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一起逛街,一起数星星,一起分享美食的快乐,”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想陪在你身边。”
“姐姐的幸福呀,是我最大的心愿和守候。”
这个词又甜又哄人,为了能留下来,他使出浑身解数,唇角的笑不同于舞台营业的程式化,真挚而又恳切,而拨弦的手,冷白的肤凸起的青筋,慵懒而又涩欲。
俞薇知到底是心软的,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蔺家的面子不能不给。
“只能住一晚,而且蔺珩冬,我没有闲情逸致陪你玩‘家家酒’。”
话,要提前说明白。
她当然有自知之明,不觉得自己是万人迷,仅凭一面之缘,就让游戏人间的小少爷收心,更不希望别人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有所企图。
爱情不过是荷尔蒙一时上头的见色起意,她永远只相信利益。
“谢谢织薇姐。”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是心愿得偿后的雀跃。
俞织薇按指纹锁开门后,全屋智能捕捉到人后一霎灯光全亮。
市中心500平的双层复式视野极佳,两面折角90度的整墙玻璃,揽尽宁江两岸的无限夜景。
夜色寂寥,灯火却璀璨。
“家里每天都有阿姨来打扫,客卧床品都是干净刚换的,委屈你了。”
金逸影业的老总是个酒蒙子,酒桌上明着不敢对她“潜.规则”,却非要她干掉那盅茅台才肯放人。
酒精麻痹人的神经,她挂外套挂了两遍才成功,脚下险些一踉跄——
还是他亦步亦趋跟过来,及时扶住了她,“织薇姐,小心!”
她比那天晚上喝得还多,随手扯了扯领口,露出宛如白瓷的天鹅颈,眼底氤氲着微微桃花色。
而蔺珩冬喉结一滚,眼神根本不敢往下瞧。
俞织薇里面纯白内搭是小v领,露出里面纯白的蕾丝边缘,轻薄的,蛊惑的,她不自知的。
他却星火燎原的。
他们站得很近,蔺珩冬的呼吸几乎都扑在她脸颊上,视线也一并停留,那澄澈的眼底像一汪生机勃勃的活泉,翻涌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客卧在左手边,我先上楼了。”
她的卧室在楼上,很随意地踢掉高跟鞋,摆了摆手让他自便,仍不忘把陈叔送的青团放进冰箱。
连轴转的一天,俞织薇懒得再说一句话。
那道倩影单薄得让人心态,空气中盈着一缕很淡却勾人的玫瑰尾调,让他遐想昨晚她那柔软似花蕾的唇瓣。
蔺珩冬发誓他是正人君子,但她撩人在先,还不负责任。
而他们白天领证时用的那束白蔷薇茉莉,被她随手扔在墙壁矮柜上,原本稚嫩的花瓣,边缘却已干枯变黄。
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他提着那巨大且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去了客卧,客卧规模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洗手间干湿分离,布置得像酒店,床品也是最简单的灰色四件套。
如今,他也算登堂入室了。
“Love was……it’s like the wind ,like chotolate,like a dream like an ocean loves water ,like a sickness and it’scure together……”
蔺珩冬没多言,但就像无数爱情电影的台词,爱像风,像巧克力,像美梦,像大海深爱着水,像病痛和药一样难分难舍。
其实他在门口至少等了三个小时,漫长却幸福。
前半夜蔺珩冬辗转反侧,都没合眼,皎洁月影倾泻在冷白如玉的俊容上,少年满腹心事快要溢出来,却不敢诉之于口。
半夜他起来过一次,四周静得悄悄然如荒野。
借着房间四周朦胧的灯带,在外雷厉风行,利落干练的她,装修风格却是黄中带粉的法式暖色调,主灯都是飘逸轻盈的羽毛,玲娜贝儿和HelloKitty的玩偶散落在各处。
奶油系开放式的厨房花费心思最多,也堆得最满。
奶白色墙面和经典原木地板温馨而有格调,烹饪做菜所需的锅具、规整智能的流洗台,堪比甜品店的专业烘焙烤箱,冰箱里新鲜时蔬也是满满当当。
他找出苹果和橙子洗净切块,然后冷水下锅,水煮沸又搁了几块冰糖,放凉之后只加了些许蜂蜜,才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
蔺珩冬不敢吵她,只悄悄放在她卧室门口的小熊茶几上,老蔺同志应酬完回家时,妈妈总会煮一碗端给他。
他知道这有些冒昧,但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清晨,一夜未关的窗户外是扑面而来的潮气,天空中氤氲着浓云阴霾。
俞织薇一打开卧室门,就发现了那杯苹果蜂蜜水,她从来都不随意接受馈赠,但玻璃杯里微微金黄色的液体轻轻摇晃,像极了未曦第一缕温暖的阳光。
她鬼使神差地端起,喝了一口,微凉但丝丝缕缕的甘甜划过舌尖,恰到好处地挑逗着味蕾。
下一秒俞织薇却放下了。
因为她怕习惯了别人给的好,说不定某个时候,又会无情地收回去。
等她下楼时,才发现家里悄然有了点变化,沙发旁的白色茶几上莫名多了个菱纹水晶花瓶,得到水养护的那把白蔷薇和茉莉,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混搭的花束洁白如玉,香气也清新而不腻。
她嘴角一勾,看起来小少爷“中央空调”真体贴,把她当小姑娘来哄了~