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纷纷说道:“罗队也不是故意的。”
女人们心知肚明地维护罪魁祸首,作为剧组安全员的女人站出来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男明星身子太弱了,草坪本来就做了安全防护,现在就怕又要动工。”
十五分钟,救护车来到学校,隔壁医学院的女士们纷纷表示终于来了个练手的病患。
黄思思被送到了医院,但场景镜头依旧可以用替身完成。
“反正男频偶像剧就这样,女主越苏剧越火,”徐鹤梦说,“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
为了将苏女主的拍摄原则贯彻到底,四位主演纷纷有着独特的个人元素与人物弧光。
姜逾作为马术女爵,需要操控马匹完成一场盛大表演。
还好之前上了一个月的课,一个月25节课,不提姜逾本人多努力,至少铁腚是努力了。
马裤紧贴着腿部,内侧缝制了加厚的皮绒布料保护皮肤,可以减少鞍具带来的伤害。
姜逾没有穿运动内衣,而是换上一件褶皱痕迹明显的柔软衬衫,外层的安全气囊则以托胸的形制保护着她的脊背与小腹。
驯马师牵来一匹毛发油亮、脚步轻快,看起来十分活泼的马。
见姜逾先接过驯马师手上的水果,导演有些稀奇:“你之前学过?”
“一个月前去马场做了训练。”觉得自己的努力换来她人的肯定,姜逾脸上的情绪有些自得与高兴。
导演点点头,先是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记一个月的工时,等会儿公司账目上额外加一笔训练成本。”
财务不太高兴:“其她人的训练成本跟工时怎么处理?这又要重新理。”
导演只说了一句“那是你的工作”,接着对姜逾说道:“等会儿你去财务那里领一笔额外的训练费用,下次不要不吭声。”
姜逾有些疑惑,自觉深刻参悟了此地的秩序与规则,但仍然不理解导演的做法,也不理解财务为什么不高兴。
徐鹤梦拿着保温杯,偷偷摸摸地跟她解释:“唉,你仔细想一想,大家都是打工人,你自费出钱训练,以后大家是不是都得先自费了?以后剧组不自费就不录用,你想一想,你是来打工挣钱的,哪有倒贴钱上班的?再说了,自费便宜了谁?剧组!公司!还钻了劳动合同的漏洞,之前大家也不是没有自费卷起来过,后来出了重大事故,直接把剧组停了,咱们这也完善了劳动法,像这种也是咱们的工作成本、机会成本、时间成本啊,凭什么不计入工资回报里?”
“像之前你们几个偷偷出去玩,要是真被狗仔爆出来全部人,那肯定得先终止拍摄活动,如果舆论压力大或者事件严重,说不定剧组还要被检方追责起诉赔偿。”
怪不得当初车祸给《新白》剧组带来终止拍摄的风险。
姜逾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像黄思思这种不算安全事故吗?”
徐鹤梦:“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唉,咱们女人得肩负起安全责任,肩膀上全是责任,至于男人……他自己都说没事了,整天不干正事,没什么工作的。”
两位场记安排着走位,徐鹤梦正要去调度人员,姜逾干脆牵着马给她们让了一个空间。
姜逾看到徐颂妗想凑过来说些什么,等牵马靠近,徐颂妗语气肯定地说:“她是故意的!”
“姨妈说是罗红勒自己提出来抱着他走的。”
也是,导演那么古板,坚持女男有别,根本不可能主动提出要求俩人抱在一起。
姜逾上马往场记安排的位置走去,一抬眼就看见罗红勒,后者离她很近,似虎的五官,嘴巴一开一合,她听见风中极轻的声音:“男人就跟马一样。”
姜逾看了过去,却看见罗红勒正在温柔地抚摸着这匹马,这位偶像队长自顾自地说道:“马这种生物,一旦受伤就是死亡,它们根本不懂安静,只能被疼痛驱使加速自身的死亡,缺乏对自身处境判断与思考的能力,被本能驱使的生物。”
“如果不是被人饲养,这种生物根本无法存活下来。”
“这种早该被淘汰的古代战争生物,你说,是不是跟男人很像?”
“这里养得起马的人很少,养得起配子的人应该更少。”
“但是,马作为新时代的运动比赛项目。”姜逾说,“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我更喜欢骑马。”
说完,她骑着马继续熟悉表演场地。
罗红勒的声音继续纠缠着姜逾,说:“你不知道,以前王男的陪葬物是马吧?”
姜逾从来不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耻,因为这不是她的错,是没人跟她说过、没有地方让她学习。
她已经努力在陌生的环境中适应一切,因此姜逾语气平淡地回道:“我不知道,之前也没听说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马背上的女人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好像当初她不知道“Her……”中的“H”不发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