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猛地冲向鹤延年,而孟狗眼疾手快,早已连忙推开他。但由于孟狗太匆忙急切,力度没控制好,鹤延年被他一把推到电线杆子上,磕到了后脑勺。
“咚”的厚沉一声后,眼前白光一闪。
鹤延年开始头疼。
他有些站不稳,却还是扶着电线杆起身。
“鹤延年!”孟狗连忙飞奔过去,担忧不已,“你没事吧?我们去医院?”
“…没事。”鹤延年没拒绝孟狗的帮忙,因为他现在有点头晕眼花。
孟狗个子没他高,微仰头,便看到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再想到他身体似乎不好,因此哪怕听到鹤延年说没事也没说话,转手打开手机准备打车去医院。
深夜,街上人流稀少。
看他们似乎没什么事,只是被吓到了,人们便也没去关心。倒是有几个好心人主动和他们说,要去把那此刻早已没了踪影的肇事摩托车主追回来。
孟狗点了点头,没太在意。
毕竟,眼下当务之急是送鹤延年去医院。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
孟狗心里担心鹤延年会觉得自己自作主张,但又觉得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让人放心,因此车刚到,他便拉开后座门,而后一把将鹤延年塞进去,随即坐了进去,关上了车门。
“去XX医院对吧?手机尾号多少?”
司机师傅是个长卷头发的男生,纹着花臂,语气吊儿郎当的,穿着破破烂烂的无袖背心,给人第一印象感觉不像什么正经人家。
“尾号5506。”
想到鹤延年平时对自己的不假辞色,孟狗便不自觉的将他往里面藏了藏。他不想鹤延年生气——在自己本就没有听他的话后,又看见了一贯不喜欢的那种人。
这完全是孟狗自己想多了。
鹤延年看到了司机花臂没什么想法,也没想拒绝去医院看看。他现在头疼得厉害,一定是刚刚磕到了哪里。
他靠坐着,闭目养神。
孟狗却误会鹤延年是生气了,不想看到自己。一时间内心微妙而复杂,几次隐晦的望着他欲言又止。
花臂司机不经意间透过后视镜便看到这一幕,一时间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是个gay,本来今晚接到了这个单,看这俩帅哥高眉深目,宽肩窄腰又大长腿,长得真贼拉拉帅,心里不禁有些意动,如今却似被人泼了冷水。
哎,自己保准是没戏了。
他俩都长这么好看,其中一个又暗恋另一个。那肯定是严防死守,不会让自己近身。天涯何处无芳草,下个帅哥会更好。
花臂司机内心含泪咬手帕,越发快马加鞭的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拍了片子,医生看了看,最终说没什么事,只是要鹤延年好好休息。
于是两人走出医院。
此刻已经凌晨,夜色比之前更深。
鹤延年的头疼已经好了许多,向孟狗道了谢后,便听到他问鹤父的去向。鹤延年不禁笑了一下,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晚的鹤够如此照顾他——
为了能得到鹤父的信息。
不过这些也不是不能说,于是鹤延年简单的概述了一下。鹤够没说话,他听了一会,眼神转而由平静变得阴森森。
“你刚刚说,那个女人叫谭栀玉?与鹤泽东结婚的那个女人叫谭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