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瑾柔又被吓醒了,昨晚的梦还印在脑海中,一转眼就和床边的男子对视上,直接受到了二重惊吓。
“皇皇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宣瑾柔说话都不利索了。
萧宜竹静默一刻,开口道:“听说你最近一直做噩梦,来看看你。”刚好撞见宣瑾柔被吓醒。
宣瑾柔朝萧宜竹投去探究的眼神,又不禁回想起梦中他一脸平淡吐血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帝后真的不合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如果不合的话,萧宜竹为什么会来看她?原主为何又是那个反应?
虽然原主给她开了挂,但尤其不稳定,好在宣瑾柔自己结合梦境能猜个七七八八。
按照传统的套路,这二人必当互相隐瞒误会,指不定萧宜竹有什么大计不想拖累原主,打算牺牲自己,这其中必有反派作梗,而原主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脑补至此,萧宜竹凄惨又隐忍的形象跃然纸上,宣瑾柔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和钦佩。
萧宜竹:“?”莫名其妙。
“齐太医怎么说?”萧宜竹问。
“齐太医说我压抑得太久,需要释放一下。”宣瑾柔心发一念,打算先给萧宜竹来个心理预防,“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会时不时发作一下,希望皇上不要怪罪我。”
萧宜竹:“……”
他并没有追究宣瑾柔的自称,而像是被宣瑾柔唬住,陷入了沉思,他察觉到宣瑾柔的视线在他身上徘徊,抬眸道:“我看你貌似有话要说。”
宣瑾柔语气带着几分危险:“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萧宜竹顿了一下,掩去眸中神色:“没有。”
“行。”宣瑾柔也不多问,她等着去问原主,“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皇上与我已无情分,平日对我更无半点关注,你是如何得知我频繁做噩梦的?”
“无可奉告。”萧宜竹道,“你我再怎么也是夫妻,知道你的情况并不奇怪。”
像是害怕宣瑾柔再问些什么,他面无表情道:“既然无碍……”他顿了一下,“皇后好生歇息。”
萧宜竹拂袖离去,宣瑾柔盯着他深沉的背影,若有所思。
宣瑾柔唤来了凉月,凉月一下子就把自己交代了:“皇上让奴婢交代娘娘的情况,若不说实话后果自负,奴婢一个哆嗦就说出去了。”
宣瑾柔撸起袖子佯装要打凉月:“好呀你小子,原来是你卖的我。”
凉月象征性地躲了一下,颇有几分委屈:“奴婢就轻避重,娘娘不让奴婢说的事奴婢一字未提……娘娘,奴婢斗胆说,别看皇上对您爱答不理,但皇上对您的好奴婢都看在眼中,只要您主动亲近皇上,您们定能和好如初的。”
宣瑾柔看出凉月真心为她考虑,对凉月并无责怪质疑,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冒出一句高深莫测的话,让凉月自己猜:“可惜这世间万物,不是事事都能得偿所愿的,多是言不由衷。”
但她的语气并无半点怅然,反倒轻快不少。
凉月却以为宣瑾柔故作轻松,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往事,瞳孔微颤后垂下了眸。
晚上。
原主果真又出现了,她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面对宣瑾柔的询问,她娓娓道来:“我小的时候经常进宫找萧宜竹玩,当时他的母妃还在,便开玩笑问他以后要不要娶我……”
彼时尚且青涩的萧宜竹眸子明亮:“柔儿这么漂亮,我当然要去娶!”
此话掷地有声,又因女孩在旁边听着,没多久就羞红了脸,耳朵尖冒着淡粉。
宣瑾柔略有兴致地听着,甚至还想搬个椅子过来。
但显然青梅竹马的佳话没有延续,原主接着讲了下去。
“后来他母妃逝去了,他整个人便变得消沉,有一次,我提着娘亲做好的桃花糕去看望他,他那冷漠厌弃的表情很是伤人,皇权动荡,当时他只是一个势微的皇子,我父亲不允许我再接近他,我们越来越疏远。”
宣瑾柔从这里面咂巴点东西出来,问道:“你父亲是不是有点势利啊?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