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卿要骂人,“身为官员竟好赌?罪加一等!”
李司直吏哭丧着脸,只说自己有几个酒友,曾酒后失言说过.之后,就问不出什么,杨少卿让人将他带下去好好看守,又和温天悦承诺,会尽快找到幕后凶手。
“知晓他好赌欠债,八成是大理寺的人。”
之前就有一个小吏收买另一个小吏的母亲,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杨少卿都怕有言官弹劾他们两个少卿驭下不利了。
“那就辛苦杨大人了,”温天悦似乎并未陷入被人谋害的恐慌之中,“本官还有几个案子要查,先出门了。”
杨少卿抛去那点竞争心思,肃然起敬。
他不知的是,温天悦出了大理寺,避开人群后,就软了腿。
她扶着墙苦笑,“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
之前被毒杀的是原身,如今差点被疯马伤害的是她。
她做好准备成为皇帝手中的一把刀,可没想到不到一日就有危险。
“这官,不好做啊!”
收拾好心情,她去马行租了匹马,继续带着小吏调查枯井藏尸案,又装作不经意间路过罗氏布庄原来的地方。
如今此处是一家酒楼,生意还不错。
温天悦走访了几个邻居,着重询问那种前店后家的店铺。最后在一家棺材铺找到线索。
棺材铺老板姓周,年过五十,雕花的手艺不错。
去岁夏天罗氏布庄起火时,他喝了点小酒,正给一棺材雕花,整个人有些飘飘然,迷迷糊糊出门时,看到一个男人从布庄里出来。
事后他也告诉官衙这件事,只是当时还有几个店铺老板从家里跑出来,无人看到那身影。
周老板又喝了酒,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也一度怀疑自己是看花眼了,这条线索便被搁置了。
如今温天悦询问,周老板笃定道,“我就是看到一个男人从布庄里出来。”
“您这次为何这般肯定?”
分明店内连个伙计都没有,周老板还是警惕的左右看看,才压低嗓音,“我前些日子,在街上遇到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就觉得,他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人!”
怕温天悦不相信,周老板还急忙解释,“那场大火之后,我可是做了好些天的噩梦,梦里总看到一道人影。结果前不久在街上遇到那人,我又开始做梦了!他脖子上还有一块烧伤呢!”
温天悦顿了一瞬,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
“你看看,那人,是长这个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