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方正什么时候回来的，

反正第二天准时出现在了队伍之中。

浑身掩盖不住的焦躁与颓废，直到宗辰把他重重地踹下马一回，才全部收敛起来。

这场战打得格外艰辛。

宗辰是奔着歼灭整个族去的，他想一劳永逸，或者至少保青石关二十年安稳，能让两个孩子平安长大。

这一场战，

战了三年半。

双方损失惨重。

但宗辰赢了。

大军回关那天，捷报远扬四海，百姓欢呼着出来迎接。

他在高高的马背上，

十分沉默。

梅子安倒是饶有兴趣地接了好几束鲜花，他早已习惯了宗辰的安静。这几年来，他在旁边看着宗辰眼底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原本鲜活的东西正在慢慢死去。

不过应该没关系，

他这么认为，因为宗辰得偿所愿了。

不像他，一直在白白折腾，尾巴的数量总是少一根，又再多一根，还和当年一样。

宗辰的铠甲和佩剑都没有来得及解下便回了将军府，只在府外下人端上来的水盆里匆匆洗了脸净手。

方正一言不发紧紧跟在他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