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难得李莲花也刚醒,睡眼惺忪,眯着眼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窗外天刚蒙蒙亮,估计也就早晨五六点钟的样子,能有什么事儿,大清早就在门口吵架,“不知道。”
我披上外衣,就出门去看,一出门就看见昨日在村头那一胖一瘦两个女人,身边各站着一个男人。听她们一通输出,我才搞明白。原来胖女人叫丰婶,瘦女人叫高婶。她俩今天把工匠丈夫都带过来挣点外快,本想不等我就开工做床,结果两人做法不一样,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就吵起来了。
我正在听着他俩的计划,一阵车轮声传来,原来是白大的叔叔,已经上山找人一起锯了些木料,给我送过来。
村里的人起的真是早。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车的木材,连忙给他递了几块碎银。丰婶和高婶看了眼都直了,对我越发热情。
我听完两人的计划,听出来高婶家的是个实在工匠,应该是拜过师傅的;那丰婶家的就是个凑数的,不过经验还是有的,做个简单家具没什么问题。
我先看着丰婶家的那位,“叔,做床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放心,若是做得好,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反正做不好塌了,大不了李莲花还跟我睡一张床上。丰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在一旁乐开了花。
我又安排高婶家的那位,“叔,这样,这堆木头交给你了,你看看这房子里缺点什么,怎么合适,给补上点家具。特别是要五个板凳,这事挺琐碎,但也就你能做了,做好了也不会亏待你的。”高婶听了,也满意了。
两家不再争吵,竟然有些和谐融洽,亲如一家的感觉。不愧是村里磨出来的人精。
这时白大出来张罗,“吃饭了没有?没有就一起来吃。”四人忙说不用。
白大带我回去吃法,路上问,“你和恩人怎么回事?怎么还要再打铺床?”
我脑筋急转,正好看见眼前的小梅花,“小梅花慢慢长大了,怎么也是个女孩子,以后还跟你们一起睡,总是不好。”
小梅花听了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柿子。
李莲花正好打扮好了,听到我一番高论,眼睛瞪得老大,偷偷给我竖了个大拇指。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该让他编的时候不说话,装哑巴。
吃完饭,我看着两个木匠的进度,不时指点指点丰婶家的那位。特别是有的洞打歪了,那横梁就拼插不上,根本装不起来。一边还得好生安抚,别叫他恼了,“这个床是我最重视的一件,总得尽善尽美才行。”丰婶家的那位也不疑有他,认真干活。
我忙活了一阵,转头看见李莲花不见了。我担心他不会趁我不注意跑了,赶紧爬上房顶,四处望。在屋后的竹林里,看见了他正在舞剑。
我提着剑就去了,与他对战起来,他游刃有余地与我对剑。
我拿剑狠狠的逼他后退,“是你非要分开睡,还说不宜去镇上露脸,到了做床的时候你也不帮忙。还在这里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