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太乙舟丢了?”
“谁干的?到底是谁!”
“哪个王八蛋居然比我先下手,还得手了?”
也有人窃窃私语。
“你提前动手了?”
“山门已被封锁,这人多半还在永乐观。不如我们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道长们听见这些人竟毫不顾忌,在他们面前谈论着偷盗太乙舟,厉声道:
“请诸位速去主殿。”
.
三清殿内,众人挤在殿中,低声议论,神色各异。
吴真人拂尘一挥,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位瘦削的道士匆匆步入殿内,快步走到吴真人面前,行礼后道:
“观主,我们搜遍了观内所有殿阁,没有发现贼人踪迹,也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
几位师兄也再去藏真阁。
只是,不要说有用的线索,连脚印水痕都没有发现。"
负责藏真阁的道士站了出来。
“观主,今晨我见雨越来越大,所以进入藏真阁,检查门窗,还临时用木板加固。
那时太乙舟还在。
夜间暴雨离去,转为细雨,我再到藏真阁,查看是否塔内是否漏雨,以及经卷法器是否受损,却看到太乙舟不翼而飞。
所以,太乙舟应该是白日暴雨时丢失的。”
他身侧的另一位道士开口道:
“今日暴雨,山路泥泞,无人上山,也就是说……”
他目光缓缓扫过住在客堂的众人,声音冷冽:
“贼,就在你们之中。”
赵悍熊不悦道:
“凭什么说是我们?也有可能是你们监守自盗。”
那位道士答道:
“诸位来之前,大师兄已查问过我们。
天雷降下时,大多数的师兄都在廊庑。
我跟其他师兄弟,则在主殿与你们一起。
其余时间,我们都在各自负责的殿阁中,彼此可以作证。”
赵虓熊好声好气道:
“这位道长,你们彼此可以作证,我们也可以啊。
白日里,大家都在客堂茶室。
天雷来的时候,我们也是在廊庑看了会儿热闹,然后就来主殿避雨了。”
其他人附和道:
“他说的没错。”
“今日大家不是齐聚饮茶,就是在看天雷,没有人单独行动。”
“你们这帮道士,可不能冤枉好人。”
“好人?”
角落的一位小道士忍不住出言道:
“你们算什么好人?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来永乐观,为的是偷太乙舟。
我看你们就是互作伪证,团体作案!”
虎小忠看情形不对。
“这些江湖中人,不会跟道长们动手打起来吧?”
李嗣瞻低声道:
“不关我们的事,安静旁观就好。”
一位刀客卷起袖子,露出粗壮手臂。
“要是我偷的,我自然会认。但是你们拿不出证据就要污蔑我等,今日我便要个说法!”
几位道士迅速围拢。
"想动手?
本观虽是清修之地,却也不是任人欺凌!"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将要动手,一位侠女突然大声道:
“有一个人,我亲眼见到他单独离开。”
众人闻言,催促她赶紧说。
侠女环顾四周,走到了李嗣瞻面前。
“就是这位公子了。
这里都是些道长和五大三粗的汉子。
不像这位公子,生得俊俏。
所以我多看了几眼。
我们离开廊庑,到三清殿时,我亲眼见到这位公子独自离开。
但我想公子如此好看,定不是偷盗之人。”
旁听的众人,觉得自己突然就被冒昧了。
“小白脸,说你呢。是不是你偷了太乙舟?”
“只有他单独行动,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快交出太乙舟!”
虎小忠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压低声音道:
“殿下?是不是太乙舟里面就是预言书,所以你才动手?
现在我们怎么办?打出去吗?
可是这些道士人这么多,武功也不低。”
邬行香也小声问道:
“殿下,你说去做贼,原来是来真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你是怎么进去藏真阁的?
难道是用精妙入神的轻功,飞到悬崖之上,找到门窗的薄弱点进去?”
李嗣瞻低声回应道:
“你闭嘴,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他抬头看向质问的几人,不慌不忙道:
“我不过是回了茶室躲雨罢了。”
此言却激起更多人的怀疑。
“有人能证明你在茶室吗?”
“你当然说自己无辜。我看就是你偷的!”
“我早觉得他看起来古怪可疑了。”
“既然你说没有偷太乙舟,那就让我们去搜你的行礼和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