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处理起伤口来并不手软,何疾之装模作样的龇牙咧嘴变成了发自肺腑的龇牙咧嘴。“是。娘,疼疼疼,轻点。”
“你出门如何不带点侍卫,若你有三长两短,倒叫我与你爹怎么办。”柳氏有些恼。
何疾之挠挠头,道:“我也没想到这佛门清净之地,竟有这般为非作歹之人。”说着,何疾之便将今夜见闻和盘托出。
柳氏眉头紧锁听完了何疾之的话,却未置可否,待到手上的伤口处理完,柳氏便起身要走:“日后还是注意安全。你来这里却遇到这般血光之灾,想来此地不宜久留,明日一早便随我回城中罢。”
“是。”何疾之应道。
次日柳氏、王氏一行人在寺院中用过早晨的斋饭,便一齐下虞山回了京城府中。
何辨义入朝奏事还未回府,何疾之与柳氏二人一起用了午饭,柳氏从府中找来一些名贵的创口药,又叮嘱了几句,便放她回了城郊的何宅。
谢羡青并未料到何疾之回府这般早,是以上午查了朱鹊楼送来的账簿后,自觉身体疲乏困顿,便又回房中睡起了回笼觉。
何疾之回府的时候轻手轻脚,嘱咐府中的一众仆人莫要惊醒谢羡青,便兀自去了澡池,要将昨日的泥沙与汗渍、血渍的味道一并去个干净。
池中雾气氤氲,熏得何疾之身心舒畅。她抬手看了看自己右手臂上的伤口,见已经开始结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想起夜里的惊险一幕,何疾之不由得打了个寒蝉,又安慰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只是贼人还未抓到。天子脚下竟也敢闹事。何疾之思绪万千,心下有了主意。
更衣之前,何疾之先将从柳氏那里拿来的药细细涂抹了一番,而后仔仔细细缠上了布条,方才穿好寝衣,蹑手蹑脚往寝房中去。
谢羡青前几日生了病,上午又强拖着小病初愈的身体看账簿,此刻正睡得香甜。何疾之凑近些,还能听见谢羡青熟睡的呼吸声。
欣慰一笑,何疾之将被子轻轻掀开,脚底抹油一般滑进了谢羡青暖好的被窝中,轻车熟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谢羡青抱得结结实实。
谢羡青睡得熟,迷迷糊糊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道是身侧来了个温暖的物什,于是也自然地抱住了何疾之,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舒舒服服地继续睡了起来。
待到日薄西山时分,谢羡青终于悠悠转醒。她的意识甫从周公之处回来时,便感觉到了周遭有些不对劲,待睁开眼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何疾之,而自己正半趴在她身上,睡得四仰八叉的。
“勿正?你何时回来的?”谢羡青赶紧从何疾之身上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
“午时左右。”温香软玉在怀,何疾之心神有些荡漾,她手一伸,又把谢羡青重新裹在怀里。
谢羡青望着何疾之,眼睛眨了眨,突然挣脱了何疾之的怀抱,趴到她身上,照着唇瓣亲了一口,嘟囔道:“勿正,我想你了。”说罢,头一歪便在何疾之耳畔说起悄悄话,“我想和你……可以不可以呀。”
何疾之被弄得心里发痒,却想着谢羡青小病初愈不敢轻举妄动,却不想谢羡青直接咬上了何疾之的耳垂,转而轻轻舔舐起来。
温热暧昧的触感化作了丝丝麻麻的流水,瞬间便让何疾之有些把持不住。她两手扶住谢羡青的腰肢,嘴上仍在拒绝:“不可,阿槐。你身子还虚,莫要胡来。”
二人在被子里你来我往,开始还意志坚定的何疾之终于沦陷在谢羡青频繁的小动作中,她的眸子变得炽热起来,犹如幽深潭水中的惊涛骇浪,一发不可收拾。
“那就一次……阿槐,我们今日就这么一次。”何疾之翻身将谢羡青控制在身下,急不可耐地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埋下头在柔软之处一亲芳泽起来。
待谢羡青发现何疾之手臂上的伤口时,已是二人大汗淋漓之后。谢羡青最开始是在自己的手掌上看见的血迹,她立马便反应过来,应当是何疾之身上见血了,拉过何疾之手臂一看,果然看见了她布条之上的血迹。
“勿正,你这是发生了何事?”
谢羡青慌忙套了寝衣欲要下床为何疾之拿金创药抹,却被何疾之按下:“不急,再休息会儿。”
“你为何受伤了?”谢羡青问得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