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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也没问这个啊。
鹤延年眨了眨眼,想起越解释什么便说明越有问题,于是挑眉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几处抓痕,问他,“…那这个呢?”
“可能是刚刚有蚊子,你自己抓的。”孟狗撒谎已经轻车熟路,他直直的看着鹤延年,眼睛亮晶晶的,“对,我刚刚过来,纯属是喊你天亮了赶紧回自己家。”
“……”鹤延年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的哭笑不得。好像很久之前就有这种感觉。
身后的窗帘微动。月亮变小,太阳变大。日光从被风吹开的缝,蔓延了进来。
孟狗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却还是看着他笑。
兄弟之间是这样的吗?
鹤延年静静的望向孟狗,试图从他那笑盈盈的神情里找到端倪。终于,他看到了他眼底深藏的哀伤——
到底是什么让我无法不顾一切的奔向你。
因为我的良知。因为我的道德。因为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事的羞愧难当。
骤然的日光刺得孟狗眼睛痛,在生理性的泪水滚落的那一刻,鹤延年已经捧起了他的脸。
“…我们真的是兄弟吗?”
“哪有人对兄弟是这样的?”
“凌晨时分跪坐在别人床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索命哭坟的。”
他亲切的笑着,开着玩笑,那以一种从来没有对自己施展过,却多次旁观的温柔抚过自己的脸颊,替自己擦眼泪。
在那一瞬间。
孟狗立刻意识到是鹤延年误会了。
兄弟一词,泛指太多太多。而失忆的鹤延年明显是把这个词理解错了。
心里的阴暗想法,从腐烂的沼泽里鱼跃而出。孟狗低下眼睫,没有说话。
…是你自己误会。
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