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招舟仔细回想着饭局，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一个傻子，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对，或者哪里做的不好。

他感觉自己糟糕透了，没有一点表现好的地方。

就这样，叶招舟对着iPad发了半小时的呆，然后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给叶送寒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叶招舟沮丧的声音就透过听筒传到了叶送寒的耳朵里。

“哥，我感觉我好差劲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叶送寒轻笑了一下，“怎么，想放弃了？”

“不是，就是想问问你，我的表现到底怎么样，因为我真的不太懂。”

叶送寒：“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我应该会给你七十分。”

叶招舟闻言，惊讶地坐直了身子，这么高！

他以为他哥会给他一个不及格的。

“首先，作为饭桌上年纪最小的人，你的态度足够谦卑……当然了，今天的饭局我们讨论的话题并不是你擅长的方向，你难免会有些尴尬，那如果是下一次出现这样的场景，你会怎么做？”

叶送寒夸了自家弟弟之后，就开始批评自己的弟弟。

他向来不是一个打一巴掌再给一块糖的人。

做得好的地方他会给予赞美，但是同样有不足的地方他也会指出来。

叶招舟皱着眉思索了半天，才继续说道：“我应该在参加饭局之前做足准备，对每一位参加饭局的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他们的喜恶，这样在参加饭局的时候才能做到既可以接上对方递过来的话题，又不会踩对方的雷区。”

叶送寒轻轻地“嗯”了一声，“对啊，客户经理也是这样，不论是找你的还是你去主动联系的，都是需要建立在有一定了解的情况上的。”

“很多事情是可以通过后天学习得到改善的，你现在纠结其实没有用的，一个是你并没有接触太深，对于两种岗位并没有很深的了解，另一个是，你们行长让你想，也不是让你立刻做决断，他肯定是希望你以后工作的时候不要机械地工作，多看多学才是目的。”

叶招舟点点头，“奥，知道了，哥，谢谢啊。”

叶送寒笑骂了一句“滚蛋”，就挂断了电话。

当哥哥挺累的，小时候要操心弟弟会不会被欺负，长大了要担心弟弟的工作前途，希望叶招舟有朝一日可以让他当一次弟弟。

***

周一上班，叶招舟走到自己的车旁边，就发现自己的车胎似乎有些不对劲，弯腰用手摁了摁车胎，有些软，叹了一口气，叶招舟站直身体，行吧，今天是没有办法开车了，车胎的气有些不足。

还好今天出门的时间比平常早一些，要不然现在自己应该已经在请假的路上了。

叶招舟在心底估算了一下时间，还好，走着去上班也来得及。

将车钥匙揣进兜里，叶招舟带了一只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朝银行走。

“我的心是簇拥烈日的花”

“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家”

……

昨天晚上的时候，谈下了一个贷款客户，虽然在外面应酬得有些晚，但是谈下大客户的成就感还是让厉则深忽略掉了应酬带来的疲惫。

连日推的歌单都那么温暖，这周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打完卡等着款车到来的时候，厉则深去隔壁的咖啡点，点了一杯冰美式。

厉则深拎着冰美式走进银行的大厅，就看到胡悦争坐在客户等候区的椅子上一脸苦相。

“怎么了？”厉则深上前，问了一句。

“能怎么啊，厉总，你是不是忘记了，即将迎来季度达标考试了？”胡悦有些烦，又要有两天的时间不能准点下班了。

季度达标考试？

厉则深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胡悦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厉则深，提醒道：“厉总，我们基层是需要达标考试的，考试不合格时要面临转营销岗的。”

厉则深尴尬了一瞬，他在部室待了太久，一时之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监考的不是人员，而是需要考试的基层人员了。

“行吧，不过你们应该也不用发愁吧？”厉则深试探地问道。

胡悦幽幽地看了一眼厉则深，“厉总，我们能不能考过，取决于出试题的部室。”

好的，厉则深知道了，就是如果部室高抬贵手出题简单，那没有问题；相反的，部室要是出的题目偏一些，大概率即使有不过的可能了。

周晴急匆匆的打完卡，冲进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刚才厉则深和胡悦的对话，周晴看了一眼厉则深面前的冰美式，调侃了一句，“周一美式，一周没事。”

厉则深只觉得这句话现在在他听来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刚刚意识到自己需要参加考试，他挺有事的。

汉字录入没有很大的问题，但是计算机传票算是真的很多年没有碰过了，正确率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保证。

头疼，冰美式令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