓骂他狂,但事实也是如此,CLK大赛连胜的战绩还在他那儿保持着,他有狂的资本。
回基地大约一个小时后,单岸收到了连漪的消息。
涟漪:【醒了】
Shore:【怎么不多睡会儿?】
涟漪:【睡够了】
Shore:【你怎么样】
涟漪:【没怎么样】
单岸晾了两分钟没回复,明显不相信,因为他知道自己昨晚哪个环节做得稍微过分了些,尤其是连漪哭着让他停下的时候,他越发把持不住。连漪的声音融进了他的神经,递送到交汇位置,他想做得狠一点,再狠一点。
涟漪:【……我说了你又不信】
涟漪:【其实走路的时候感觉到】
涟漪:【快散架了行了吧】
单岸笑了笑,敲字回复【抱歉】。
涟漪:【道什么歉,我又不是没爽……】
Shore:【我抱歉的是走得太快,没有在你醒来后照顾到你】
涟漪:【再记一笔补偿】
Shore:【上一次的还没补偿】
涟漪:【昨晚抵消了,这次是新的帐】
Shore:【ok】
没过多久,连漪发了张照片,是他背对镜子的自拍,拍到了锁骨的和镜子照出的后颈的一道道暗红色印记。
涟漪:【真的很过分】
单岸卷起左边的衣服袖子,对着三道划痕拍了张照,点击发送。
涟漪:【……】
Shore:【你也不赖】
涟漪:【对不起,但是不能怪我】
Shore:【怪我,下次一定注意】
——
23号那天的零点,连漪卡着时间给季落铭发消息庆生,可过了很久都没收到消息回复,连漪反复确认消息有没有发错人,没有,但一觉醒来后,依然没有回复。
连漪跟单岸语音的时候提了这件事,单岸不以为然。
“我每年发,都没在当天收到回复,正常,他们工作忙碌很久之后难得休息,是不会碰手机的。”
连漪:“这样岂不是相当于断网,不无聊吗?”
单岸笑:“至少对他们来说,完全不无聊。”
连漪没多问什么,单纯认为这是季落铭的习惯。
到了平安夜,单岸给他发了张聊天截图,是有关战队圣诞夜的安排,和去年大致相同,在草坪上开露天聚会。
Shore:【明天过来玩】
不准加三点水:【几点过去?】
Shore:【聚会是晚上,但你来得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