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他们……相敬如宾。”谢思逸觉得爸妈的关系还行,尤其是几年前同心协力一致对外逼迫克莱尔的时候,没有人比他们俩更般配了。
她用看傻子的目光盯着张清影打量着,“你今晚故意来我房间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止呢……”张清影觉得还是别挑拨人家的关系了,就换了话题,“过几天去我家住吧……那里的地址你妈不知道,不会打扰我们。”
谢思逸:“……”又提起了被亲妈撞见的事,她尴尬地脚趾抠地。
张清影又道,“你别误会,好久没见‘葡萄’了,怪想它的。”
谢思逸点头,“确实好久没见了,你不在家的时候,猫猫狗狗是那个收纳师在带吗?”
张清影嘿嘿一笑,“花那冤枉钱干嘛,这个时候,放暑假的老弟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那个收纳师若再加上喂猫喂狗的费用实在太贵了,她才不要做冤大头呢。
此时,另一边,小老弟张源到了晚上还要收拾猫砂盆,她骂骂咧咧一阵过后又自言自语道,“老姐啊,你这要是再撩妹不成,就对不起我。”
没有别的事了,谢思逸就去洗漱了。
她出来的时候,灯卧室的被关了,张清影贴了过来,手从她的背后慢慢探上去,然后从腋下穿过,搭在她的收缩起伏小腹,隔着睡衣摩挲了两下,“我等你很久了,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也不知是她怕弄到谢思逸的右手,还是她胆子太小,今夜她的动作温柔到了骨子里。
谢思逸知道某人得寸进尺,却没有阻止那作乱的手——她在试着容纳这段新的感情,不止是心里,身体也在尝试着。
不过,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想到自己背后的痕迹,突然有些紧张,她身子一滞,明白自己不如别人眼中那么美好。
她夏季不爱穿裙子,是有原因的。
感受到那僵硬的身子,一向喜欢被动的张清影以为她是不愿意,顿时全无兴致,“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胡作非为的,睡吧。”
她能拥抱着心爱的人,已经心满意足了。
谢思逸忽然转身,她抓住搂着自己的手,暗示道,“克莱尔是基督教徒……”
基,督,教,徒。这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张清影不明觉厉,低声重复了一遍。
这个时候,提起之前的女友做什么?真是焚琴煮鹤煞风景!她带着三分不悦,三分不解,还有三分不经意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就算了,睡觉!”谢思逸又转过去,她脸皮薄,很薄,有些话只敢含蓄表达,怎么也不肯明说的。
况且,她认为自己已经暗示地很清楚了。
就像是夏目漱石那句很出名的情话,“今晚月色很美”旨在表达“我爱你”一样。
她说克莱尔是基督教徒是另有所指的,然而张清影没领悟到,错失良机,两人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第二天,张清影醒的特别早,看着身边睡得很沉的人,她蹑手蹑脚起床洗漱,今天准备去再去宁家看看,走到门口,就看到谢世成在车库旁,正准备上车。
她点头示意,向人问好。
谢世成关上了门,突然想起来一些事,神态严肃地看着她,低声要挟道,“有些事心照不宣,对彼此都好。你也不希望她的家庭突然之间支离破碎吧。”
张清影之前只是怀疑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眼下这人这么心虚地警告自己,倒是不打自招了,她带着透骨的寒意,反向要挟道,“身为丈夫和父亲,您肩上是有一份责任与担当的,应该对自己的家庭负责。”
还有比较狠的话她没说——就算有天你的家庭分崩离析了,也是你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别人呢?
谢世成冷哼了一声,“那生个孩子传宗接代,是不是也是妻子的责任?”
张清影顿感无语,果然没有儿子,这人始终还是介意的,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打造了一个好父亲好老公的虚假人设。
她不卑不亢地回道,“如果你还想要孩子,完全可以离婚再找别人。我相信,沈教授也不是那种喜欢死缠烂打……”
她没继续说下去,从车窗里瞟到后谢思逸正往这边走过来。
谢世成冷哼一声,也没再多言,径直钻进了车内,扬长而去,被戳破心事,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
谢思逸走过来,心中充满疑惑,“你和爸爸说什么?他没有为难你吧?”
张清影冷冷地笑了,“为难我?呵呵,除了你,谁会为难我?”
谢思逸:“……”
“怎么不多睡会儿?”
谢思逸拿着手机给她看,屏幕上,梁晨半夜的时候发来一条消息,只有短短两个字——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