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着眼，“有我在，他的阴谋就不会成功。你不用回去。”

“关心，我不明白。明明是你鼓励我勇敢面对，你为什么不赞成我回去？”抬眼看见李莲花迷惑的表情。

“我没有不赞成。”我知道他的选择是对的。

“你若愿意，也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我不能。”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我怕我会后悔。“我可以与你一起游山玩水，可以与你一起隐居乡野，可以与你一起造访异域，但我不能跟你一起回百川院，也不能跟你一起重建四顾门。”

“为什么？”轮到他问为什么了。

“因为我的背后是女娲教，我肩负着女娲教所有人的性命。若是我的身份暴露，被有心之人利用，女娲教众人将不惜任何代价将我赎回。李莲花，我不想恨你。”

“你的身份不会暴露。我会保守秘密。”

我又抬眼看了这个我爱的人，他眼中有一缕哀伤划过，转瞬即逝。

“你保证也没有用，我在传教之时有不少人见过我，说不准就会有人认出来。更何况女娲教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见过我，也不能保证他们都忠心不二。”我从来没有无条件相信过任何一个人，人都会变，人性也不值得我相信。

“其实呢，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是值得信任的。”李莲花漫不经心地说。

“是吗？”我嗤之以鼻。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他早就不见踪影。

仿佛一场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